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奪權
東府上房院齊老爺那邊的人來跟溫竹青稟,說老爺吩咐的,表小姐的婚事五奶奶辦。
溫竹青聽了著實意外,正要問為什麼,想了想問道:「老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丫鬟躬身笑著道:「還有,老爺吩咐,三姑娘那邊的陪嫁田莊就定下是山東濟南府的那兩百畝二等田,並濟南府城裡的一個三進宅子。您把地契和房契叫人給太太那邊送過去就行了。至於四姑娘的,等
到了跟前需要定的時候再定。」 溫竹青這一下恍然了,很明顯,孫氏覬覦府里的那些田莊,想用這種手段將田莊地契全都拿回去依然是她掌握的手段,叫齊老爺看出來了,齊老爺徹底斷了她的想法,還乾脆不讓她預備何思月的婚事
了,也是讓她少一個貪東西的路徑。
老爺和太太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溫竹青儘管非常不願意,可也只能答應。等這個丫鬟回去了之後,叫來了恬姑:「你去外院問問爺走了沒有。」
恬姑答應著出去問,紫茸就道:「奶奶如果為難,不如請二奶奶張羅?后宅的一些事不是交給二奶奶了?」
溫竹青搖頭道:「張羅倒不費什麼勁,主要是鬧明白規制。」想了想,這事只能讓齊瞻去打聽,找那個常書文打聽。
剛想著,孫氏那邊的人已經將前期準備的一些東西送過來了,幾個丫鬟婆子肩挑手抬的抬進來幾個箱子,筐子,直接放在了院里,接著又送上來一摞摞的單子,請溫竹青看過,她們便走了。
溫竹青看了看,單子上寫的是絲綢錦緞,然而打開了箱子查看,卻只有幾匹已經顯出來舊色的料子。
幾個箱子打開,全都是如此。另外幾個單子上寫著已經給了何思月那邊的東西,卻又富貴的令人懷疑,光赤金掐絲的頭面便有四套之多,還有貂皮鼠皮毛料居然兩箱,等等這些。
這些是真的給了還是孫氏胡亂寫在單子上的?
很明顯孫氏這是在給溫竹青挖坑,如果這些東西並沒有給何思月,溫竹青又以為是給了,肯定不會在給。何思月如果沒有像樣的嫁妝,必然找溫竹青吵鬧,說溫竹青刻薄她。
溫竹青叫紫茸拿著單子先將送過來的東西對了對,然後暫時找地方放起來。
恬姑回來稟報:「五爺已經走了。」
溫竹青點點頭,只能等晚上齊瞻回來了再說。這件事才暫時擱下,石曉楠那邊帶了話,想要投錢的人都已經尋好了,定下了明天開會,在武叔和武嬸子的那個小鋪子。 關於這個生意,雖然一開始是溫竹青出的主意開藥膳酒樓,不過齊瞻勸她只投些股,當個股東就好了。現在知道武叔和武嬸子一家子事考慮將全部身家都投到這酒樓生意上,他們又是開過食肆的,懂
經營,因此溫竹青已經想好了,只做個股東就行。
晚上齊瞻回來,溫竹青將父親那邊讓自己張羅何思月婚事的事情說了,叫他去找常書文打聽規制的事,按照規制來辦。
齊瞻聽了點頭:「二哥跟常書文約好了過幾天見面,說起來二哥跟他更熟一點,叫二哥問好了。我明兒給二哥帶話。」
溫竹青點頭,又道:「還有齊慧的事……」
齊瞻驚訝道:「齊慧的嫁妝也叫你準備?」 溫竹青忙搖頭:「不是,只是給齊慧陪嫁的田莊,父親選中了濟南府那邊,還有那邊的那個小宅子,我記著那個宅子你去年走之前,說是要去住幾天,那邊的下人身契什麼的都在哪裡?一併給還是怎麼
著?」
齊瞻好笑道:「那邊還有什麼下人啊,只有一對老夫妻,打掃打掃院子而已,一個三進的小宅子,連花草都沒種,只後院種了兩棵樹,不需要什麼人……那一對老夫妻,可能也是雇的,未必是賣身的。」
溫竹青一聽他也不知道,看樣子又要去孫氏那邊查問,只好點頭:「好吧……我慢慢問。」頓了頓又道:「我不問了,只把地契和房契送過去就是。那邊的下人橫豎沒有咱們院的,就看太太怎麼處置?」
齊瞻點道:「就這樣啊。」
總算是辦完了一件,溫竹青也鬆了口氣。
翌日。
溫竹青和齊瞻說了一聲,早上去武叔和武嬸子那邊商量開酒樓的事情,今天也是所有的股東第一次開會。齊瞻因為他那邊也忙得很,也沒時間陪她去,只叫多帶幾個人。
「規制的事三兩天就能問出來,之後在準備也來得及。齊慧的婚期應該是定在了二月二十六日,二月里就那麼一個吉日。」
溫竹青聽了點頭,又問道:「安家那邊就不奇怪嗎?我們女方家這麼著急……別叫人家誤會了什麼。」
齊瞻笑道:「怎麼會。當然是漏了點風聲的,而且也不找別的借口,直接實話說了,他們那邊就明白……何思月要給七皇子做小,這事如今咸陽城沒有不知道的。」
溫竹青一聽也是點頭嘆氣。
齊瞻過來笑著幫她整理衣帶,道:「別嘆氣,最近事是多了點,慢慢來一件件辦就是了,辦得好也不是應該的,辦得不好也沒多大關係,天塌不下來。」
他這種安撫人的方式著實和別人不一樣,不過確實把溫竹青逗笑了,心情也隨之輕鬆了一些。 快到午時了,孫氏收到了五奶奶命人送過來的濟南府的地契和房契,孫氏叫人收下,冷著眼打量了一下站在地上回話的丫鬟,道:「表小姐的嫁妝叫你們奶奶好好的準備,不要捨不得東西。跟你們奶奶
說,表小姐就和府里的姑娘是一樣的,該陪嫁什麼都給陪上。」 過來的是恬姑,嘴巴卻厲害,聞言笑著躬身道:「倒是請太太放心呢,我們奶奶頭一件就是詢問規制的問題,規制是怎麼定的,我們奶奶就怎麼辦,絕對不會逾矩半分,也不會差規矩半分,該給的半個
蠟燭都不會少,不該給的一支香也不會多,絕對不會讓人說出來半個不字,更不會叫人笑話咱們逾矩了規制。」 說著嘴角含笑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