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戒指扔了
李浩瀚深呼吸了幾下,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冷靜的想了想,當時他是怎麼會答應醫院帶著夏朗一起做事的。
這個人的腦迴路真的有點迷,即使知道問了他會生氣的,卻依舊不放棄繼續問。
李浩瀚無奈,為了避免自己需要再次平復心情,只能回答,「孩子不是傅斯年的,做不做手術自然不是傅斯年說了算的。」
「啊?!」 夏朗分外的詫異,「怎麼可能呢?蘇小姐跟傅先生不是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卻因為傅先生媽媽的阻止而不能繼續在一起,所以傅先生才說什麼都讓蘇小姐流產離開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嗎?如果蘇小姐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先生的話,那就是說跟別的男人上床去了的,我的天啊,我明明看的是浪漫狗血偶像劇,怎麼成了生活劇了?」
李浩瀚有時候想用手術刀把夏朗的腦袋打開看一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漿糊,那不然的話,怎麼腦袋裡天馬行空的,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夏朗,你是怎麼考上醫科專業的?」
他不認為夏朗有這個實力跟智商來學習這個行業,夏朗在剛入門的時候就應該被刷下來。
夏朗猶猶豫豫了一下,沒說話,有些秘密,天大的秘密,必須要隱瞞好。
「哦對了李醫生,周醫生那邊有個手術說是要助理,我得過去幫忙一下,就先不打擾你了。」
夏朗說完之後迅速的關上了李浩瀚辦公室的門,跟煙一樣,一下子就沒了。
李浩瀚淡淡的不滿的聲音才剛出來,「都說了以後你只用當我一個人的手術助理就行了,周醫生有什麼好理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是因為已經看到了緊閉的門了。
李浩瀚皺眉,總是覺得夏朗這個人很奇怪,卻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了。
飛奔在醫院裡的夏朗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整顆心都要跳出來的樣子,好險好險,差點就可能說漏嘴了。
他捂住自己不停狂跳的胸口,小聲的安慰自己,「沒事了,沒事了。」
去搭電梯到樓下普通樓層的時候,有個聲音在埋怨自己,「可真是傻子,一點都不會偽裝自己,還偏偏要攬下這麼個大任務,哪裡有男人會像我這麼八卦的,煩死了。」
傅斯年的助理是聽都些許抱怨的聲音了,懷疑的回過頭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他疑惑的張望了一下,就去找傅斯年了。
傅斯年此刻正在位於醫院頂層的專屬於他的卧室里。
因為是個套間的緣故,所以把客廳設計的大了一些,偌大的客廳里坐了三個人,氣氛很是沉重。
這個事情,大家其實也未必好意思拿到檯面上再次的分析,畢竟是關於一個女人到底跟哪個男人睡覺的時候懷孕了。
助理進來的時候艾琳正低低的說著些什麼。
見好像打擾到他們了,助理十分抱歉的笑了笑,欲言又止,生怕繼續的打擾會讓在座的生氣。
傅斯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助理,隨後開口,「有什麼事情你先說。」
得到命令的助理這才敢說,「剛剛走了的蘇小姐說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你說,她讓我上來給你帶個話,她在醫院旁邊的咖啡廳里等著你,就等五分鐘,五分鐘不去的話,她就當你不來了。」
傅斯年的心莫名的就悸動了一下,「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等助理離開了之後,艾琳緩緩說著,「希望你在最後的時候也能保持清醒,不能有任何的露餡。」
艾琳覺得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權利去保護自己的這個女兒了,她時刻都不忘記提醒傅斯年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最怕的就是蘇晴空再受到二次的傷害了。
傅斯年其實還沒有決定去不去。
藍琴隨後開口,「去吧,免得日後再有什麼樣的糾纏。」
傅斯年不確定自己想不想去,可聽到藍琴的勸說的時候,自己最直接的打算是起身。
這就跟人拿捏不定主意,需要丟硬幣看正反面來解決是一樣的。
當你丟到正面想再丟一次的時候,那你內心所想的肯定的反面了。
——
醫院旁邊的咖啡廳人很少,因為傅氏醫院的定位本就不是平民百姓來的地方,所以周遭的這些附帶產業,人自然是不多的。
寥寥的人煙,誰來誰走都是一目了然的。
蘇晴空面前的咖啡涼了一些,已經不冒熱氣了,她看了看咖啡廳牆壁上掛著的時鐘,五分鐘的時間,剛好一小格,差不過已經過去了。
她心頭空蕩了一陣,腳上已經用力準備起身了,力度卻在看見某個俊朗的身影的時候鬆了下來。
他還是來了。
傅斯年迎面而來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
他筆直的走到了蘇晴空的面前,拉開了椅子,坐下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看了看手錶,「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有什麼想說了,請儘快。」
蘇晴空也沒打算跟傅斯年在這裡來一個煽情的苦楚的話別,她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那一枚花瓣型的鑽戒,它的擁有人是我,請你把他還給我,用快遞的方式也行,讓你的助理送過來也行。」
她固執於要將某一些美好的回憶封鎖好。
可傅斯年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沒了。」
「沒了?」
蘇晴空的情緒有些激動,她記得那天比賽開始之前,傅斯年都說過等比賽完了要把鑽戒還給她,讓她好好的戴著。
「嗯,沒了。」
傅斯年的語氣特別的坦然,坦然到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沒用的東西,我直接扔掉了,雖然房子很大,但是我很少在房子里放不要的垃圾。」
傅斯年側頭看向窗外,蘇晴空意外的在他的頸項處看到了一條項鏈。
「嗯,你把不要的垃圾全扔了,把喜歡的東西都佩戴在身上,是伊小詩送給你的吧?」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傅斯年的頸項處,言語里滿是對自己的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