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心懷不軌
晚上跟廖媽媽聊起來今天施粥的事,溫竹青也挺高興的:「這樣的話倒是不拘只一天,明天再去施一天好了,什麼時候人少了,什麼時候就不去了。也不用浪費,但是也能真的幫助到一些人。」
廖媽媽笑著答應,道:「這施粥都是小事,如今離著過年只有半個來月了,小年眼看就要到了,可太太那邊還病著,您看是不是要管起來?」
說著聲音小了點:「太太這回可是真的病了,二奶奶還在月子里,您若是不管,就怕年過的不好看,再要是出了什麼大的岔子,老爺那邊怎麼想……」
溫竹青點頭,又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原本還想等兩天看看太太病會不會好了,不過看樣子……」說著一頓,看樣子孫氏氣的不輕,這幾天大夫天天去東府那邊請脈,葯也是頓頓熬。 原本溫竹青也是想避忌一下,府里的不動產田地莊子什麼的都已經交給自己了,孫氏能管的就是這后宅中饋了,她實在不願意這個時候伸手,免得孫氏在宣揚自己十分的擠兌她,連后宅的事情都想要
搶過去管著。
不過既然孫氏確實病了管不了,那也不能就這樣放著沒人管亂套著,馬上就過年了。
「既然這樣,明天早上叫府裡頭的管家、管事娘子和管事婆子到我這邊來,先商量一下過年需要的大致東西,需要現在準備的就準備起來。」
廖媽媽答應:「是,就是這樣呢,奶奶您如今反倒是更要謹慎,免得被人抓住話柄說您得理不饒人……」
「誰說奶奶得理不饒人了?」外面突然傳來了這一聲,隨著聲音,齊瞻挑帘子進來了。
廖媽媽忙躬身笑,溫竹青站起身迎,笑著道:「相公回來了?」過去攙扶他。
其實齊瞻傷勢根本不能說好了沒事了,只不過能走動了叫他躺在床上也是實在為難他,何況傷口癒合的情況還是不錯,換藥什麼的齊瞻也是很配合,溫竹青也就沒十分管著他。
最重要的,從洗三那天之後,齊家旁支的一些人正在跟齊老爺談判,為著山東那邊的幾個齊家子弟。他們是覺著齊老爺和齊瞻不應該對齊家子弟也不留情,直接就交給官府了。
「情況怎麼樣?」扶齊瞻坐下,溫竹青問道。
齊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部,呲牙道:「沒談妥。我現在才發現,咱大伯的脾氣真是夠倔的,怎麼說都說不通!要不是他在頂上撐著,其他人也沒這麼難糾纏。」
溫竹青一聽問道:「那他們想怎麼樣啊?」 「想叫我和父親把人弄出來,還想要把案子消了,就是說這幫人在海邊動手要殺我和父親,這筆賬要跟我們一筆勾銷!」齊瞻說著搖頭:「我能答應嗎?那幾個人是想要我的命,我還反過去把他們撈出來
?撈出來再要是跟我過不去怎麼辦?」
溫竹青蹙眉道:「大伯明知道這些情況,還要叫你把人弄出來?」
齊瞻點頭:「沒錯啊,就是這麼不講理!」說著搖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他有他的立場,他總覺著都姓齊,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
說著齊瞻去床上躺著:「吵吵的我頭疼。」
溫竹青去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說了很多話吧?喝口茶。」
齊瞻接過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問她吃了沒有,溫竹青點頭:「吃了,說你在上房那邊用晚飯就沒等你……你應該吃了吧?」
說著她去將杯子放下。
齊瞻點頭:「吃了……也沒吃多少,就聽大伯一個勁的說大局為重了,要不是爹臉上還掛著笑,我真想翻臉了。」說著又摸著自己的肋骨哎呦的叫。
引得溫竹青忙過去看:「很疼嗎?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了。」
這幾天都上當了好幾回了,但只要齊瞻一裝傷口疼她依然還是會上當。剛過去就被齊瞻拉住了胳膊一下扯到了床上,嘿嘿笑著摟著她翻滾到了床里。
「你慢,慢點,我又不會……」溫竹青每次都又氣又急:「你動作輕一點,傷口不停的崩裂,你還不引以為戒!」
齊瞻每次都要被她這種嚴厲的口吻逗笑了,摟著她笑半天。
然後就是纏綿悱惻的長吻。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 「哎呀好疼啊,你快給看看,肯定又裂了。」齊瞻說著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不動了。雖然溫竹青每次給他換藥的時候確實十有八九傷口崩開了,不過大部分都是那一兩處沒癒合的地方,其他地方還是
都好著。
而齊瞻的真實目的其實是賴在這邊床上,怕被趕到廂房去睡。
溫竹青看他這幅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打開了包紮的寬布看了看,傷口沒有積液流出來,布還是乾的,便不用換了,整理了一下起身要下床。
齊瞻慌的又趕緊伸手拉住她,陪著小心笑:「你做什麼去?」
「洗漱。」溫竹青道。
齊瞻馬上起來:「我和你一起。」甚至比溫竹青動作還快,起身下床,先去把房門從裡面拴上,似乎這樣叫他更放心一些。
溫竹青知道他是怕自己看他要賴在這裡,便自己去睡到廂房去,這傢伙這幾天費勁了心機的就是為了這樁事。那句話說的真沒錯,男人就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雖然兩人還沒有什麼……
齊瞻並不知道溫竹青真的『反悔』了,而溫竹青更不可能還主動大喇喇的跟他說,『那啥,我改主意了,咱們圓房吧……』
所以每天看齊瞻這樣絞盡腦汁賴在這邊,溫竹青心裡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瞻急吼吼的先去洗漱了,然後出來就急忙的上床躺下,免得被趕出去。等溫竹青洗完了他就在床上哼哼,表示溫竹青必須在身邊照看自己,自己的傷口真的很疼。
每天都這樣來一出。 今天依然不例外,溫竹青擦著頭髮出來的時候,齊瞻已經脫了衣服,穿著月白絲綢睡衣睡褲躺好了,閉著眼睛但是豎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