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狼心狗肺
第235章狼心狗肺
白忠厚在走了沒有兩步,便覺得腰開始越來越疼,嚇得他趕緊回到床上趴下,沒一會兒林氏提著水進屋,看著白忠厚趴在床上,臉色難看的要命,沒好氣的將水倒進廚房的水缸裏麵,氣衝衝的從廚房裏走出來。
“你說我怎麽就嫁了你這麽一個窩囊廢,出去幹活還能把自己給傷了,怎麽人家都沒事兒,偏偏你一個人受傷,我真是命苦,一個女人家還得幹這樣的粗活兒。”
白老太晚間照顧白忠厚,白天所有的事情都落在林氏的頭上,家裏所有的家務都是林氏一個人幹,還得照顧白忠厚的吃喝拉撒,白老太每日都要催著林氏去幹活兒,就連家裏頭煮飯的柴火都是林氏一個人劈的。
“待我好了都是我來做,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白忠厚被林氏罵的臉紅,他一個男人不能替家裏的女人擋風擋雨,現在還要拖累人家幹這麽多疲累的活,劈柴擔水,這些全都是體力活兒,林氏一個女人怎麽幹的動,白忠厚心裏愧疚的很。
“等你好了,鬼知道你什麽能好,我看你早就好了,就是故意不肯起來幹活兒,這都多少天了,你連站起來都不行?”
林氏自從嫁過來一直都過的順風順水的,一直到白鳳青提出分家後,林氏才過的不怎麽順心,可是家裏頭的許多事情也從沒有讓她受過累,如今白忠厚倒下這些事情都落在她的身上,不過幾天的功夫她就受不了。
“我真不敢起來,大夫說讓我好好趴著,說最起碼要修養三個月呢!這才四五天,萬一傷的更重……!”
“放屁,你當我不知道你怎麽回事兒?你不就是想趁著這次病了偷懶不幹活嗎?我告訴你,白忠厚,我不是你們白家的奴隸,要麽你現在就起來到外頭把水給提回來,要麽我現在就回娘家。”
林氏指著門外頭的水桶,白忠厚剛才站起來那麽一下子就越來越疼,要是再提重物肯定會加重病情。
“我這腰是真的不行,大夫不讓我吃力,我還是趁著現在趕緊將傷養好,來年春天我好下地幹活兒,不然咱們家明年吃啥呀!”
白忠厚這話才說完,林氏立馬衝到白忠厚的麵前,一嘴巴抽在白忠厚的臉上。
“放屁,你這就是威脅我,怎麽,拎了這麽一桶水你明年還不能種地了?”
林氏齜牙咧嘴的,跋扈無度,如今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累的不得了,看著白忠厚還在床上安安穩穩的躺著就很不高興,心裏特別不平衡,憑什麽他躺著,自己就要幹這些活兒,自己一個女人家,平日裏就是不該幹這些粗活。
“林氏,你,咱們夫妻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看我的?你覺得我是裝病不肯幹活兒?昨日大夫來時是如何說的你也是親耳聽到的,你,你這是想丟下我啊!我隻這三個月不能動體力,你這就容不下我嗎?”
白忠厚滿眼悲涼,他不是不會傷心,隻是一直都有白老太壓著,他覺得白老太說的話都對,這才從沒有同林氏計較。
此時白老太睡的正香,根本不知道自己親兒子正被林氏羞辱,這也是白忠厚和林氏夫妻之間少有的單獨相處,同樣也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如此對話,以往一直有白老太在中間調劑,白忠厚又是個愚孝的人,隻要白老太開口他都答應。
林氏被白忠厚問傻了,這還是他們兩個人做夫妻以來第一次被白忠厚質問,每一句都在抽她的耳光。
“是你容不下我,你若是能容得下我,怎麽會叫我幹這樣的活兒。”
話說到這個地步,林氏除了憤怒白忠厚不能幹活兒,更覺得委屈,她自從嫁到這家來,就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白忠厚這般對待她都是不應該的,就該她說什麽是什麽才對。
白忠厚氣的不行,更多的是傷心,這麽多年過去,今日才看清了林氏的真麵目,白忠厚隻覺得這麽多年都在被林氏欺騙,若是早知道她是這麽一個沒有心的人,何必要娶她回來,還讓自己的孩子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你若是不想呆在家裏伺候我,就回娘家去吧!”
白忠厚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林氏卻被白忠厚的話激怒。
“白忠厚,你這是在趕我走是嗎?你怎麽不休了我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個樣子,除了我誰會嫁給你,我要不是因為先頭那個命短,也不會嫁給你這麽一個窩囊廢,你就不是個男人?”
林氏越說越過分,白忠厚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這多年夫妻撕破臉皮,自然是什麽難聽說什麽,白忠厚積壓多年的火氣都爆發出來。
“我不是男人,若不是有我求情,有我護著,你早就被阿青置於死地了,當初在錢家你是怎麽害的阿青你當我看不見嗎?狼心狗肺的東西,要不是阿青多次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你,你早就是一捧黃土了,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白忠厚猛然之間發怒,林氏被白忠厚嚇了一跳,這麽多年白忠厚還是頭一次這樣對她說話,以往就算是又什麽不合,白忠厚也隻是不痛不癢的說她幾句,聽或不聽她從沒放在心上,也從沒有將白忠厚放在眼裏。
如今白老太不在這裏,白忠厚立馬就騎到她的頭上來,林氏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一味的覺得是白忠厚欺負她,趁著白老太不在,他立馬就要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說我狼心狗肺,這幾天是不是我照顧的你,你娘照顧你什麽了,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狼心狗肺,你一個人大男人就不狼心狗肺了,你要是真心疼我,怎麽不讓你兒子把你接過去照顧,養好傷再回來,偏偏要拖累我。”
林氏此刻原形畢露,將壓在心裏一直都沒說出來的抱怨說出來,白忠厚聽罷艱難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