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打退
「我想要做什麼?你難道猜不到嗎?」男人淫笑了一聲,道:「我之前問小娘子是否一個人在家,小娘子還口是心非,結果我回村子裡面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小娘子的相公不在身邊哪。」
男人說著朝她走近,道:「長夜漫漫,小娘子你一個人豈不空虛寂寞?不如讓我來陪陪你?反正你那小秀才相公,想必也……」
「你快點給我滾蛋!」牧晚歌聽到耳邊的這些污言穢語,只覺得十分的噁心,拿著棍子就朝他打過去。
男人身形一側,避開了她的攻擊,牧晚歌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男人卻是用大力,一下握住了她手中的這根棍子。
這男人的力氣的確是很大,牧晚歌捏著木棍大力一抽,竟然完全奈何他不得,反而是被他握住了木棍。
「你放手。」牧晚歌拿起棍子,轉身一扭,終於將這木棍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力氣。」男人陰測測的說道。
「我勸你早些離開,否則的話,你別怪我不客氣。」牧晚歌冷聲說道。
「你想要對我怎樣個不客氣法?」男人看不出半點畏懼,反而朝她逼近了幾步,牧晚歌退後兩步,抵到了桌子上面。
男人冷笑了起來,道:「我看你往哪裡逃。」
牧晚歌咬著唇,也沒有多想,只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蠟燭,去燒這男人的臉,火光蕩漾,男人躲避了一下,閉上了眼,牧晚歌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用力的往男人的頭上砸去。
「砰砰砰。」這水壺砸在男人的頭上,發出響亮的聲音,牧晚歌這會兒什麼都沒有想,她用出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氣,最快的手速。
蠟燭的燈已經熄滅了,今夜無月,屋子裡面很黑。
牧晚歌感覺男人在掙扎揮舞,牧晚歌都不敢停手,可是「啪」的一聲,厚重的茶壺被砸碎了,她的手也一把被人握住。
「你這個小賤人,大爺好生的過來陪你,結果你到時候如此的不知道感恩,還如此的打大爺,今天大爺一定要將你辦了,讓你知道好看!」男人惡狠狠的說道,牧晚歌能夠感覺到自己手心出了汗。 越是恐懼,她卻反而越是淡定了起來,單手在身後的桌子上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個尖利的東西,是一把剪刀,她想都不想的,揮起剪刀就往男人的下身刺去,只聽見一聲慘叫,男人放開了他,兀自
哀嚎。
「你快些給我滾,否則姑奶奶還會再給你幾下。」牧晚歌拿著剪刀,繼續朝男人扎去。
被扎中了命根子,男人第一想的是去看大夫,哪裡還敢久留,只一跳一跳的跑了出去。
牧晚歌也不敢再追,她只是握著剪刀,靠著桌子,保持著防備的姿勢,良久,直到一陣寒風從窗戶吹進來,她打了一個寒顫,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方才的那些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一場不願意再回想的噩夢。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還是發生在她的身上,這讓她深深的意識到,在這個社會,一個獨居女子的不安全。
更何況,方才她還是在她的家中,往常的時候,這個村子還算是安全,村子裡面的人都是相熟的人,就算很多的人都沒有說過話,但是一個村的,也大都認識。
這個男人他說他是隔壁村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件事情,牧晚歌是不敢再想了。
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著,很快就摸到了蠟燭,她想要快速的將它撿起來點燃,但因為有些著急了,手從碎了瓷片上劃過,尖利的碎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指,流下了幾滴血。 但當然,這點小傷牧晚歌也沒有放在眼裡,她後悔的是,她這段時間偷懶,沒有用木頭將門撞住,一開始她每天都會用木頭將門抵門,可是到後面,覺得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懈怠了下來,結果今天,
這事情給她當頭棒喝。
站起身來,她又去摸到火摺子,好容易將蠟燭點燃,搖曳的燭光,照耀在房間裡面,一地的碎片。
她踩著這些碎瓷片出去,關好了院門,這才拿起掃把來,將這些碎瓷片打掃乾淨了。
幸好她今天的睡眠淺,否則就這樣讓賊人摸進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可是雖然這一關過了,但是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坐在床上,看著蠟燭慢慢的變短。
是去找里長呢?還是怎麼辦?還是就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 若是去找里長的話,到時候整個村子的人肯定都知道了,村子裡面的人聽風就是雨的,上次她就說了秦氏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儘管最後秦氏已經拿自己另外的醜事解釋過了,但還是被村民們謠傳的幾
個月不敢出門。
如今她若是去找里長說的話,到時候村子裡面肯定會有諸多的風言風語的,說不定,還會說她被人怎麼樣了,儘管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就這樣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的話,她實在是有些不甘心,而且男人說了是隔壁村的獵戶,像他那樣有些力氣,又品行不端的人,若是得不到懲罰,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呢。
心中有許多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再交織著,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張氏,打算去找她問問意見,別的不說,至少要將這件事情跟他們通通氣,省的他們從謠傳中知道這件事情,心中不安。
想著,牧晚歌站起身來,拿著一個燈罩,將蠟燭放在裡面,提著它出了門,到院門的了,她在地上摸了一塊石頭握著,才敢打開院子門。
一路上,她都有些忐忑,生怕又有什麼壞人就躲在這路上,一路上她提著燈籠,隱約能夠看到地上暗紅色的血跡,想來那賊人受的傷應該還不輕,她心中仍舊有些個害怕,腳步也不由得快了一些。 好容易到了牧家門口,這會兒,牧家的人睡的正香,她大力的怕打院門,可是卻沒有人應,她又大聲的叫了幾聲,才終於聽到了院子裡面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