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零一章 六道迷霧
韓亮看到陸海的慘狀，更加驚駭，難以置信問道：「殿……下，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
陸海現身後，左掌瞬間凝聚鬼氣符文，打向船首的陣眼。
「嘭！」鬼王船燃起滔天烈焰，閃電般朝後退去。
韓亮十分不解追問：「殿下，怎麼撤了，不是要打進東海嗎？」在他看來，林昊是太初鏡天階，他們也沒必要撤離，完全可以和林昊對峙。
不等陸海回答，林昊左手猛然揮下，六道漩渦生死力量暴漲，黑白交織的生死力量轟向地府大軍。
「砰砰砰……轟隆……」地府船隊悉數被轟爆，整艘整艘鬼船爆炸，眾多鬼將鬼卒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直接隨鬼船葬身大海，爆炸力量掀起陣陣好浪，整片海域都沸騰了。
韓亮渾身發寒，只覺死亡臨近，終於明白陸海為什麼什麼都不顧，第一時間撤離了，也猜到陸海的傷是怎麼回事，地府其他人馬只怕已經凶多吉少。
想到此，韓亮瞬間驚醒過來，連忙配合劉海催動鬼船，顫音問道：「那是傳說中的六道嗎……」說出六道兩字，他難以遏制顫抖起來，驚恐至極。
林昊視線穿過爆炸區域，鎖定飛速倒飛的鬼王船，六道生死力量射出，瞬間融合在一起，轟向鬼王船。
陸海和韓亮心神大駭，連忙加速催動鬼王船，烈焰猛烈燃燒，周圍空間隨之扭曲。
「砰！」黑白力量轟來，擊穿鬼王船，重重轟在海面上，引發滔天海嘯，鬼王船隨之消散。
十幾裡外，鬼王船憑空出現，飛速朝南射去，陸海和韓亮心有餘悸望了眼原先所在的地方，再次催動傳送法陣。
海崖上空，林昊眼中露出可惜之色，不過沒有繼續追擊，因為六道漩渦只能在東海範圍內移動。
之後，林昊消失在這裡，殺向其他方向。
……
東海謝家後院，朱雀尊者遁走時，冷依怡看著西邊天際，重重舒了口氣，星空世界消散。
「咳咳……」冷依怡突然咳嗽起來，嘴角不斷溢血，她連忙吞下丹藥，過了一會兒才止住咳嗽，臉色稍微有些血色了。
她擦乾血跡，左手一揮，四周霧氣散去。
此時，沈文君正在院門外，見霧氣消失了，快步走進院子，冷聲詢問：「冷依怡，剛才那麼大的動靜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只是閉關！」
她看了眼嶗青山方向，接著問：「和北方有什麼關係？」
冷依怡淡淡道：「我們的協議是，我會兌現諾言，做任何事，你都不得干涉，只能配合。」
沈文君與冷依怡對視了片刻，冷聲道：「你列出的地點，我已經全部拿到手，如果你想合作繼續，必須拿出進一步的證據！」
冷依抬頭凝視天際，雙目泛起霧氣，整個人瞬間變得虛幻，彷彿就在這裡，又彷彿不在這裡。
過了片刻，冷依怡恢復正常，收回視線，看向沈文君：「東海已經出現小九天通道，三天內，天下各地會陸續出現小九天通道。」
冷依怡頓了頓，接著說：「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就只能聽天由命。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開建。」
「我有事需要離開，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會需要很長時間，你有事按照我給你的聯繫方式找我。」說罷，冷依怡身形一閃，消失在院子中。
沈文君蹙眉看著冷依怡消失的方向，過了一會兒快步離開了院子。
……
一個小時后，東海聯軍剿滅大部分敵人，兵分兩批，一批正地毯式往外推，搜捕漏網之魚，一批聚集在東海西邊邊界。
此時，剩餘勢力也聚集在這裡，大體分成了兩股，各有五六十萬人，因為林昊和東海今天展現的強大實力，其中一股已經明確表示願意附庸。
另外一股全都瑟瑟發抖，心情忐忑至極，擔心東海會摟草打兔子，將他們一窩端了。
林昊也在這裡，正懸停在空中，望著百十萬人，沉聲道：「我們東海說話算數，諸位今天保持了中立，可以安然離開。」
瞬間，現場響起一連串舒氣聲，不少人更是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慶幸萬分。
林昊接著當眾宣布，向地府、蓬萊神殿和幕後勢力及其附庸開戰，不死不休，凡是幫助三方的，皆視為敵人，視線環視現場一周。
雖然林昊沒有散發出絲毫力量，但凡是看到林昊視線的，全都難以遏制顫抖，驚懼不已。
林昊收回視線，告訴現場的人可以離開了。
各方勢力十分恭敬的拱手感謝，小心謹慎撤離，當林昊消失在視線內時，他們連忙加速，撒腿跑路，生怕林昊反悔，或者追殺上來。
林昊讓張兵衛帶人去招待願意附庸的勢力，處理具體細節事宜，通知其他人就地休整，一個小時后出發前往絕靈山。
之後，林昊和唐雅萱看望每個人，幫傷勢嚴重的療傷。
將近一個小時后，兩人忙完后，看向彼此，幾乎同時詢問對方怎麼樣，眼中儘是關切和擔憂。
唐雅萱告訴林昊，自己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次擔憂詢問：「林昊，你真的沒事？神痕傷呢？」說到此，她心都揪起來了。
林昊保證自己沒事了，看向嶗青山方向：「六道漩渦的生死力量不單單是兩股力量交融，具有十分奇異的療傷效果，神痕傷已經縮小了不少。」
唐雅萱大喜，連忙詢問，能否完全痊癒。
林昊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如果六道漩渦力量更強的話，那麼說不定有機會。」
不過，他內心覺得也就是五五之數，生死力量入體后，初時神痕傷瞬間被控制住，飛速縮小，但是到最後，任憑生死力量增強，神痕傷紋絲未動。
因此，他估計，除非六道漩渦有質的變化，否則力量再強，估計也不會再有效果。
唐雅萱大為失望，連忙詢問周新力，以及東海的老前輩，是否了解六道漩渦，有沒有辦法增強。
周新力十分意外，本來以為林昊兩人知道，現在看來，林昊兩人並不知情，隨即看向東海的老人。
東海的老人全都搖頭，表示從未聽說過六道漩渦的存在。
周新力見此，沉吟道：「從古至今，沒有任何記載，有人模擬出過六道。」
說到此，他心情激蕩，東海模擬出了六道，這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逆天之舉，想想都無比震撼。
這還只是表面，如果深一點，東海模擬出六道，只是用來防禦嗎？或者說，只是在模擬嗎？如果不是，那麼東海要做什麼，周新力感覺無法想象，確切說不敢想。
這一刻，他意識到，上古東海不僅是個龐然大物，更是個被迷霧籠罩的神秘勢力，也許世人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東海的面貌。周新力努力壓下思緒，儘可能平靜接著說：「唯一類似的，只有地府的輪迴，不過從未聽說，地府模擬出過六道。」他看向殷祁霄等北冥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