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喝水
第78章你喝水
“你這麽大的動作,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布料是好布料,隻可惜,賣不出去,你若是倒手的話,還能賺上一筆,若是你要自己售賣,恐怕是要血本無歸。”
馬老爺已經做生意多年,若非因此,怎麽可能會讓綢緞莊一直這樣不溫不火的呢!
“爹,不會的,我一定能想到辦法,大不了我自己先穿在身上。”
馬奔說完,馬老爺並沒有在多說一句,隻是點頭笑了笑。
“忙了這麽多天,你趕緊回家吃飯,你母親在家等著你開席呢!”
馬奔立馬露出笑容來。
“白兄,白姑娘,我這就差人送你們回去,過年之後咱們在好好商量。”
白鳳青和白雲諫被馬奔家裏的馬車送回白家村,一路上都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一直到馬車停在白家門口,白雲諫和白鳳青下車這些的目光才找到真正的目標。
白鳳青和白雲諫同趕車的車夫道謝,這才回家去,村裏個個議論紛紛的,這白家村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就算是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家,也是因為家裏的土地肥沃,人丁興旺,像白鳳青一家子這樣的,還真是獨一份。
眼看著臨近過年,白鳳青和白雲諫商量好在過年前兩天去買年貨,吃吃喝喝,瓜子花生,鞭炮煙花,還有寫對聯和福子的紅紙,這些都要買回來才行。
算算日子,到了二十八這一天,白鳳青和白雲諫到鎮上去買年貨,至於白七月,白鳳青安排她在自己的屋子裏乖乖呆著,鎖好門,等白鳳青和白雲諫回來才能開門。
鎮上沿街都是賣東西的小攤子,白鳳青瞧著想要的就買一些拿在手裏,白雲諫背後背了一個大筐,許多東西都是直接塞在框裏,雞鴨魚肉全都有,白鳳青每一樣都多買了一些,尤其是魚多買了兩條丟進框子裏,花生瓜子糖果白鳳青都買了。
光是買東西,逛集市,白鳳青和白雲諫就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等他們兩個從集市中離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大包小裹的,這一趟買的這麽多東西花了將近三十兩,白雲諫一開始特別的心疼銀子,可白鳳青才不會管那麽多,買著買著,白雲諫也習慣了白鳳青的買法。
隻不過可苦了兩個人,一路從鎮上的集市走回家,多挨不少累。
“雲諫,我後悔買這麽多東西了!”
白鳳青和白雲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白雲諫額頭上都是汗,白鳳青更是俏臉通紅,眼看著快要進村裏,白鳳青隻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沒有感覺了。
“快到家了,到家再後悔!”
白雲諫說著話氣都不夠用,雖然看著和白鳳青差不多,但是一開口,比白鳳青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快到村裏了,咱們不能丟人,歇會兒咱們一氣嗬成走回家。”
白鳳青不管不顧的坐在雪地上,身上的東西並沒有摘下來,隻是隨著白鳳青坐下落在地上。
白雲諫也一屁股坐在白鳳青的身邊,背後的筐一震,分量著實不輕。
白雲諫隨手抓了一把幹淨的雪塞進嘴巴裏咬著當水喝,白鳳青也要抓雪,白雲諫卻阻止她。
“你喝這個。”
白雲諫從腰間抽來一個半鼓的水袋,裏麵是出門前白雲諫專門倒進去的熱水,過了這麽久,這些熱水已經變成了溫水,喝著正合適。
“有水你幹嘛不喝水啊!沒有幾步路就到家了。”白鳳青吞咽了一下口水,打開水袋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流滑過喉嚨,滋潤肺腑,瞬間覺得疲累都去了大半。
“給,你喝水,別吃雪,那雪太涼了!”
白鳳青說著,白雲諫卻咬著雪搖頭,等到白雲諫把雪咽下去才開口說話。
“這水袋裏裝不多少水,我就是給你帶的,要是咱們兩個一起喝,這會兒就沒了!回家還得一段路呢!”
白雲諫的眼睫毛上霜,掛著一層白色,凍的臉微紅,嘴唇微白,此刻的白雲諫看起來就像是動畫片裏冰天雪地孕育而生的精靈王子一樣,目光清澈,笑容甘冽。
白鳳青心中溫暖,把水袋遞到白雲諫的嘴邊。
“你喝吧!喝完咱們一氣走回家,回到家裏再好好歇著。”
白鳳青堅持著讓白雲諫喝水袋裏的水。
白雲諫隻好接過來,沒有絲毫嫌棄,一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裏麵還剩下不少,白鳳青卻伸手抬著水袋讓白雲諫把水袋裏為數不多的水全都喝掉,惡作劇一樣讓白雲諫補充足夠的水份。
“回家,明天咱們寫對子,掛燈籠,後天就過大年了!”
白鳳青扶著白雲諫的胳膊站起來,又把白雲諫從地上拽起來,一口氣走回家裏,來往的路上有不少人看到白鳳青和白雲諫,都隻是匆匆打個招呼就算了。
回到家裏,白鳳青將白七月喊出來,讓她出來幫忙收拾東西,桌子上,地上,框裏全都是白鳳青這一趟出去買回來的吃的用的。
白七月興高彩烈的跑過來。
“阿青姐姐,這些都是咱們家的東西嗎?阿青姐姐,就給我嚐一點點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多吃的,不會搶你的好吃的。”
白七月說的很認真,可這話聽得白鳳青和白雲諫心中酸楚。
“傻丫頭,這些東西買回來就是要給你這個小饞貓解饞的,咱們大家一塊吃,小心撐破了你的肚皮。”
白鳳青故意開玩笑,把這個難過的話題岔過去,收拾著這些東西,從筐裏拿出一條大魚和一塊肉遞給白雲諫。
“後天就是除夕,你把這條魚和這塊肉給爹送過去,就說是咱們當晚輩的一點心意。”
白鳳青繼續收拾東西,白雲諫卻愣了。
這魚和肉可都金貴的很,沒想到白鳳青置辦年貨竟然還帶了主屋的份。
“我這就過去!”
白雲諫心裏高興,主屋裏除了林氏都是血脈至親,自然是希望能夠好好往來的。
主屋裏,白忠厚老早就準備好了年貨,隻不過看著很寒酸,家裏也沒有高興的喜氣,都沉悶的很,白忠厚在爐子邊上看著火燒水,白老太和林氏都陰沉著臉做針線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