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裝死是門技術
鹿傾城最近心裡也很亂,她不知道自己跟陳高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兩個人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是她自己說不會管陳高在外面找女人的,怎麼到了現在,真的看到陳高在外面找女人的時候,她會很難過,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但是以她的性格,真不知道怎麼去說這件事,也不會開口去問陳高,那天那個女子是誰,更不會無聊的去調查。
因為這是她獨有的倔強跟驕傲。
連續好幾天沒睡好了,她總是希望在半夜,能夠聽到開門的聲音,知道那個男人回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已經慢慢習慣,生活里多了那樣一個人。
雖然只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她感覺自己慢慢的在改變,習慣了一個妻子的角色,盼君歸來。
離婚的話說出口以後,該怎麼去收回來?
他也跟我一樣,根本不想離婚嗎?
這些繁雜的思緒一直在鹿傾城的腦海里飄蕩著,就在這個時候,公司的高官交流群里,很多人都在談論農夫山泉這次《求學之路》的紀錄片。
鹿傾城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於是就上網把這個東西搜索出來看了看。
但是看完以後,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加的濃烈,其實她慢慢的發現,那個男人並不是一無是處。
從剛開始的時候,以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底層人民。
到了後面,她發現陳高有著一身讓人難以置信的功夫,還有那專屬於男人的責任感。
再到好聲音的主持和這次的助學計劃,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好多的閃光點。
「貧窮不可怕,無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當陳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鹿傾城真的想起立鼓掌,因為這句話實在是說的太精髓了。
其實那個男人除了在自己面前表現的無賴一些,在很多時候,都算得上是一個拔尖兒的人了。
奈何……自己的成長經歷,以及身家在這兒,眼界高了,很多時候就很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去審視人了。
很多東西是不可避免的,接下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索性,鹿傾城就再也不去想這件事情。
……
然而此刻的陳高已經乘坐飛機到達了湘南省,剛出機場,他就看到了前來接他的冉琳。
還在老遠,冉琳就跟他招了招手,陳高沒什麼行李,就跨了一個單肩包裝了兩件衣服,出門倒是很輕鬆。
來到冉琳面前,冉琳開口問道:「餓不餓,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陳高一看,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想去湘南衛視談事情,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估計得等到明天早上電視台的早會了。
於是就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來這兒不宰一下你這個東道主,好像是有些說不過去。」
冉琳笑笑,「沒想到你這麼有錢還這麼摳,還想占我一個勞動人民的小便宜。」
「哈哈!」陳高爽朗的一笑,「其實我也是一個勞動人民啊!」
「切!」冉琳翻了一個白眼,「誰信啊,」
兩個人邊走邊說,一路上倒是聊得很愉快,坐上冉琳的車,很快就來到了一家飯店。
這飯店沒有那麼誇張,只能算是一般,好在這裡很安靜,冉琳點了幾個這裡的特產菜,然後才對陳高開口道:「陳老闆,你可別介意,我們這種工薪階層只能到這兒消費,你就不要嫌棄了。」
陳高擺擺手,他以前過底層日子的時候冉琳還不知道在哪兒幹嘛呢,所以對於條件沒什麼可挑剔的。
「路邊攤我都經常吃,這個算是條件好的了。」
冉琳有些不相信,「真的嗎?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閑話聊得差不多,兩個人就開始切入正題,
「你這次的策劃案大致是講哪一塊兒的?」冉琳開口問道。
陳高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其實我們之前的紀錄片你應該知道吧?」
「那個《求學之路》嗎?」
陳高點頭,「對,就是我們這次援助的紀錄片。」
冉琳道:「看過,其實很不錯,說實話,我不知道觀眾的感覺怎麼樣,反正對我的感觸挺深的,尤其是看到那裡破舊的條件,以及那些學生對求學渴望的那炙熱的眼神,都深深的觸動了我。」
「這次我做的策劃案,就是跟這一塊兒有關,」陳高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介意我抽煙嗎?」
因為是在包廂,所以也不會影響其他人。
冉琳搖搖頭,然後拉開自己的皮包,摸出一包煙遞給了陳高一根,然後自己點上。
這一動作直接把陳高給看蒙了,他真的沒想到冉琳會抽煙,而且一看這樣子,還不是一天兩天。
「怎麼?」冉琳一臉的好笑,「我抽煙有問題嗎?只准你們男人抽我就不能抽了,我工作壓力也大,抽煙好幾年了。」
陳高點頭,對於這事兒只是有點好奇,但並不排斥,正如冉琳所說的一樣,女人抽煙有問題了?
又不是封建社會,人們不能活在固有的認知里,雖然說不抽最好,但是真要抽也無傷大雅吧!
「我這次節目的名字叫《變形記》!」
「變形記?」冉琳不太懂這名字的意思,「大概說來聽聽!」
陳高點頭,「變形記,顧名思義,是需要改變一些東西的固有形態,我們這次不是去山區援助了嗎?我打算讓城裡的孩子跟山裡的孩子互換生活一個月。」
「當然了,這個節目沒有任何的歧義,我們不忽視任何一方,因為命運這種東西,是誰都無法抗拒的,我做這個節目的目的,是為了改變一些孩子的現狀。」
冉琳聽到有點雲里霧裡的,「你說清楚一點兒。」陳高點頭繼續道:「也就是說,在當下這個繁雜的社會,咱們的生活條件好了,很多城裡的家長對於孩子的成長這一塊兒,放的有點寬,這也導致了他們走上歪路,就是抱怨自己眼下的生活怎樣,抱怨自己的父母怎樣,有的甚至跟自己的父母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