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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早膳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早膳

  皇太后滿臉笑容的和他們吃了這頓早膳。


  說實在話,跪了一晚上之後,溫竹青能吃一碗暖暖的雞蛋羹,真的是從頭髮跟到腳趾頭都舒坦。


  只是心裡嘀咕,宮裡御膳房做出來的雞蛋羹,怎麼還沒有齊家廚房做出來的雞蛋羹嫩滑?


  吃了昂貴的雞蛋羹,喝了一碗鮑魚血燕窩粥,吃了些龍井蝦仁和杏仁豆腐,肚子飽了,疲乏也少了些。


  兩人惦記著守靈,也不敢多耽誤的起身告退,皇太后也不挽留,只笑著道:「辛苦了。」


  兩人告退了出來,這一下溫竹青走路就好多了,晃悠著回到了靈堂這邊,繼續跪下守靈。


  白天人多一些,過了一會兒平王和平王妃又來了,嬤嬤在門口說著,哭喪就是了,無須過來守靈。平王語帶悲戚的說自己想多給父皇守守靈。


  他們來之前幔帳已經放了下來,所以溫竹青沒看到平王的樣子,但是聽聲音,似乎還是個很孝順的。


  都已經這樣說了,嬤嬤自然是不會阻攔,於是這邊幔帳一掀,平王妃進來了。跟溫竹青點頭示意,等跪下了很輕聲的說了一句:「辛苦了。」


  溫竹青笑著點頭。


  過了一會兒,寧遠縣主也來了,於是平王妃更加不說話了。


  溫竹青還是和昨天一樣,基本上半個時辰就起來一次。這一點她也確實不如平王妃,平王妃跪在那裡身形不動,頭髮絲似乎都不動,端莊沉穩,眼睛低垂看著前面的地上,這樣靜止的動作能堅持很長時間。


  白天,平王妃只有在中午用膳的時候才起來,洗手洗臉,吃飯收拾。吃了飯之後便和早上一樣,跪下不動了。


  溫竹青心裡敬佩,但也承認自己著實做不到,叫自己跪著不動是不可能的,她怕靜脈血栓。


  嗯,這不是借口。


  下午的時候因為有平王和平王妃、寧遠縣主守靈,默默過來請溫竹青和齊瞻過去休息一下,溫竹青也沒客氣,起身就去偏殿躺了一會兒。


  沒辦法,太累了。


  她表現的不好,齊瞻就需要好好表現來彌補,所以基本上也是跪著不大動。


  這一天晚上,愈發難熬了,溫竹青簡直是咬著牙數著時晷,恨不能那根線跳的飛起來。


  也幸好有齊瞻陪著她,不然她就暈倒了。


  第三天,依然是早上起來洗漱了,去皇太后那邊用了早膳,過來繼續的跪下,這一天平王和平王妃沒有過來,他們應該是去那邊哭喪去了,今後守靈就不用他們了。


  寧遠縣主也沒來。


  白天也只有夫妻倆,不過可能會有禮部的人來,或者官員過來,所以溫竹青面前的幔帳還是掛著的。


  第三天晚上子時。


  溫竹青閉著眼睛心裡一直念叨著,這是最後一晚了,最後一晚了,就算是咬著牙也要撐過去,撐過這一晚……不,幾個時辰而已,就沒事了……


  正想著面前的幔帳被人掀開了。


  每天晚上都是這時候撤幔帳,齊瞻也差不多這個前後過來,所以溫竹青沒睜開眼睛,她覺著應該是齊瞻。


  一直到閉著眼睛半天,沒聽見人撤幔帳的聲音,也沒聽見齊瞻說話,好像掀開了幔帳就停住不動了,溫竹青有點奇怪,睜開眼睛道:「你怎麼不……」


  聲音猛地一頓!然後整個人都給嚇醒了,剛剛的迷瞪徹底清醒了。


  掀開幔帳的居然是很久沒見的七皇子。


  確實是很久沒見了,十幾年了。七皇子好像還是那副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竹青下意識的就蹙眉,因為被驚嚇了,然後馬上鬆開,趕緊的擠出一個皮笑肉小不笑的笑容來:「七皇子……靖王。」


  靖王歪著頭看著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道:「好久沒見了……如今你是桃花縣主,我是不是該稱你為——妹妹?」


  溫竹青不遮掩的皺眉,依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靖王還是稱呼我縣主好了,到底都是講規矩的。」


  靖王竟然笑了,鬆開了幔帳蹲下來道:「你這麼講規矩,給父皇守靈你居然能睡著?」


  溫竹青下意識的就往後仰了一下,他這一蹲下明顯靠近了很多。


  「靖王,這邊是女眷守靈的地方,請你出去吧,你不要……」溫竹青站了起來,當然也有趁機的意思,跪著實在太累了,正好有人過來,這樣不合規矩,她站了起來躲避一下。


  剛站起來話沒說完呢,齊瞻已經過來了,掀開了幔帳看到了還蹲著的靖王,齊瞻的眉頭也是一下就皺了起來。


  「靖王?」


  靖王扭頭看了一下,人家夫妻都站著,他自然也站了起來,現在換他皮笑肉不笑了,看著齊瞻:「齊五爺啊,好久沒見……對了,我現在是該稱呼你妹夫呢,還是桃花駙馬?」


  齊瞻嘴角抽了一下,道:「稱呼什麼不要緊,不過靖王走錯地方了,應該跪在那邊。」


  指了指對面。


  靖王攤開手笑,當然,人家相公過來了轟他,他自然沒辦法還留在這邊,笑著往那邊走,道:「嬤嬤,把這幔帳撤了吧,晚上小心火燭。何況本王與縣主和桃花駙馬是熟人,早就認識。」


  他也是夠壞的,對溫竹青就只稱呼縣主,對齊瞻卻專門強調一般的叫『桃花駙馬』,語氣中的那種調侃真的是毫不遮掩。


  溫竹青暗暗的磨牙。


  齊瞻倒是不在乎,撤就撤了無所謂。剛要陪著溫竹青跪在這邊,就和前兩個晚上一樣,想不到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重孝的婦人。


  不用猜,應該是靖王妃。


  奇怪,靖王妃不和靖王一起進來?


  齊瞻看了看溫竹青,溫竹青點頭輕聲道:「沒事,你過去吧……我撐得住。」咬著牙也得把今晚上撐過去,明天就算是解脫了。


  齊瞻點頭,便過去跪在了對面。


  靖王和靖王妃進來先給靈前三叩九拜,上香燒紙,哭了兩聲,這才各自的來各自的位置跪下。


  靖王妃和平王妃一樣,跪下了同樣身板挺得筆直,頭髮絲都不會亂動一下,每根汗毛都透著端莊賢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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