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行了,我現在就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我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知道咱們館裏曾經丟了一具屍體吧,我現在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咱們成哥西安市裏,這一個月內失竊屍體的信息,最好是能幫我查到去向。”
“這恐怕有點麻煩,”老高為難道“不過你放心,這件事就抱在我身上吧。”
“嗯,那我就走了。”說完我就離開了殯儀館。
張靜雪還在殯儀館的接待大廳裏等我,館裏的溫度本來就低,加上夜裏涼,張靜雪就隻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看著就很冷,我直接吧我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走吧,我們.……回家!”
“嗯。”張靜雪衝我眨了眨她那好看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顯得眼睛很大,讓我竟有些失神。
“你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沒事的,我是修士,這點內傷我自己調養一下就好了,而且現在的醫院除了能掙錢以外什麽用都沒有。”張靜雪的話讓我一時無法反駁,還真有那麽點道理……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從村子裏一直忙到了淩晨三點才上的直升機,從殯儀館出來就已經六點了,正好能趕上早班車。
殯儀館附近是沒有公交站牌的,所以我們有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找到那個站牌,就在我們之前經常一起吃飯的街裏。
不過曾經那些跟我一起吃飯的人,一個個都變了味了,我看著熟悉的街道心裏有些感慨,這就是現實嗎?
回去之後我倒在床上就睡了,一直到張靜雪叫我起床吃飯,腦子昏昏沉沉的,雖說隻是在井裏帶咯額一小會兒的時間,在對我來說卻是好幾天,那個空間裏的時間流速似乎是比現實流速慢。
“我睡了多久了?”我一邊洗手一邊問著張靜雪道。
“你都睡了一天了,該緩過來了吧?”張靜雪一邊回答著我一邊吧碗筷擺上“從樓下碎了些饅頭和鹹菜,然後又做了鍋粥,將就一下吧。”
看著碗裏的那托黏糊糊有些發黑的食物,我吞了吞口水,這東西真的能稱得上是粥嗎?
“你怎麽不吃啊?”張靜雪看著我沒有動筷子有些疑惑道。
“啊,吃啊,為什麽不吃啊?”我拿起饅頭就是一口,一時間吃著急了,噎住了趕忙喝了一口粥,那味道真是讓我終生難忘,就像是一口混合了燒焦的煤炭還有發酵了數天的米飯以及可口樂樂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還喝出了臭襪子味……
不過看張靜雪那一臉平淡的樣子,我不禁懷疑這貨這麽多年來是吃什麽長大的……
接下來就是幾天無所事事的生活,期間吳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那邊有了一些小狀況,可能會玩點到,我問他晚點是多晚,這貨直接給我來了個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
等他來了黃花菜都涼了,然後我就問了他一些關於屍神教的事兒,他讓我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個神秘的組織,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說,但我還是讓他幫我去打探這個屍神教的動靜。
總感覺這個屍神教要再次行動了。
晚上的時候因為臨時來了具屍體,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讓張靜雪回去了,今天一共來了八位,都是她在旁邊一直幫著我,張靜雪眼裏有些猶豫。
在我的不斷催促下還是說了聲“早點回來。”之後就離開了。
新來的這句屍體死於昨天的一起車禍,她今年剛二十三,是某公司經理的秘書,晚上做出租車的時候遇上了疲勞駕駛的司機。
司機開著車竟然打起了瞌睡,前方的燈光將他刺醒,等他醒來時看見距離他隻有二十來米的地方有一樣相向而來的大貨車,然後一腳油門下去直接鑽到了大貨車底下。
司機重傷被搶救回來了,而這個女子則是直接被貨車下麵的鋼板吧腦袋削掉了,當場就死了。
這是一具斷頭屍,這樣的屍體最好處理,隻要將頭縫上然後處理一下傷口最後簡單的化個妝就行了,隨後我準備將女子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扒內衣的時候除了點狀況,怎麽也扒不下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是因為死者不希望別人看見她的私密部位吧。
之前也聽過類似的例子,我一個遠方親戚具體是忘了叫什麽,兩夫婦騎摩托車在高速上跟一個車碰上了,當場死了,屍體被甩出老遠,女人的乳房被柏油路麵整個搓了下來。
她的父親去幫他斂屍時怎麽也找不到被搓下來的那個乳房,但是圍觀的路人都看見了,然後告訴父親“不就在哪呢麽。”奇怪的是父親無論怎麽找,都找不見。
想到這裏,我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但是這是我的工作,入殮師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旦開始了入殮工作,就必須要將工作整套做完。
不然是會出問題的,所以我不能走,於是我學著老人們常做的那種與靈魂溝通的方法念誦著“我是來幫你入殮的,你不要害嚇我,也不要纏著我,我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加體麵……”
說完這一連串的東西之後,我又試著去脫了一下,竟然拖動了!真是神奇,我也不做過多停留,馬上就開始了後續的工作,我知道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了“她”就躲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我。
清洗完身體之後就是頭部的縫合工作,我將她的頭部用骨釘和鋼板固定好,然後開始了縫合,縫好之後又打上了一層特殊的麵漿,臉上和脖子上都用粉底將皮膚回複稱她本來的原色。
刷上些腮紅,最後幫她穿上新衣服,我的任務這才算完成,我把她放到了停屍櫃裏,準備明天做完遺體告別儀式之後就火化。
正當我準備離開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甜甜的女聲“謝謝你。”
聞言,我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其實這個鬼跟人一樣,人分好人壞人,鬼他也分好鬼惡鬼,大多數鬼的本質上還是好的,隻是被各種東西所蒙蔽了眼睛和心。
離開殯儀館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還有一趟晚上專門走的28路的末班車,我快步走到了公交站牌那裏,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