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明白緣由
「可是您什麼都沒問,就好像是知道了我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這樣的,可這件事情,您也不可能會提前知道,除非是您一手安排的,或者您知道緣由!」
傅斯年分貝明顯的提高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無疑是對藍琴滿懷疑問了。 而藍琴也是萬萬沒想到,她已經做得面面俱到了,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破綻,不過還好的是,還有退路可走,「阿年你怎麼了?我確實是不知道你心裡有什麼事情,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還來醫院來
了,就是因為你有心事,剛剛在醫院裡醒來,我不想再次提醒你這些事情,這樣的話,你的心情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我是怕影響你,所以什麼都沒問的。」
儘管藍琴的解釋很合理,但是在傅斯年這裡都是說不通的,因為他已經對藍琴產生了懷疑了。
「哦?真的嗎?」 他的眼眸里滿是不信任的感覺,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藍琴,「當年,父親日日應酬的時候,你說生意人是這樣的,應酬比較多,直到父親帶回來那個女人的時候,你還在自欺欺人,你說要想安逸的生存下去,就得容忍一個家裡有兩個女人,後來,那個女人搶走父親的時候,你跟我說豪門裡就是這樣的,唯有忍氣吞聲才能出人頭地,我反駁你,我說忍氣吞聲的後果只有任人宰割,你讓我聽你的,可結果就
是那個女人處處看不過你,讓父親把你送到了國外的島嶼上,眼不見為凈。你在島嶼上過的那些日子我很心疼,但我也很無助,這麼多年的,你的思想還是跟當年嫁進傅家是一樣,沒有變過。」
藍琴有些生氣,「你現在跟我說當年的事情是為什麼?還有就是我不覺得我的思想有問題!」
傅斯年沒有鬆口,「不覺得你的思想有問題嗎?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帶蘇晴空去檢查子宮?是不是檢查出問題來了,就要把她趕走了對不對?」
「阿年,你聽我說。」 藍琴長吸一口氣,又準備開始苦口婆心的解釋,可這一次,傅斯年終於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我聽你說什麼?說來說去不都是那幾句話嗎?我作為傅家唯一的男人,應該起到的作用就是在管理好傅家之餘,把傳種接代的任務做好,可沒有愛哪裡來的性,哪裡來的夫妻,哪裡來的傳種接代?你一味的固執堅持要自己的兒媳婦有個好的子宮,我再說一次,如果這輩子,我忘不了蘇晴空的話,是不會跟任
何女人在一起的。」
「傅斯年!」 藍琴起得站了起來,不再那麼的淡定了,「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會放任你不娶妻不生子的,愛情這種東西,我早先就跟你說過了,玄乎的很,再說了人也不能光靠著愛情就能活一輩子了,你最好能夠成
熟一點。」 「母親,我覺得我能對你做的事情已經做的非常好了,說要把你遣送到海島的時候,我極力的在反對,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努力,即使威脅傅光耀說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這樣的話我都說出來了,跟林萃
之還有她的兒子撕得魚死網破的,就是為了不讓你走,我做了全部我能做的事情了,在你被送到海島的那幾年,我用我最大的努力,在最短的時間裡將傅氏搶奪在自己的手中了。 我真的,做了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來回饋你生我養我帶著我在這大豪門裡單打獨鬥的恩了,所以,日後,我不會再聽你的任何,關於我感情上的事情了,你也別想著有一天能逼迫著我跟哪家的千金結
婚生兒育女了。」
藍琴被傅斯年的話氣得差點都吐血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惡人一般的存在,但在傅斯年的口中,她感覺自己就跟一個老古董惡婆婆一樣。
「阿年,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難道是單純的為了我自己的利益嗎?」
傅斯年苦笑,「上一個經常說為了我好的人,是柳如畫,你看看她為了我好,做出來的事情都是一些什麼事情?」
藍琴無話可說,其實跟傅斯年講道理,她根本就講不贏,只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傅斯年在讓著她罷了。
「關於醫院身體檢查結果的事情,我會親自去調查的,不管你現在跟不跟我說。」
藍琴的心態穩不住了,長嘆了一口氣,「是,沒錯,蘇晴空的身體有問題,子宮不規則,基本沒有生育的可能了。」
傅斯年的腦海里轟隆一聲,什麼東西再次的坍塌了。
他起身,讓助理把自己的衣服拿過來,一邊忍住眼眶裡的濕潤,一邊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跟肖戰在一起,我就知道,沒事,不能生育我不介意,我喜歡的是她的人而已。」
藍琴無奈的搖頭,「你現在要去哪裡?你的身體還那麼的不穩定。」
傅斯年拿著衣服進了更衣室,「我現在就去找蘇晴空,我不會讓她這麼簡單的就離開我的。」
藍琴百般無奈的嘆著氣,兒子大了,用親情牌是束縛不住了,有些東西現在不說出來的話,等他自己發現了,那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就又有危機了,還不如主動的跟他說。
況且,蘇晴空那孩子好歹是懂事的,這一局,她不一定輸。
傅斯年從更衣室里出來了,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絲毫都沒在意自己的臉色有多麼的蒼白。
他停頓在藍琴的面前,「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我會原諒你,如果你還想著讓我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只為傅家傳種接代的話,那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之後,傅斯年沒有任何的停留,就離開了病房。 只留下藍琴一個人在原地嘆氣了,「哎,我又做錯了什麼呢?我只不過是想這個家好而已,我有說過蘇小姐的一句壞話嗎?是她自己的身體不行啊!我的思想怎麼了?我只不過是比你們這些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年輕人多顧全了一下大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