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曾雄的善意
給王力的五萬塊來自曾雄給我發的第一個月的工資,手頭還有幾萬塊是淑蘭姐的積蓄,王力手下的幾十號人不好養,所幸者,酒吧營業額還不錯。
我還沒有真正成為老闆,就已經有了關於發工資的巨大苦惱。
回到家,淑蘭姐正躺在床上看書,我洗澡之後爬到了她的身邊,這已經是極限了,我現在每天睡覺之前可以在她身邊蹭一蹭,擠一擠,然後在她拳打腳踢之下逃離。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的方式,雖有不滿足之處,但相較於之前,卻也是巨大的進步,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是今天略有不同,她依然在看書,對於我的動作,直接無視掉了,我撞她的肩膀,在她的胳膊上輕輕蹭,她都無動於衷。
我有些惱火地問道:「嘿,淑蘭姐,你怎麼不理我啊!」
她專心致志,彷彿整個人都恨不得鑽進書里去一般,輕輕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人家看書呢!哪有你這樣的,一直在旁邊吵!」
我好奇地想接過她手上的書,她卻嘻嘻笑著說道:「不給你看!」
她把書塞到了枕頭底下,然後伸手抓住了我企圖將其抽出來的手,她看著我問道:「怎麼樣了?」
我撓撓腦袋笑道:「還能怎麼樣,王力有賭癮,我本來就不打算讓他繼續留下來的。」
淑蘭姐輕輕順了一下頭髮,嘆息一聲之後把腦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說道:「我還是堅持之前的看法,試玉要燒七日滿,辨才須得三年期,因為一次失誤就讓人離開,說不過去的。」
我點點頭,靠在床上想了想說道:「王力欠了五十萬賭債,我已經答應幫他還了。」
我心裡是有些惶恐的,畢竟在我心中我和淑蘭姐註定是要在一起的,這些她有權力過問。
但淑蘭姐興趣不大,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嘆道:「這麼多啊!我工作兩年多,只攢下十來萬呢,你有錢還么?」
我聳聳肩膀說道:「我哪有錢啊,不過你之前不是給我十萬塊錢么?我還沒花呢,對了,我還是得還給你,這錢當時真是太傷我心了,我現在看起來心裡都慌。」
淑蘭姐臉上一紅,隱隱有些羞愧的神色,她輕輕在我胸口一拍,然後整個人更緊地抱住了我,片刻之後她才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真的太傻了,什麼都看不明白。」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自她回到我身邊之後,就一直為當初的事情懊悔,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掛懷。
一開始,我的想法是不要去提他,慢慢地,她也就自然淡忘了,但現在看來卻不盡然,她不會淡忘,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多提,多說,一點點證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我輕輕捧起她的臉頰,她略帶迷濛的眼睛讓我沉淪了片刻,我輕輕笑道:「淑蘭姐,溫涼和曾文倩騙了所有人,包括我,自然也包括你。」
她臉上紅暈漸盛,笑道:「是啊,對了哦,你現在好像還是曾文倩的老公哦。」
說起這個我就不由一陣頭大,我苦笑道:「調皮!」
她哈哈一笑,抬頭在我嘴唇上輕輕一點,然後笑道:「怕什麼,你是別人的老公,那我們現在就是在偷情了,好刺激哦!」
淑蘭姐臉上帶著紅暈,眼睛里水汪汪一片是我見猶憐,我恨不得現在就和她合而為一,我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說道:「淑蘭姐,給我吧!」
我堅定的眼神讓她猶豫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而已,她終於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僅如此,她還伸出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最後說道:
「乖,不要著急,我們還得等等哦。」
雖然不知道淑蘭姐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要等的究竟是什麼,但無條件尊重她的一切決定是我的習慣。
我點點頭,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勾了一下才說道:「好了,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乖巧地哼了一聲,縮身鑽回了被窩。
互道晚安,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起床,跟著王傑跑完步之後我已經是大汗淋漓,草草吃過淑蘭姐做的早飯,中午的時候開著車來到了曾雄的別墅之中,這裡我來過,上次和曾文倩母女抓小三的時候。
我是自己開的車,王傑現在正抓緊時間和王力學武,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司機了。
走進大門,曾雄在看報紙,這個時候的他一點都沒有陽城大佬的模樣,穿著一身寬鬆的唐裝,帶著一副黑框的老花鏡,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什麼。
我走過去打招呼,他淡淡一笑,放下了報紙,招呼一聲之後,曾韻的媽媽給我端來了茶水,我輕聲道謝。
曾韻的媽媽並不很年輕,卻有一股子別樣的魅意,這一點和曾文倩的媽媽不同,她的眉眼總是很溫柔,顧盼之間彷彿又總是在吸引你的目光。
相比之下,曾文倩的媽媽就顯得有些保守和抗拒。
這就是她給我留下的印象,不過當著曾雄的面,我可不敢多看,低頭喝了一口茶之後,我抬起頭看向曾雄笑道:「不知道曾老闆今天找我,是什麼事啊?」
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一臉慈祥的微笑,看著我說道:「能有什麼事啊,過段時間之內我們陽城都會太太平平的,不過我們差不多也該聚一下了不是,上次在畫音的會所,我們可沒好好喝一杯啊!」
自他知道我和林廳長的關係之後,這種有意無意地示好和拉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我對他一直都有警惕的心理,但無論如何,這種都已經推到你面前的好意總是不好拒絕的。
我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笑臉急忙說道:「是啊,曾老闆說的對,幾個月前我剛出獄,那時候還多虧了曾老闆提拔啊,要不是曾文倩實在心機深沉,我們還是岳丈和女婿的關係啊!」
他哈哈一笑說道:「是啊,我那女兒在外面也不知道都混了些什麼東西,現在和我基本上是背道而馳,似敵非友啊!,也怪我,教女無妨,讓小魚白白受苦。」
我聳聳肩笑道:「這也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大丈夫怎麼能這點事情都放不下,再者,退一萬步說,曾老闆對我也是有恩的人啊,曾老闆放心,我一直記在心裡!」
說著,我還嫌誠意不夠,趕忙起身抱拳說道:「晚輩溫瑜,感謝曾老闆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