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離間父子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齊麓又想起來了,趕緊的道:「對了,你嫂子叫我跟你說一聲,讓你離齊孫氏身邊那丫鬟遠點。」
「什麼丫鬟?哪個丫鬟?」這話有點沒頭沒腦的,齊瞻莫名其妙的問。
齊麓道:「你也沒注意?這事我也沒注意,還是你嫂子感覺出來的,女人就是心細……就是那個叫綠珠的丫鬟,你可千萬別碰,孫氏很有可能用的是美人計,離間你和父親的……」
齊瞻驚訝的都站住了,盯著他:「二哥你再說什麼?什麼離間我和父親?」一頓接著恍然了:「老頭看上綠珠了?」齊麓點頭:「那丫頭長得那麼艷,孫氏要不是有算計,就不會叫這麼艷麗的丫頭出來端茶遞水,你想想,在父親面前晃來晃去的,父親能忍得住?那丫頭心思又在你身上,這不明擺著,孫氏要用綠珠演一出
離間計?她只當她自己是王允呢,一個貂蟬就叫董卓呂布父子翻了臉。」
齊瞻皺眉琢磨,過了一會兒道:「我只是覺著綠珠那丫頭在我面前太放肆了,毫無奴僕的規矩……其他的我倒是真沒多想。」
齊麓哼了一聲道:「如果只是你嫂子說,我也就提醒提醒你注意罷了,可今天你進門的時候,孫氏說的那話你聽到了?明知道老頭子看中了綠珠了,卻暗指你對綠珠沒規矩……你想想吧。」
齊瞻皺眉,過了一會兒道:「知道了,以後這方面我也留心。」然後又後知後覺的『嘁』了一聲:「我可不是有勇無謀的呂布,綠珠那丫頭也算不上貂蟬,她有那美貌嗎?老頭倒是可以稱得上董卓……」
話沒說完,齊麓已經笑的跺腳,彎腰捂肚子,斜著向上指著齊瞻,笑的上不來氣的道:「你……你小子,哈哈哈哈,太損了……哈哈哈!」
笑話太冷,齊瞻自己都不覺著那麼好笑:「誰剛剛說出這茬的?你說貂蟬呂布的,不就是說咱家老頭是董卓嗎?」
齊麓剛直起腰努力不笑了,他還有話沒說完呢!結果被他這一句又給笑的彎了腰。
齊瞻自己想了想,把父親的臉套在董卓的形象上,還真有點意思,他也笑了。
兄弟倆笑了半天,繼續往前走。
齊麓接著剛剛的話題:「用不用我叫你嫂子給你踅摸踅摸?她身邊有幾個眉眼也不錯的,給你放屋裡做個房裡人吧,好歹的這歲數了……」
話沒說完齊瞻已經一個勁的擺手:「不用不用不用,明天我真要去溫家。」
齊麓驚訝:「真去?不是推脫之詞?」一頓叫道:「你小子到底打什麼主意?那家裡就一個大姑娘,你小心別拱出火來了!」
齊瞻一下笑噴了:「哪兒那麼容易就……去去去,少瞎琢磨我媳婦。我真的是準備鋪子的事,而且定了,鋪子里就賣山珍,秦嶺山上的珍品。」
一頓馬上道:「我就是免得那孫氏知道了又想三想四,覺著我要弄出去多少銀錢什麼的,才說是個雜貨鋪子的,那娘們太算計了。」
齊麓點頭:「這話是。」
那女人確實是太算計了,心眼小的針尖都比不上,用這種心思來衡量他們兄弟倆,算計他們兄弟倆,齊麓都要厭煩死了。
說話間兄弟倆已經走到了他們住的庭院。齊府從高處看,就分了兩大塊,左邊一塊,右邊一塊,右邊庭院多些,是齊老爺和孫氏,還有他們生的幾個姑娘住的地方。
齊瞻、齊麓兄弟倆就住在左邊,外面看是一個宅子,裡面其實已經算是兩個府邸了。中間非常寬的一條甬道,和街面差不多寬了,除了幾個門,什麼都沒有。
這也是今天齊老爺在香馥園見兄弟倆,兄弟倆特別納悶的原因。
齊麓叫他去自己的房院一起吃飯,齊瞻也搖頭不去了,要回去準備準備。
兄弟倆在這邊分手,各自回各自的房院,齊瞻叫來小廝吩咐,明天去桃花村帶什麼東西,吃的用的穿的,一樣都別落下。
這個小廝答應著去找人準備,另一個小廝跑回來稟報:「五爺,王家和溫家又有事了。」
「什麼事?」齊瞻問道,溫家和王家那邊,他一直派人注意打聽著,一有新消息就趕緊來稟報。
小廝忙躬身稟報著。
桃花村。
溫竹青忙了好幾天,這天也是難得早上沒按時起來。醒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直接照到了臉上。
轉頭正在找弟弟妹妹,卻聽見有人在院子和溫竹風說話,聲音那麼的耳熟。
齊瞻來了。
溫竹青忙起床,這時候算了算日子,才想起來,十天已經過去了,齊瞻該來做第二療程的治療了。
「你沒事吧?」看見她穿戴整齊從屋裡出來,齊瞻第一句便問道,應該是知道了李家發生的事情了。
溫竹青搖頭:「我沒事,你快進屋坐吧,外面這麼冷。」說著她去廚房洗漱。
廚房又放了一大堆的東西,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廖媽媽一個人在收拾,看見她過來忙笑著道:「姑娘起來了?」去給她準備熱水。
「什麼時辰了?」溫竹青問了一句。
廖媽媽便笑著道:「已經巳時正了,奴婢看您這幾天也是累的很,就沒有叫您起來。爺是辰時到的,他也聽了這幾天的事,知道您累得很,就叫人把東西放下趕緊回去,免得太嘈雜了吵醒了您。」
溫竹青點頭:「是啊,有點累,心裡也不舒服。」
廖媽媽也嘆氣:「就是,奴婢都挺傷心的,別說一個村子的人了。」又忙道:「您不用管了,早飯奴婢都做好了,馬上就可以吃。」
溫竹青洗漱了,便回到了正屋。
溫竹風和溫竹雨好幾天沒見齊瞻了,這會兒見到很是親熱,兩人倚在他身邊問長問短的,又忙著告訴他,家裡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咆哮很聽話,從來沒有亂咬人。
看見溫竹青進來,齊瞻抬眼看她,道:「這幾天很累吧?你可瘦了一圈。」他穿著件綉暗紋海棠墨藍蜀錦緞棉袍,一雙漆黑的眸子關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