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張梓琪來了!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為什麼?
明明正義,佔據道理的一方,卻要遭受人渣的控訴,沾染上這種骯髒的東西.……
很氣憤,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孟陽趕來醫院,跟我詳細說說,我痛恨現在的自己,更覺著莫名其妙挨的那頓打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的。
將所有心思收起,迷上了眼睛。
累了,身體,心靈,從內而外都累了。
這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能夠一睡不起該有多好?這樣我就不用參與進這種不斷拉低三觀底線的事情之中,不必發現這個世界有那麼多的不公,更不用埋怨自己.……
「睡了?」
「嗯,有一會兒了。」
「他情況還好吧?」
「沒事兒。」
「那就好,真是辛苦你了,今天我陪他吧。」
……
一陣聲音將我從夢境中拉了出來,孟陽跟杜城正聊著天。
「啥時候來的?」見到孟陽,想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用力過猛,牽扯著每一條神經的痛感。
「嘶……」
只好倒下,擺著手,問道:「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咋感覺李正的狀態不對呢?」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過兩天就會好的。」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啊,你就踏踏實實養病就得了,等你這邊好了,有你忙的。」孟陽打斷我,寬慰道。
「有什麼忙的?筆錄昨天就做完了,能提供的信息我也跟警察叔叔說了,具體畫像,監控不是沒有,還有我什麼事兒?」搖搖頭,接著道:「我現在就等著警察把那四個人揪出來,然後順藤摸瓜,看看究竟是哪個缺了大德的貨,找人陰的我!」
「嚯,你看的倒是簡單。」杜城說道:「沒準那幾位大哥早就顛了,不定跑哪逍遙了呢。」
「不服不行,陳默這孫子只會擔心別人的事,自己的事情從不過問。」孟陽跟著揶揄道。
「你們倆行了啊。」眉頭皺了皺,感覺能輕鬆了一些,我道:「跟我講講,法官怎麼判的?」
「跟我們預料的差不多。」孟陽坐在床邊,「證據都很明顯,並且孫林海確實沒有賠償意向,所以法官維持原判,督促他儘快還錢,道歉。」
「那他為什麼起訴?」
「不服唄!」
孟陽笑了笑,道:「你想啊,他丫的本想著用五十萬擺事兒,法院判他賠八十萬,他怎麼能幹?」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這次挨打是丫找的人,費用應該也不低,警方早晚有破案的時候,到時候他身上的事兒不是更多了嗎?他圖什麼呢?」
聽了我的疑問,他笑了笑,說道:「那種人的腦迴路,正常人又怎麼可以理解?」
「.……」
無言,嘆氣。
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好見招拆招,跟著又打聽了一些細節,跟孟陽就這件案子聊了聊,期間杜城被孟陽勸回了家。
「說真的,你也不用陪著了,下地走路沒問題了。」
「你能不能不這個表情說話?」
「怎麼?」
「鼻青臉腫跟熊貓一樣。」
「滾……」
「你果然在這裡!」
聞聲,我跟孟陽看了過去,來人竟是一個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姑娘,張梓琪!
「你怎麼來了?」開口問了句,轉頭看向孟陽,問道:「是不是你丫瞎傳話了?」
「天地良心,我就跟老王說了,還是為了給你請假。」孟陽信誓旦旦道。
「.……我就不能來看看么?」張梓琪走了進來,站在床邊問道。
「能。」想了想,我還是點頭說道:「但是,我不想有人看見我這幅樣子。」
「我什麼都沒見到。」
說著,張梓琪雙手捂住眼睛,很是俏皮。
孟陽見此,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是在問我,什麼時候跟張梓琪關係這麼好了。
我搖搖頭,示意他我也不清楚這丫頭究竟抽了哪門子瘋,孟陽曖昧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這丫頭怎麼來了?」
「下班的時候聽說的,就尋思過來看看。」
「.……大姐,剛五點你就下班了?」瞄了眼掛鐘,我問道。
「我一直都是五點下班啊。」
「關係戶就是不一樣哈。」
「你這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嘴還這麼賤?」
「說我可以,不要人身攻擊好么?我都這麼凄慘了,你忍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再者說,我好心好意過來看看你,哪有你這麼拆台的,虧我在律所的時候還掛著你,真是瞎了眼。」
「你是來看我的?成,人你也見到了,就是這麼慘,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能來看你就很不錯了,好意思要東西嗎你?」
「.……你贏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吧?」
「你就這麼煩我?」
「我……這不是煩你,怎麼說呢,就是.……就是……」
「呵,還是煩我。」
「喂……」孟陽打斷了我們,看看我又看看張梓琪,若有所指道:「你們二位這是在說相聲呢?當我不存在啊這是。」
「沒有。」
「怎麼可能。」
我跟張梓琪異口同聲道。
對視,她皺著眉,我也搞不清楚她來的目的是什麼,畢竟,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悉。
「咳咳。」為了避免尷尬,我道:「孟陽,你去買點吃的唄?」
「成成成。」孟陽搖了搖頭:「你還是多著我。」
「趕緊的,我是病號!」
見孟陽消失在門口,我這才接著開口:「坐下吧。」
「這還像句人話。」
「.……張梓琪,做人別太過分!」提高了聲音呵斥一聲,問道:「說說吧,什麼事兒。」
「來看你非要有事嗎?」
「呦呵,我可太了解你了。」
「說的好像什麼一樣。」張梓琪雙臂抱肩,注視了我半晌,說道:「王叔給你打電話沒打通,讓我過來看看,順便給你帶句話。」
「你看,重點來了吧?」揶揄句,發現她又有黑臉的趨勢,只能問道:「說說吧,我師傅讓你帶什麼話?」
「能抽身抓緊抽身,別把自己賠進去。」
「嗯?」
「這是原話,他說你聽了之後就懂。」
「大姐.……我怎麼懂?」直直地盯著她,問道:「還有其他的么?或者,他當時的語氣表情是什麼樣的?」
「我……我忘了。」
「張梓琪!」
「幹嘛?」
「干……不是,這種事你能不開玩笑么?」
「表情凝重,語氣正經,成了吧?」張梓琪不情願的說道。轉而四下看了看,「真羨慕某人,一躺就能躺很久,工資照發,還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