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舌頭割了
齊老爺一走,齊瞻馬上笑哈哈的問二嫂喝醉的事情,齊麓也笑眯眯的跟他學說了一遍,當然,後來夫妻倆的恩愛自然是不能透露的。
齊瞻聽見說古大奶奶爛醉如泥,崔氏還在喃喃自語,已經笑得前俯後仰。
「怪不得!我是說古大奶奶怎麼突然的就豁出去了,在齊家的鋪子那麼破口大罵的,原來是對你死了心了。」齊瞻哈哈哈的笑著道。
兄弟倆笑了半天,終於笑夠了,這才開始說正事。
「這事得跟竹青說,不能叫她蒙在鼓裡。」齊瞻說著就叫人去請溫竹青。
這邊齊麓本還想沒必要告訴媳婦們,不過看他直接派人去請,想想這事牽扯的是古家后宅,后宅的一些事情他們大老爺們未必能分析的清楚,何況有些事他們也不知道。
於是齊麓也叫人把崔氏請來。
等了一會兒,溫竹青和崔氏來了。
不用說兩人也是一頭霧水,溫竹青看見早上急吼吼的要去看賽龍舟場地的齊瞻居然還在府里,真是奇怪的很。
兩人一坐下,齊瞻也沒多廢話,直接將事情說了。
溫竹青和崔氏全都嚇了一大跳!驚得面無人色的,實在太意外了,也完全想不出來,什麼人會將古大奶奶的舌頭割了!
自然齊瞻和齊麓又安撫半天,各自安撫各自的媳婦。
「舌頭割了……人能沒事嗎?」崔氏面色雪白的問溫竹青。
溫竹青想了想道:「止血及時就沒事……」動手的人應該比較懂,起碼不是頭一次下這樣的手。
「古大奶奶人醒了沒有?舌頭沒了,手也沒了?手要是還在,總可以寫吧?誰割的她的舌頭,她不認識?」齊瞻問齊麓道。
齊麓搖頭:「沒看見,蒙著臉的,而且還把她打暈了,疼醒了之後就沒人了。感覺下手挺快的,不像是……」齊麓想了想,才道:「不像是生手。」
齊瞻好笑:「不是生手還是熟手?熟練的割人舌頭?有這樣的人嗎?」
齊麓看著他道:「怎麼沒有啊?專門割人舌頭的沒有,不過割人腦袋的總有吧,割人胳膊手的……」
沒說完齊瞻已經『噢噢噢』的叫了起來,看著他驚訝的聲音低了點:「你是懷疑住在咱們府上的那位?」
溫竹青反倒更早想到了,並沒有齊瞻這麼驚訝。
崔氏倒是驚訝的很,完全沒想到。
齊麓點頭:「除了他還有誰?他手下那些護衛還是侍衛的,一個個不都是練家子?大內侍衛出身,動手割人舌頭,不是跟割韭菜似得?」
齊瞻跟他哥哥從不隱瞞什麼事,尤其七皇子身份如此特殊,還住在了自己家裡,關於他的事情齊瞻自然是告訴了齊麓,避免齊麓不知道的情況下,碰巧做了或者說了什麼觸碰七皇子隱私的事情。
齊麓在這兒都想半天了,自然是想到了。齊瞻還在琢磨其他亂七八糟的方面,也沒想那麼多,等齊麓一說,他就點頭了,也覺著這種可能性最大。
轉頭看溫竹青,見溫竹青點頭,齊瞻便道:「古家二奶奶之前懷的是七皇子的種,這件事他當然不想鬧大,偏古大奶奶什麼都不知道,只想那這件事一箭雙鵰……」
說到這裡齊瞻對齊麓道:「對了,二哥你知道古大奶奶想一箭雙鵰誰?」
「誰?」
「一個是古二奶奶,她們妯娌應該是在後宅結下什麼仇了。一個就是竹青,她想把開落胎葯的事強行加在竹青那個藥鋪子頭上,叫衙門去查那個鋪子。」
「為什麼?」齊麓想不通:「幹嘛針對你媳婦?」
齊瞻撇嘴:「最終還是針對二嫂啊,這不是找不到二嫂的事,才想先從我媳婦身上下手?之前不也是這樣?」
齊麓想想有可能,點頭轉而去看崔氏,崔氏抿著嘴,臉色反倒恢復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麼蒼白了。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都在琢磨這件事。說起來此事到底鬧大鬧小,主要看古家那邊的態度,之前古家兩個媳婦在藥鋪子吵得天翻地覆,鬧得那麼大,古家都硬是沒出面,齊瞻和溫竹青還以為他們是裝
死,橫豎也沒有管事的人。
古大奶奶的婆婆是古大太太,可古大太太被架空了,家裡頭的老太爺,老爺都盼著她趕緊死,所以古家丟臉的事情她肯定不想管,也管不了,說不定背地裡還偷著高興,古家丟了大臉了。
而盧氏,儘管實際掌權了,但卻也管不到人家古大太太的兒媳婦頭上,人家到底還是正室的名分,古大奶奶是正室媳婦,她一個妾室怎麼去管?
正是因為這些,那天古家兩個兒媳婦在外面吵翻了天,古家也沒人露面。
可沒想到現在倒是有人出面了,卻咬住了崔氏和溫竹青,這可真有點奇怪了。
溫竹青想了半天問道:「古家告狀的是誰?」
「古大爺。」齊麓道:「不過這位爺居然還不在咸陽,都不知道人在哪兒呢……所以只是古家的誰借用了他的名聲而已。」
「那背後告狀的到底是誰?盧氏?」溫竹青想了一會兒,道:「應該是盧氏。」
齊麓皺眉琢磨。
崔氏問道:「你怎麼斷定是盧氏?古大奶奶到底是古大爺的老婆,是古大太太的正經媳婦。」 溫竹青道:「古大太太都心如死灰了,不可能折騰這麼複雜的事情。倒是那個盧氏,很有可能藉助這件事確立她在府里的地位……你想想,她現在還是妾,真要等古大太太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她就不著急?估計都心急如焚了吧!她只能想別的辦法,叫古大太太出事,名聲受損或者乾脆牽連到什麼案子里,這樣古家那邊就可以休妻……當然,古家如果有什麼破規矩不肯休妻,但也有下堂的理由了,
給古大太太背上什麼殺頭的罪名,然後逼著她自己下堂。」
齊瞻在旁邊聽得有點明白了,點頭。 崔氏有些想不明白,皺眉半天才道:「告的是我和你,怎麼牽連她們家那邊的古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