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出發
「晚歌,你就跟大伯母說說好不好?就當是體諒體諒大伯母這做娘的這一番心吧。」王氏說道。 牧晚歌聽到這話之後,便笑了起來,道:「大伯母,你讓我體諒您這做娘的一番心,那誰來體諒我?我早就說過了,這事情與我無關,你的女兒當初就算是背叛了我,但我也是好好的將她帶回來,交到
了你們的手上,這會兒出了事情,難不成你們又想要賴上我不成?」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要向你打聽打聽。」王氏說道。
「要打聽,你找別人打聽去,我還忙著呢。」牧晚歌淡淡的說了一句,見王氏還站在路口,她便又說了一句,道:「大伯母,您讓開,別擋了路。」
王氏失神落魄的站到了一旁去,王進這才又揮起馬鞭往前跑,馬車才剛剛駛動,就聽到王氏在後面叫道:「牧晚歌,你當真要如此的絕情?」
牧晚歌聽到這話淡淡的笑了笑,絕情又如何?是他們先背叛她的,他們難道以為她真是傻子,還會一次兩次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傷害嗎?自從牧小花的事情之後,他們就已經走遠了。
牧晚歌曾經聽過一句話,所謂的父母子女一場,就是父母看著子女的背影漸漸的走遠,父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所謂的親戚。
那些背叛過她的人,早就已經從她的生命中遠去,再次見面不是仇人已經是極好的了,憑什麼還奢望她會幫助她呢? 牧晚歌很快將將王氏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只是轉頭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牧小山的時候,她心中倒是莫名有些忐忑了起來,只道:「小山,你覺得姐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無情了,你會因此而不喜歡
姐姐嗎?」
「不會。」牧小山搖搖頭,道:「這事又不是姐姐的錯,況且姐姐你也沒有欠他們什麼,幫他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夠太善良了。」牧晚歌點點頭,又伸手摸摸牧小山的腦袋,道:「不過小山你以後倒是要熱心點。」
「為什麼?」牧小山有些不解。
牧晚歌便道:「因為我現在是商人啊,商人重利,只有重利,才能夠賺到更多的錢,而小山你以後走的仕途,走仕途的人,必須要有一顆赤誠的心,才能夠為百姓做事。」
「姐姐,你的話我有些聽不懂。」牧小山便道。
「以後你就懂了。」牧晚歌說道。
牧小山點點頭,牧晚歌朝他笑了笑,然後閉上眼小憩,王進不愧是專門的馬夫,趕馬的速度很快,也很平穩,牧晚歌還真的在馬車上就睡了過去,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馬車就已經進城了。
這次回家就是為了去接牧小山的,回的匆忙,等接到牧小山之後,在縣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眾人便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牧晚歌還挺興奮的,她在這地方待了這麼久,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這縣城了,也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什麼樣子,此刻,她撩開帘子,將頭趴在窗口上,欣賞著外面的風景。
車輪骨碌碌的轉動,涼風習習,配上一些朝陽,滿滿的都是歲月靜好的場景。
「姐姐,你在看什麼呢?」見到牧晚歌將頭趴在窗子上,牧小山也將頭給探了過來,他跟牧晚歌一樣,也從來沒有去過遠地方,此刻,心中亦是興奮至極。
「我在看這外面的風景啊。」牧晚歌讓開一個小位置,好讓牧小山的頭能夠擠過來,兩個人一同將眼睛看向外面,牧晚歌指著外面的野花野草同牧小山介紹。
「姐姐,這些是什麼花?」牧小山指著外面不知名的野花問道。
這野花帶點紫色,小小的,在野草中,毫不顯眼,但是卻又點綴了外面的草地。
「我不認識,不然你問問你姐夫?」雖然在自己弟弟面前不認識這種野花野草,有些小丟臉,但牧晚歌還是坦蕩的回答了。
「姐夫,這是什麼草?」牧小山便轉過頭來,示意沈轍過來看。
牧晚歌讓開身子,讓牧小山指給沈轍看,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沈轍的聲音,「這是月見草。」
「你怎麼連這都知道?」牧晚歌是真的有些佩服沈轍了,若是知道一些什麼名貴的花種那不稀奇,可是連路邊的小草都知道,這就厲害了。
「熟讀萬卷書,自然就知道了。」沈轍答道。
牧晚歌便看向牧小山,道:「小山,聽到你姐夫說的話沒有?要好好的學習,熟讀萬卷書,以後姐姐有不會的還要來問你呢。」
「嗯。」牧小山點點頭,又道:「可惜我的書不多,就那麼幾本,我就算是翻來覆去的讀,也就能夠學到這麼一些東西啊。」
「你姐夫有很多書,到時候我將我家的鑰匙,你以後自己去拿就行了。」牧晚歌指的是那鄉下,沈轍的那兩箱子書。
「好,謝謝姐姐。」牧小山這會兒正是對讀書感興趣的時候,聽到牧晚歌的話后,臉上笑容很是燦爛。
「等你讀完了,明年你就來縣城,到時候就在縣城讀書,平日里可以拿書跟同窗換著閱讀,另外將字練好,以後去書店抄書,既可以得到錢,也能夠讀到書了。」牧晚歌說道。
「嗯。」牧小山重重的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讀書,好好練字的。」
「姐姐相信你。」牧晚歌伸手摸摸他的腦袋,這種積極向上的人,讓她看到就覺得喜歡,她不禁是有些自戀起來,自己弟弟怎麼這麼優秀呢?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牧晚歌又看向一直一眼不發的歡顏來,道:「歡顏,你現在年紀還小,要多學些東西,以後你有空也得讀讀書,多認識幾個也好。」
歡顏乍然聽到牧晚歌同她說話,一時緊張,竟脫口而出道:「可是人家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無德之人了?」牧晚歌便沉下臉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歡顏連連擺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牧晚歌看向她。 「我……」歡顏平日里跟別人說話,口才倒是還行,可是一遇上牧晚歌,便有些結舌了,此刻,見到牧晚歌這沉臉的模樣,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