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搶雞蛋
第40章搶雞蛋
白雲諫聽清楚後立刻朝著主屋跑過去,白鳳青也趕緊跟過去。
白忠厚抱著白七月也追上去。
白雲諫衝進門,林氏正滿臉歡喜的看著筐子裏的野雞蛋,滿臉諂媚笑容的看著白老太。
“林氏,你要不要臉,小孩子的東西你也搶奪,你還打她,我看你上次的打還沒有挨夠!”
白雲諫咬著牙,臉色漲紅,氣的不清。
“什麽搶東西啊!這是七月丫頭見著我,送給我的,我說不要她還往我手裏塞,我這才拿回來,怎麽,現在反悔了又想要回去了?”
林氏胡攪蠻纏的本事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浪費,一席話說的白雲諫死死的攥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一拳把這個惡婆娘打死。
“林氏,你怎麽回事,你一個大人老是去人家屋子裏幹什麽,還搶孩子的東西,你都不覺得丟人嗎?”
白忠厚抱著白七月,滿臉憤怒,對於林氏的所作所為無法容忍。
白老太隻是冷眼看著,沒有開口,白忠厚嗬斥林氏,白老太立刻張嘴。
“白忠厚,你現在擋著我麵就開始苛待林氏了是不是,別忘了,是誰把這幾個孩子拉拔大的,幾個雞蛋算什麽,也值得你發火兒!你給我過來。”
白忠厚被白老太一罵,縱使心中有火氣也不敢發作,白雲諫懶得說那麽多,上去把野雞蛋連窩端走,林氏哪裏肯讓到手的東西又沒了,立馬去抓白雲諫,扯動之下,滾落兩個雞蛋摔在地上,蛋殼碎裂,裏麵馬上就要孕育而出的小生命死掉。
白七月哇的一下子大哭,屋裏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你是強盜,嗚嗚嗚,你是壞人,你搶我的東西還不承認,嗚嗚嗚嗚!壞人,強盜,壞人!”
白七月這般激動,在白忠厚的懷裏直掙紮,本就哭腫的眼睛這會兒紅的越發厲害。
林氏不肯鬆開白雲諫,反而去罵白七月。
“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都說了是你孝敬我的,現在又反悔過來搶,還好意思說我是強盜,我看你們一家子才是強盜,不要臉。”
白鳳青拍了拍白七月的頭,安慰道:“沒事的,不哭了,姐姐幫你搶回來。”
白鳳青這話說完,白老太和林氏都非常緊張,林氏剛想放手,白鳳青的窩心腳已經踹在她身上,林氏一下子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直叫喚。
“林氏,你要是再敢打我們家的主意,欺負小孩,我就送你去見你的侄子。”
白鳳青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從前的日子到底是怎麽過的,林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白七月受了多少委屈,都在白鳳青的心裏放著,從來沒有忘記過。
“白鳳青,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誰,這是你的母親,你還沒嫁給雲諫,已經開始毆打母親,我看你是想被白家除名。”
白鳳青冷冷的瞟了一眼白老太。
“您是長輩不假,不過您好像忘記,上次族長是要把誰除名來著!我記得不是要把我踢出白家。”
白鳳青轉頭從白忠厚的手裏把白七月接過來。
“回家。”
白雲諫端著野雞蛋跟著白鳳青一起回去,白忠厚看著雜亂的屋子,地上砰碎的兩個活雞蛋,跌坐在地上的林氏,滿眼怒火盯著自己的母親,再次選擇沉默,一言不發到外麵洗洗涮涮,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都洗幹淨。
東廂房裏,白鳳青把搶回來的野雞蛋放在白七月的身邊。
“好啦,不哭了,是你的誰都搶不走,姐姐保證。”白鳳青習慣性的摸了摸白七月的頭,哄著白七月乖乖休息,自己去做飯。
白雲諫跟在白鳳青的身邊,給白鳳青打下手。
“阿青,你真的不害怕馬奔會找麻煩嗎?”
白雲諫一想到白鳳青打了馬奔一拳,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解決。
“有什麽可怕的,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明天去學堂的時候,他應該不會出現在學堂裏,先生讓你想自己的錯處,你可有想到?”
白鳳青蓋上冒著熱氣的鍋,開始切白雲諫洗好的菜。
“今天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不應該在課堂上大吵大鬧。”
白雲諫自覺有愧,微微低頭。
“不光是這個,真正的錯處是你一開始麵對馬奔就怕了,所以才會讓馬奔變本加厲,覺得你軟弱可欺,大街上你不跟著他走,執意要回家,他還能怎麽樣?有些事情就是要當麵解決才有用,拖來拖去,隻會釀成更不好的後果。”
白鳳青說著話,已經切好菜去燒火炒菜。
“阿青,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是去那種地方,不然我一定不會去的。”
白雲諫看著白風青的臉色不太好,連忙解釋。
“白雲諫,不管到什麽時候都要心誌堅定,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白鳳青並不想說教白雲諫,可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讓白雲諫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去私塾,萬一先生真的趕他出來,自己可沒有馬家那樣的勢力讓先生再把他收為學生。
吃過晚飯後,白鳳青回屋休息,白雲諫卻在堂屋裏坐了好久才回去休息。
第二日白雲諫去學堂,進門的時候許多學生都是一臉的喜色,看著白雲諫的目光與往日不太相同,白雲諫放下書箱,立刻去找先生。
“先生,學生白雲諫來回答先生的問題。”
白雲諫昨天想了許久,心中已經有答案,此時依然很忐忑。
“進來吧!”
先生靠在書房裏的軟榻上,放下手裏的書,坐直身體。
“先生。”
“你可想明白了,說與我聽聽!”
先生看著白雲諫的目光很不同,閃著些光彩。
“是我太衝動,做事沒有分寸,也,也不夠秉持自己的內心,若我早些堅定,不會鬧成這樣子!”
白雲諫說完,靜靜的等著先生開口,先生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白雲諫。
“說的沒錯,不過還有一點你不明白,就是你沒有錯。”
先生一句話說的白雲諫滿臉震驚,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先生的眼裏自己是沒有錯的。
“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