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想戒煙了,還是要戒酒?
在心裡想一千次都不如切實的去做一次,比方說此刻,我應該聽林佳一的建議,去找張瑤問個清楚,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可是我又有些遲疑,林佳一是我的朋友,我們彼此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私下接觸很少,她都能看出我對張瑤有想法,那麼張瑤呢?
無論生活還是工作,這幾個月以來我接觸最多的女人就是她,她應該是比林佳一更了解我的.……或許,她早就能夠猜到我心中所想了吧?
猛然間,我想到了那條簡訊,在飯局上陳金髮敬我酒的時候,我收到的那條簡訊,「不理,不問,不想。」這是不是她在跟我打招呼,讓我對接下來要看到的事情應該抱有這樣的態度,而不是面對陳金髮?
越這麼想,就越越覺著有可能。
釋然一笑,我鬆了一口氣。
可我忘了身邊還有林佳一,只聽她說道:「喂……你是不是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啊?」
「別否認啊,開春的時候我家貓的臉上總會露出你這樣的表情。」
「我有那麼不堪?」我指了指自己,對她道:「哥哥好歹也是一五好青年,丫別小看人啊。」
「呵呵。」
她冷笑兩聲,說道:「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誰等急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走啦!」
說罷,她絲毫沒有顧忌的拉起我的手,奔向了客棧。
……
林佳一回房了,我也沒有直接去找張瑤,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就在剛剛,我發現了一些異常:林佳一為什麼知道我對張瑤有好感?捫心自問,清楚知道我們之間差距的我,一向把那份情感隱藏的很深,更何況,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上了那個女人;再者,回來的時候林佳一說,別讓人等著急了,這個人除了張瑤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林佳一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張瑤分析給她聽的,而她也很好的在我們之間充當了一個說客。
不.……這太過離奇了一些,根本就不符合事情的邏輯,相對於此,反倒是張瑤跟陸偉湊成一對兒更容易讓我接受一點。
那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我最不擅長處理的,就是眼下這種什麼都不在掌握之中的局面,這讓我焦灼而難堪,我知道自己需要去找張瑤問一下,可我偏偏又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去找她。
試問,有哪個『普通朋友』會突然關心對方的私生活,又有哪個下屬,有心思去打探領導的感情發展?我不是沒有身份,而是這兩種身份都會讓我覺著尷尬。
我坐在床邊,眼瞧著自己陷入進煩躁壓抑中無法自拔……點上一支煙,冉冉飄起的煙霧很快就在空曠的房間里氳出了一道煙圈,那麼的朦朧,就像我看不到前路、卻岌岌可危的未來一樣。
無論身體還是靈魂,我都很累,這種累疲乏而沉重,我很想倒在床上一睡不起,可我不能。
要瘋了,生生被瞻前顧後的自己給折磨瘋的,我重重地吸了一口煙,濃烈而燙嗓的煙氣,被我吞進肺葉,很疼,偏偏在這種撕裂地痛感能讓我清醒一點,不至於很快就迷失。
「吁……」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我拿起了手機,相對於面對面的提問,我更喜歡通過微信來旁敲側擊,聽聽張瑤的想法。
只是還不待我編輯好完整的信息,微信語音通話的提示音便率先響了起來,能在這種時候想到我的人,是王雨萱。
嘴角一扯,帶著疑惑跟欣慰,我接聽了起來。
「怎麼了丫頭?」
「師哥我想你了。」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你這聲音.……你怎麼了?」
「大哥,我這邊是半夜,剛剛驚醒才這樣的好吧。」
我苦笑不得的看了眼手機聽筒,放佛能看到披頭散髮的她,在發著神經一樣,搖搖頭,重新對準話筒,我道:「驚醒?做什麼噩夢了,讓我聽聽,我好笑笑。」
「呃……這種時候你不是該安慰我的么?」
「要安慰的話,你可找錯了人,這個時候你聯繫老王,他應該更願意安慰你。」
「師哥你變了。」
聽著她『委屈巴巴』的聲音,我陰鬱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網路那邊的她,有些直爽,有點單純,也很堅強,獨自一人在大洋彼岸求學。
或許,這種時候她真的很需要安慰,哪怕,言語上的安慰,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我錯了還不成么。」我耐著心,帶著點關切的問:「什麼夢把你嚇醒了啊。」
「夢見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最後他死了。」
「.……你現在好像沒有喜歡的男人吧?」
「所以我才會覺得悲哀。」
「丫頭,這一點都不好玩。」此時,我發現自己被耍了,因為她的言語中滿是玩笑,她應該是睡不著,偏偏又很無聊,才會想起我這個同樣無聊的師哥。
「嘿,被你發現了。」
「不覺得尷尬么?」
被我戳穿后,王雨萱不再假裝,收起沙啞的嗓音,恢復到原本的清脆,說:「非要這麼說,也應該是你的榮幸,能讓本小姐想起來。」
「那我實在太榮幸了。」連連翻著白眼,我道:「你有這閑工夫去找別人好么,你哥我正煩著呢。」
「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你怎麼了?」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在糾結,倒不如跟她說說,讓她給我拿一個主意,當下,我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有自己對那兩個女人的感覺說了之後,安靜的等待著下文。
「看不出來,你有這麼花心。」過了半晌,她才慢悠悠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並沒有多花心,只是在愛情的感覺里糾結而已。」
「那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么?」
「有什麼不能的。」
「你是想戒煙了,還是不願意再去喝酒了。」
「都沒有啊。」我不明覺厲的答道。
「那你好端端地談什麼戀愛,是煙填補不了你的空虛了,還是酒無法滿足你那顆孤寂的心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