第672章 編撰遊記的學者
袁老聞到香味后,驚喜的看了下身邊僕人書山。
「還真是在這裡,你聞聞看是不是謝鴻志說的這個味道。」
許輕遠聽到袁老說出謝鴻志,低沉問道,「謝先生也曾來過青龍鎮?我如何不知曉?」
袁老瞟了他一眼,「你小子在青龍鎮我也是才知道。那老小子是個編撰遊記的,肯定是到處走逛,不曾停歇,我也是在他的遊記冊中見他描述過這種讓人聞之精神抖擻的香味,才特意找來的。」
「謝鴻志先生還引號說了一句,此香味是否有綿延長壽之作用,大家同是好奇,就想一探究竟。」書山在袁老說過之後才講。
李蘊聽之,咧嘴燦爛笑道,「哪裡是有那個作用啊,沒有的。其實大自然界中有一些花香倒是可以讓人提神,也有一些樹木身體里流出的液體可以做作為一種清涼的精油來用。」
袁老接腔答曰,「像薄荷那樣的?」
「是,沒錯就是像薄荷那樣的。 你瞧,這便走長著圓葉薄荷,這個也是可以做薄荷糖用的。」
李蘊伸手摘了兩片葉子,揀著最為乾淨的嫩葉放在嘴裡咀嚼,好是一番透心涼。
在她摘薄荷的時候,手中捏著的幾粒驅蟲草種子又丟了不少。
這個山林里的物種一開始相當的匱乏,藥草等物是有, 但不多,像一些高大的樹木更少,山偏多都是黃土,不似南雀國南邊的豐茂深林,物種豐富。
但是在後來,李蘊初入過幾次,倒是丟了不少的種子,系統里的一些樹木花草的種子,加上古代本土的種子,竟然能生出一些未知名的野草,李蘊沒有仔細觀察, 還不知曉。
但是不能忽視的一點,那就是萬壽寺緊鄰的這些山脈物種的確是風度了起來,濕度以及花草樹木的種植適應度,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這次進山,李蘊更是準備了一些種子,包裹一些山茶樹、玫瑰刺、等樹,撒了不少。還有一些小顆粒的肥料。
因著不是單獨給某一個植株上肥料,所以不必稀釋過後再用,直接散落到草叢裡,會讓這個大片的土地都變的富有營養起來。
……
越是靠近那棵琉璃果樹,李蘊內心也帶了些微的激動,畢竟當初丟下那麼一顆種子,她並沒想到那棵樹會長的這般快,長勢的確讓人驚訝。
在李蘊和許輕遠,以及袁老、書山四人到的時候,竟然發現早就有人在那棵樹下。
李蘊眼尖的的看到琉璃果樹前站著一個身穿紫紅色長衫,手握鐮刀,身旁放著一個背筐的中年男子,瞧著年紀約莫四十歲上下。
但走過去的袁老上前卻喊了一聲:老小子。
她側目,瞧了下許輕遠,低聲問詢,「那莫不是編撰遊記的謝鴻志先生?」
許輕遠點頭,說道,「正是,謝先生的書在皇城一直大賣。」
當年穆王妃最愛謝鴻志先生寫的書,穆元和為了哄母親開心,就讓許輕遠找過幾個孤本,這才許輕遠是知道謝鴻志這個人的,當年還說過些話。
畢竟當年的謝鴻志也算是個青年才俊,許輕遠那會兒也好年輕。
現在啊,兩人一對比,謝鴻志那個滿臉的鬍子讓他瞧著好生滄桑,興許這做編撰遊記的人,常年在外落得滿臉風霜,不顯年輕。
而許輕遠自是吃了不少阿蘊給的藥丸,看著可比同齡人年輕,就是與家裡的兩個弟弟想比,也不顯許輕遠面老。
李蘊卻當以為許輕遠和謝鴻志的區別,只在與有沒有鬍子,想到以後許輕遠也會蓄起一把鬍子,倒是有幾分搞笑了。
許輕遠先去與謝鴻志打了招呼,謝鴻志與袁老、書山都認識,三人說的真是熱鬧。
索性找了個乾淨地方,席地而坐,這喜愛遊山玩水的人,就不太拘小節,只講個說話舒爽便是。
謝鴻志與許輕遠講完話,瞧了下旁側站著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又想到自己家裡還有兩個不愛讀書的兒子,隨即問道:
「許兄弟,那姑娘是你家閨女?倒不如咱們兩家結個親,當年你也是見過犬子的,雖不說有多大出息,但在皇城也算是有家鋪子,往後是吃喝不愁……。」
謝鴻志越說,許輕遠的臉色越黑,眼看著暴風雨要來。
李蘊也聽不下去了,張口笑著美目盼兮的喊道,「相公,我去前頭找兩把藥草來。」
許輕遠扭頭,溫聲道,「別走太遠,有事兒喊我。」
李蘊點頭,往琉璃果樹旁側走去,在琉璃果樹的下方,竟然發出了一個小枝椏,像是從根部重新長出來的樹苗,這倒是個驚喜的發現。
而這邊謝鴻志聽到李蘊稱呼許輕遠為相公,臉色微變,卻依舊帶著笑。
「許兄弟這是帶的妾侍?怪不得那麼年輕貌美。」
袁老一聽,在旁邊哈哈笑了出來。
「那個小娘子可是許小子的夫人,這小子好福氣,娶了個美嬌娘。」
謝鴻志倒是不再盯著許輕遠問。
反倒是許輕遠,豪爽的坐在一塊干木上,問向謝鴻志。
「你怎麼來到青龍鎮了?之前不是一直在皇城寫書,怎麼現在跑到青龍鎮寫了,難道那偌大的皇城還容不下你?」「我之前偏愛寫的遊記多是以男女情愛故事為主。現在寫的遊記,大都是我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我走過的地方,再用筆記錄下來,若是有幸得以傳播,將來以供後人了解,謹記這會兒山林里擁有的東西。
山脈、湖泊、護城河的發源之地,這都是我即將要走的道路。」
謝鴻志所言,讓大家肅然起敬,這的確是一項很偉大的事情。
李蘊摘了兩把藥材,好生侍弄了下那棵小琉璃果苗后,剛往前走兩步,就聽到了謝鴻志的話。
倒也著實驚訝了一番,「先生所言所做,真是令人敬佩。」
謝鴻志看向李蘊,張口說道,「只是一人所愛好之事,專於此事,用心而做,皆能如此。」「縱然如先生這般說, 但也並未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能專註的做一件事,才是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