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偷信件?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偷信件?
中秋節前,溫竹青收到了這封信。
跟著信一起來的,是一車冰塊鎮的海鮮,螃蟹什麼的,到了這邊還活著。小孩子們又有好玩的了。
溫竹青看了信之後倒不覺著意外,給齊瞻看,齊瞻道:「我給老爺子拿去看看,估計老爺子肯定很生氣。」
溫竹青點頭。
齊瞻拿去給齊老爺看,果然不出意外,齊老爺看完信頓時生氣了,高聲叫道:「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這樣?那個齊民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水災,水災的事情對不上,果園,果園的事情對不上,姓名,人家當地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姓魏的這一號鄉紳是誰!亂編排了一通!我爹的名聲是他隨便可以污衊的?混賬東西,等我查清楚了,頭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他!」
說著問齊瞻:「齊民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有沒有什麼把柄抓住?盯緊了他!」
齊瞻笑著忙道:「您別生氣。這個齊民,兒子和兒媳婦早就懷疑他了,污衊我爺爺的名聲,這是重罪。不過他不止是牽扯這件事,背地裡還有更嚴重的……您想,他費心吧啦的編排了這一番話,還得防備咱們去查,所以大致的一些事情還得是真事,他費這個勁幹嘛?就為了壞我爺爺的名聲?肯定不是,背地裡有其他的陰謀,我們現在正在查,也注意著呢,您放心,有人盯著他們這一群來的所有人,只等揭穿的時候,兒子也饒不了這個齊民。」
齊老爺聽了放心了,想了想問道:「是不是跟中元節的事情有關?」
老爺子精明了一輩子,當然能想到這一點。
齊瞻想了想道:「有。不過您放心,該防備的已經防備起來了,不會再出那樣的事情了。」
齊老爺這才呼了口氣:「行,我不管了,你們看著去辦吧。」
齊瞻點頭,又道:「中秋節了,這位齊家的子弟一家子估計那天肯定要拜見您,您打算見還是不見?」
齊老爺雖然很生氣,不過還是心裡有數的,想了想道:「不見。」見齊瞻正要說話,就道:「放心,我會安撫兩句的。也得叫他知道,我心裡必然不舒服,不然若是突然心無芥蒂了,那不是叫他疑心?橫豎我今後是不會見他的,你們也別讓這些人到我這邊來。」
齊瞻想了想也行,笑著點頭道:「行,那就這樣。」
正好僧哥兒幾個過來給爺爺請安,尚哥兒領著三個弟弟也跟在後面,老爺子看見自己的孫子們,頓時高興的就鬍子翹的老高,齊瞻就起來出來了。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恬姑就出來笑著道:「老爺子讓五爺先回去呢,少爺們要在這裡用午飯了。」
齊瞻猜著就是這樣,只好吩咐她們照看好了少爺們,也別叫在這邊時間太長,老爺子年紀大了,這些孩子們攪合的別累著了。
恬姑點頭笑著請他放心,齊瞻這才回來了。
先沒回後院,而是來到了前院書房。想找找上一次放在這邊的一本書,今天下午就不出去了,在後院陪著媳婦、兒子們。
剛轉到前院拐角的地方,就聽見一個婆子的聲音:「你快點,就算五爺不過來,可別的小廝看見了也要說的。」
然後就聽見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知道了,謝謝媽媽。」
齊瞻腳步一頓!
這會兒已經是午時末了,各個房院都是用午飯的時候,前院這邊人少,安安靜靜的。
夏天的午後,大家都睏倦的很,只要主子們沒事,下人們也不會跑出來多事,一般都會趕緊趁機的休息一半個時辰。
稍等了一會兒,齊瞻慢慢的走過了拐角,看見一個婆子有些慌張的站在書房門前,焦急的四周圍看著,然後再看一眼書房裡面。
齊瞻走了過去。
那望風的婆子幾乎也是差不多時候看到了他,頓時聲音驚得都變調了的叫道:「五爺!哎五爺……」趕緊福身,低下頭去,看得出來驚嚇不已。
齊瞻『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面色自然的直接往書房裡面走。
那婆子又抬頭,看見他如此驚得臉色煞白的,忙道:「五爺……您是要什麼東西?奴婢給您找吧?剛剛內院的婆子來找您,說五奶奶尋您呢,讓您回去用午飯。」說著勉強的一笑:「估計是著急了呢。」
齊瞻又『嗯』了一聲,道:「拿本書就過去了。」並沒有叫她去找,反倒是很和氣的道:「你也吃飯去吧。」
那婆子一看是不行了,只能退後兩步,福身道:「奴婢是午時在這邊值守的,已經吃過了飯的。」
齊瞻便不再多說,進了書房。掃了一眼沒看見人,書房裡面靜悄悄的。顯然,剛剛進來的那個女子躲起來了。他裝成不知道,進去了直接走到了書櫃前,在裡面翻找著。
一邊翻找一邊琢磨人能藏哪兒?
書桌後面?
他踱步到了書桌後面,並沒有人。齊瞻又將案几上的東西看了看,果然發現多了幾樣東西。
是幾封信,原本自己已經收拾好了放在了書桌旁邊的書斗裡面,但現在卻跑到書桌上面來了。
顯然,是有人翻找的時候來不及放回去。
那個女子找的是一封信?
那婆子還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估計那個藏起來的女子也會偷偷看齊瞻,查看他是不是發現了。齊瞻裝成沒注意,將桌上的一本書拿了。
外面沒有,那就在裡屋?
書房是有裡屋的,裡屋有床有榻,看書或者休息都可以,若是有什麼公事做的晚了,在這邊睡覺也行。
當然,齊瞻很少休息在書房裡,這邊基本上就是他看書看帳的累了,小睡一會兒的地方。
齊瞻拿了書直接進去了。
一進去就發現一個女子正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賣力的擦著榻前的腳踏。齊瞻心裡明白,這女子應該是看見躲不過去了,只好出此下策。
從背影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梳著姑娘的髮髻,包著粉色布包頭,穿著一件淺碧色輕柳軟枝長裙,並不是府里下人常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