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決裂的友情(二)
沈嘉文指著旁邊放著的行李箱,裡面都是薇薇安的東西,她這次回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的東西,所以。一個小的行李箱足夠了,薇薇安沒有繼續的爭吵,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過去拉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不過,剛剛沒有一會兒,她就又回來了,把手裡自己的鑰匙放到了桌子上,隨著放下的,還有一沓子現金,應該是有幾千的樣子。
「這段時間是我打擾了,這是鑰匙,另外的,算是我這段時間住在這裡的房租,畢竟,我們現在連是朋友都不算了。」說完,沒有任何留戀,扭頭轉身就離開了。
沈嘉文坐在輪椅上,在後面靜靜的看,其實,她的內心遠遠沒有自己表面上看起來的平靜,薇薇安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鬧到這種地步,她又怎麼會開心呢。
但是,這些她真的是無可奈何,即使薇薇安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她還是有她心中想要的東西,在自己的心裡,孰輕孰重,她完全是知道的,她難過的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轉瞬她就又恢復了自己高冷的樣子,看都沒有看桌子上的錢,「把鑰匙收起來,然後那些錢賞給你了,明天,把它花完。」說完,自己推著輪椅回了卧室。
薇薇安拿著自己的行李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現在雖然不是晚上,也不是什麼大雪紛飛的天氣,可是,她就是感覺到冷,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
這種冷感覺讓她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但,即使她凍得牙齒打顫,也沒有停下腳步。
薇薇安沒有目的地,任何一家酒店都可以成為她落腳的地方,但是一路上看到了那麼多家,卻沒有一家她想要的。
顧景芸接到她的電話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薇薇安電話里沒有說什麼,只是麻煩她幫忙推薦一家酒店,最好是離她們家近一點的,顧景芸擔心薇薇安,在電話里追問了幾句,可是薇薇安什麼都沒有說,並且說現在自己有些亂,讓顧景芸不用過來找自己。
顧景芸雖然心裡有些擔心,但是也不想現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只能是先讓她自己安靜一下。
晚上蘇良煦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景芸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換了鞋做了過去,「怎麼了?」
顧景芸回神,「沒事,只是有點兒累了,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蘇良煦沉默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沒事的,看你的氣色不好,是不是前幾天玩兒雪的時候著涼了?」
顧景芸笑了出來,「怎麼可能,這都幾天過去了,要是著涼的話也去當時就找涼了,怎麼過了這麼多天還會著涼呢,你逗我呢?」
蘇良煦看到顧景芸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確實是關心則亂啊,自己的智商又不在線了。
「好了,別多想了,早點睡覺吧。」蘇良煦彎腰把顧景芸抱了起來,今天晚上知道她累了,所以也就沒有折騰她,抱著她緩緩的進入了夢鄉,中間蘇良煦接了一個電話,顧景芸睡得沉,也沒有聽到。
現在國外的局勢有些動蕩,前兩天還能夠聯繫到的黃毛這幾天突然失去了聯繫,他已經讓人去找了,可是,還沒有什麼下落,唯一讓他擔心的是,O組織的手段不是溫和的,黃毛千萬別落在他們的手裡啊。
第二天,顧景芸還是沒有放下自己心裡的擔憂,所以讓傭人準備了一些午飯的便當,準備給她送過去,順便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景芸找到了薇薇安的房間,敲了半天的門,這才等到有人打開,薇薇安穿著酒店裡提供的睡衣,頭髮有些凌亂,最明顯的還是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有些微微的紅腫,一看就可以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是沒有睡好。
「喏,我給你帶了便當過來,嗯……怎麼這麼濃重的煙味兒?」顧景芸被刺鼻的煙味兒給嗆到了,下意識的掩住了口鼻,然後快速的把手裡的便當盒放下,拉開了窗帘,打開了窗戶,頓時屋子裡亮堂了起來。
房間里的地上有不少的煙頭,還有酒瓶,稀稀拉拉的倒在地上,一看就是沒有少喝,薇薇安現在還沒有怎麼清醒,直接又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顧景芸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只能是進衛生間里拿了打擾的工具,幫忙把地上的垃圾清理了一下,然後坐在沙發上等著她醒過來。0約摸又過了一個小時,床上的人才動了動,用手抓了抓頭髮,伸了個懶腰。
「咦,芸芸,你怎麼過來了?什麼時候過來的啊?」薇薇安自己完全沒有意識,顧景芸來的時候還是她自己去開的門。
「我已經過來很長時間了,就等著大小姐你醒了之後吃飯了,我讓人給你準備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隨便準備了一點。要是不喜歡吃的話就叫客房服務。」
顧景芸知道她是睡迷糊了,所以就沒有回答,只是打開了便當的蓋子,幸虧這個便當盒是保溫的,不然,現在她還沒有東西吃呢。
薇薇安昨天本來就沒有吃東西,還喝了那麼多酒,所以現在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了,看到桌子上打開的飯菜,趕緊的像是一頭餓狼撲了上去。,「放心吧,我很好養活的。給點吃的就行,不挑食。」
等著薇薇安心滿意足的躺在沙發上,摸著肚皮,顧景芸才把便當盒放了起來,準備待會去收拾一下,然後向後靠在沙發上,準備跟她聊天。
「行了,別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如果要是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看上我了。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是有了蘇良煦,我可還沒有男朋友呢,我的性取向正常。」薇薇安不想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聰明的轉移了話題。臉上也找不到一點點昨天晚上歇斯底里的悲傷。
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她還是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