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見鬼
呂保男試圖從我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能夠看出來「你說,她們是鬼?」
「你信嗎?」我盯著呂保男看。
呂保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搖頭。
「這麼說你是不信了!」我沖金琪和黃苑說道:「你們有什麼辦法讓他相信嗎?」
黃苑迎著呂保男走了過去。
呂保男下意識地往後退。
我心說你不是不信這世界上有鬼嗎?那還後退幹嘛啊!
黃苑緊走幾步,將呂保男迫到了牆角,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重重地擲在了辦公桌上。
呂保男嚇得在辦公桌上打滾:「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啊!」
我抓住呂保男的手,將他扶得坐起來,說道:「呂保男,你總不會覺得3D投影會將你提起來,摜在辦公桌上吧!」
呂保男想要起身卻沒有能夠起來,倒不是摔的,摔在辦公桌上沒有多重,主要是嚇的。他驚恐地看著我,又看了看一桌之隔的黃苑和金琪「她們,他們真的是鬼?」
我點點頭道:「沒錯!」
「可是我,可是我……」
「你是不是想說,你與她們無怨無仇的,我為什麼會帶他們來見你吧?」我將腳搭在辦公桌上,繞有興緻地問。
「對啊,我跟他們無怨無仇的……」
「NONONO」我伸出食指,搖晃著道:「你與她們,不是無怨無仇,而是仇深如海!」
「啊!」呂保男惶然地看看我,又看看黃苑與金琪,才站起身的他又快要軟倒在地了:「你們將我騙來岑城,不會是要害我吧!」
我問呂保男:「怎麼,你就不好奇自己與她們結了什麼仇嗎?」
「什麼……什麼仇?」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慢慢吞吞地道:「你的生父呂明建殺了她們……」
「胡說,我的生父死了都快二十年了……」呂保男反駁道。
「我又沒有說是你父親活著的時候害的她們?」我撇嘴,「你父親死後變成了殭屍,害了她們!」
「殭屍?這個世界上會有殭屍!」
我指著黃苑與金琪道:「你連鬼都見到了,既然有鬼,自然也就有殭屍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與我有什麼關係啊!」
「父債子償聽說過沒?」
呂保男看向我和方圓:「你們將我騙來岑城三中,事是要給我什麼好工作,而是要我償命!」
「所以啊!」我語重聲長地說道:「這能夠給你一個很好的教訓,以後天上掉餡餅的事不要相信,肯定是坑!」
「你們,你們……」呂保男縮到了角落裡,四處張望著,尋找脫身的機會,門邊上站著方圓,還有金琪和黃苑,想在從大門突破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窗戶雖然拉著拉鏈,仍然能夠看清楚窗帘後面的防盜窗,除非他有鐵頭神功和飛檐走壁的功夫,撞破了防盜窗戶還能飛檐走壁而去,否則的話,除了一頭包之外,哪兒也去不了。
我踢過去一張凳子道:「哥們,坐下,別緊張,我們如果真想讓你償命,昨天晚上你就沒命了,還為你花一張飛機票錢,不值當嘛,你說是不是,我們請你來岑城三中當老師是誠心誠意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做一件事情!」
呂保男畏畏縮縮地在椅子里坐了下來,問我道:「什麼事情!」
「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嗎?你的親生父親已經變成殭屍了,搞得整個岑城三中都不得安寧,黃苑和金琪就是被他害了性命,而我!」我老臉一紅:「我又暫時又干不過他,只好請你來幫忙了!」
「我能幫上什麼忙啊?」呂保男慌張地問。
我將我兩進結界的事情與呂保男說了一遍——當然,有些地方還是有所保留的,比方呂明建被封入人樁之中,著重講了結界之中他的房間里的情況,聽得呂保男連連頭點,其中很多東西,他還有印象,比方說那隻布老虎玩具,因為他是屬虎的,出生的那年父親給他買的,比方說放在角落裡已經壞了的烤箱,那是他冬天洗澡時用來提房間溫度用的,據他奶奶說只用了兩三個月就壞掉了。
……
聽完我的描述,呂保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父親現在已經死了,現在驅動他的身體的,就是對血食的渴念,他已經害了兩個人了,我們不能再讓他去害別人!他雖然已經是行屍走肉,心中卻還殘存有對你的愛。因此,也只有你能夠阻止他!你阻止了你父親——(嚴格來說現在已經是殭屍)為惡,就等於是為幫了岑城三中的大忙,做為回報,學校給你一份工作,為你母親的治病墊資,你覺得怎麼樣?」
「可是,可是……」呂保男的意思我明白,他兩歲就沒有了生父,兩歲是沒有記憶的,因此,也即是說,在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親生父親這個詞,即使有,也只是一個符號的存在,但是,在今天,他終於可以見到父親了,他卻要站在他的對立面,幫我們去對付父親,他的心裡不好受!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的父親已經是死人了,即使他再怎麼愛他,他也不可能活過來,而在醫院裡,卻有一個瀕死之人——他的母親需要救治!也只有得到學校的幫助,得到有一份持續收入的工作,才能夠讓母親獲得持續的治療!
他不願意做任何的選擇,但是事實上,他必須做出選擇!
呂保男坐在凳子里,保持雙手抱頭的動作持續了足足十多分鐘,才抬起頭來。
我問他:「呂保男,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願意幫你們!」呂保男說道:「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我問。
呂保男看著我:「這件事情,你能百分百保證我沒有危險嗎?」
這個還真不好保證,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的!」
「盡量可不行!」呂保男的目光仍然畏畏縮縮,卻已經與剛才不同,他直視著我說道:「如果我出事,你們必須讓我母親得到持續的治療,出院之後送得送去養老院讓她怡養晚年,做得到我就答應你!」
「做得到!」我乾脆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