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榮氏求助
江慕洋神色慎重,老太爺傳遞過來的消息極其重要,江慕洋自己心裡都有些沒底,最關鍵的是,在江州這麼一個國際化大都市開展具有試驗性質的單位,這是不是太冒進了?
正在這時,有人來訪。江州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榮氏,這是一個從建國開始就在江州立足的大家族,其歷史,其影響力,其能力,比起江家這樣的政治方面的大家族當然有一些差距,但在經濟上,榮氏到現在都是極具影響力的
大家族,江家在這方面不如人家。
現在,榮氏的掌門人親自來訪,江慕洋不但沒有受寵若驚,反而有些不安。
他們來幹什麼?
江州這麼大的事情,榮氏不可能一點都沒聽說,如果他們是來給某些人說情的,具體來說,是來給能源集團內部某些人說情的,那麻煩可就太大了。
榮氏的掌門人並不是一個很老的人,六十來歲,在女兒的陪同下,只帶了一位司機,就到了能源集團來拜訪了。
江慕洋想下樓迎接,人家已經乘坐電梯上來了。
這更讓江慕洋心裡不安,對方的姿態放的太低了,這說明,他們必定有求於能源集團。
是要安排人手,還是要做另外的一些打算?
可江慕洋的所有猜測都錯了。榮氏掌門人登門之後,開門見山提供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我們剛剛得知,在我們江州的幾個國有企業內部,均存在極其嚴重的裡通外國的情況,能源集團內部,那個自殺的副總,我們剛好了解一些情
況。」
「請稍等。」江慕洋馬上給楊長峰打電話。
楊長峰還沒有到存放檔案的小樓里去,他在環顧這棟辦公樓,這棟樓上沒有別的問題,唯一的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接到江慕洋的電話,楊長峰特別往旁邊的那棟很安靜的小樓里看了兩眼,那是一棟跟機密樓差不多的小樓。
「那個裡頭是存放什麼的?」
楊長峰問跟隨他一起下樓的辦公室的一個文員。
文員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道:「那是存放我們的人事檔案的地方,另外,還有一些絕密會議文件。」
楊長峰向那棟樓笑了笑,笑的很怪,讓文員又打了個寒顫,有點不安。
這個人太奇怪了,可他是老總特別信任的,又是總部直接空降下來的,誰也不好說什麼,可這個人給每個人的感覺都很奇怪。
他到底沖那棟檔案樓笑什麼?
是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發現,楊長峰只是覺著,檔案樓佔據那麼大的一個地方,很有點難以說得通。
回到江慕洋的辦公室,楊長峰向榮氏的兩個人點點頭,直接問江慕洋:「檔案應該沒那麼多,那棟小樓應該有別的用處吧?」
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傢伙!
江慕洋道:「一會兒就帶你去看,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楊長峰,我的助手,能源集團安保,保密,以及內部的檢查工作都由他來負責。」榮氏掌門人顯然知道這個,多看了楊長峰兩眼,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楊先生年輕有為」,然後,讓他的女兒把一摞相當分量的文件遞過來,直白地道:「從表面上看,那個人就是一個完全喪失了信仰,丟掉了靈魂的高級官員,全家已經偷偷跑到了老美那邊,連他自己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全變節的人,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墮落的,被金錢腐蝕的,到最後走投無路,只好自殺的腐敗分子,但我們剛剛掌握的情
報顯示,這個人早在部隊的時候就已經墮落了,從轉業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一個為了……」
楊長峰沒有繼續往下聽,這個榮氏是來打聽消息的。
他們似乎對怎麼給那個自殺的副總定義很關注。
江慕洋也發現了,所以,她抬手阻止了榮氏掌門人的介紹,淡淡道:「這些情況,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對方現在似乎很篤定,我們一定沒有辦法把他們也已經墮落腐化的家人抓捕歸案,榮氏有辦法?」
掌門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江慕洋會這麼不客氣。
「我們談第二個情況吧,請榮老談一談別的事情。」江慕洋稍稍露出一點不耐煩的表情,她有這個資格。
她也是江家的掌門人,下最後決定的那個人,在政治方面的地位,一點都不比榮氏掌門人低,更關鍵的是,她現在是這裡的主人,榮氏既然找上門來求助,那就只能說明,他們是必須在這裡低頭的。榮氏掌門人眼角閃過一絲陰霾,他毫不掩飾,有些惱怒地道:「江總,談第二個問題之前,我必須要聲明一點,榮氏現在也很被動,我們不得不求助於你們的安保部隊,因為,如果再不趕緊下手,主動進攻
,對手就要攻佔榮氏老樓了!」
江慕洋一揚眉,和楊長峰對視一眼,攻佔榮氏老樓?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榮氏老樓,那是領袖老人家參觀過,太宗遊覽過,幾乎成為榮氏代表的一棟建築,最重要的是,榮氏的一切決策,幾乎都是從榮氏老樓里發出的。
攻佔榮氏老樓,就等於滅了整個榮氏,那是絕不可以出現的事情。試想一下,連榮氏的決策中心都無法保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哪來什麼安全性可言?
楊長峰也知道這一點,榮氏的人是老牌家族,他在人家面前當然沒有地位可言,這也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清楚楊長峰的底細,只聽說是從一家民間的公司過來的,就以為是權力妥協的結果。
對於榮氏的輕視,楊長峰不以為意,他們在消息方面的觸覺已經很遲鈍了,在經濟上,榮氏有跺跺腳都會讓整個江州感冒的能力,可他們的影響力,也就只能在經濟方面了。
向江慕洋笑了笑搖搖頭,楊長峰知道,江慕洋擔心他受到輕視會生氣,可他哪會跟這些老牌資本家族生氣,他是軍人,從來都不跟這些人在一條線上。「需要我們做什麼?」楊長峰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