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妻房
廖媽媽帶著府裡頭的管事婆子、娘子等等的在外院候著,還等著奶奶商量預備過年的事情呢,誰知道等了半上午的也沒見人出來。
溫竹青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裡頭已經是大亮了,外面隱隱傳來齊瞻和竹風、竹雨說話的聲音。
「抓蟶子很簡單,蟶子一般都是在淺灘濕沙子里,只要看見沙子表面有不少的孔,那就是裡面有蟶子,在孔里倒一點鹽水,一會兒蟶子就會冒出頭來,直接揪出來就行了。」
竹雨驚訝的問:「海水不就是鹹的嗎?這個蟶子既然是海邊的,為什麼怕鹽呢?」 齊瞻哈哈哈的笑:「不知道,我問了海邊的漁民,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齊瞻說著好像聽見屋裡有聲音,知道是溫竹青起來了,就笑著道:「不過你們可以查查書,看看書上有沒有解釋的。我記著
書房有一本臨海至就是講這些海邊活物的。」
哄得竹雨馬上就往前院書房跑:「那我去查查!」
竹風不像竹雨那麼愛問問題,不過竹雨問了他便在旁邊等著答案,好記下來,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現在就很自然的跟在後面:「等等我。」
小兄妹倆跑掉了,齊瞻叫站在倒座間那邊的丫鬟把熱水提過來,他親自提進去,一進去將門『砰』地關上,差點把跟著想進來的丫鬟鼻子撞到。
丫鬟們只好紅著臉退後,面面相覷。
「廖媽媽還在外面……去不去說一聲啊?」恬姑小聲的道。
紫茸頓了頓問道:「說什麼?」
這話問的恬姑回答不上來,過了一會兒突然掩嘴笑了,其他兩個丫鬟也跟著紅著臉笑。幾個丫鬟也是偷偷鬆了口氣,只要五爺和五奶奶恩恩愛愛的,她們才放心啊。
齊瞻提了水熱水進屋,卧房沒見人,只聽見洗漱間的水聲,於是進去,裡面一會兒就傳來了溫竹青的嬌嗔:「哎呀你別亂動……快點出去!」
齊瞻嘿嘿嘿的笑聲,又是一陣的糾纏,好一會兒兩人從裡屋出來了,也不知道幹了什麼,齊瞻原本乾淨的衣裳全濕了。溫竹青一出來就去衣櫃中尋衣裳,找了裡外兩件棉襖給他兜頭扔過去。
「快穿上吧,你不怕生病我還怕呢!」
趁著齊瞻穿衣裳的功夫,溫竹青忙將自己的衣裳也穿戴整齊了,正要舒口氣,圓房了之後才發現,齊瞻這傢伙就是個色鬼附體,沒完沒了地動手動腳,根本不看時間地點……
這口氣還沒舒出來,身子又被色鬼抱住了,那傢伙的魔爪都熟練地很就往胸前襲……
溫竹青『啪』的一下打落了他的手,漲紅了臉嗔道:「真的別鬧了。」
齊瞻終於縮回了手,笑著道:「我瞧著二院的廳里院里等了一堆的人,是幹什麼的?」
溫竹青睜了睜眼睛:「你瞧見了還……」看他嬉皮笑臉的也無奈,說他也是白說,道:「我叫了管事的人說要商量過年的事,都不知道她們等了多久了。」
齊瞻滿不在乎:「叫她們多等會兒又能如何?那些人有什麼關係?」在她臉蛋上摸了一下,又湊過來重重親了一口,笑嘻嘻的:「瞧把你急的。」
溫竹青白了他一眼,她可沒有他那麼臉皮厚。
「沒事,她們不敢笑話你。」齊瞻又笑著保證了一句道:「還說是……」
話還沒說完呢,外面傳來了紫茸的聲音:「五爺、五奶奶,老爺和太太那邊來人請你們過去呢。下人說是表小姐回來了,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表小姐?」齊瞻喃喃的說了一句,疑惑的問溫竹青:「是何思月嗎?」
溫竹青哼了一聲:「對呀,難道你還有其他的表妹……」說到這裡一頓,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出來酸意了,自己不就是他表妹嘛。
齊瞻嘿嘿的笑了起來,倒是很聰明的沒有拆穿,又問道:「何思月回來了?從哪裡回來?她難道不是一直在府里住著?」
他回來就一直躺床上養傷,齊慧、齊敏也就來看了一次,他還睡著,其他的人真倒是沒見到。
溫竹青道:「說是去陪都陪伴後宮的那些太妃太嬪們,走了兩個來月。」
齊瞻有點奇怪:「她很熟嗎?據我所知也就是隨她那為官的父親賀壽或者拜年的時候能進一次宮,這麼多年只被接見了一回啊。」
溫竹青搖頭:「不知道。」那時候她跟孫氏斗得不可開交的,自打齊瞻走了何思月就如同是消失了一樣躲在房裡不出來,溫竹青還真的是好一陣子沒關注這個人。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說著去開門。
齊瞻過去從衣架子上拿了件火狐領芙蓉白斗篷給她裹上,正經的給她繫上帶子,順便就在唇上親了一下,笑:「媳婦,這一年辛苦你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在前面站著。」
溫竹青臉紅了,忍不住的抿嘴笑,輕輕的『嗯』了一聲。
齊瞻捧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有些驚訝,聲音都低了點:「怎麼眼圈都紅啦?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沒有……」溫竹青臉更紅了,囁嚅了一下。
齊瞻便將她抱緊了,輕輕的嘆息道:「都怪我,不應該去那麼長時間,明知道孫氏那女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溫竹青聽他鬱悶起來,忙推了推他,仰著頭看著他道:「不是的,只是一下子有點不習慣,我以前從沒有想過要依靠別人,從來都是自己……你出現了之後,幫了我不少的忙,我心裡頭清楚,其實從那
時候開始已經依靠你了,可自己就是不肯承認,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的……倔。」
齊瞻恍然了,輕嘆道:「你不是倔,是以前太難了。帶著弟弟妹妹,防備心又強,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他又有些驚喜,低聲道:「這麼說,以後能全然相信我了么?」
面對著他灼灼的目光,溫竹青紅著臉,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嗯。」 齊瞻頓時欣喜萬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只覺著心中一陣釋然,似乎有一件長久的懸挂在心中的隱隱的擔心,終於落了地,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