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他的爸爸
蘇晴空知道,傅斯年的這番話完全是針對她說的。
但是汪銘斐卻聽不懂傅斯年在說什麼,只是一臉霧水的看著傅斯年,「先生,您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傅斯年直白的看了看蘇晴空,似乎並不打算繼續把話說的委婉了,「我的意思是,你旁邊的這位,自私的程度會讓你驚訝的。」
汪銘斐扭頭看了看身旁的蘇晴空,從她僵硬的表情不難看出,眼前的男人跟她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而具體是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汪銘斐還是挺自如的,「套用一句俗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雖然比喻可能不那麼的恰當,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這個道理,我想這位先生您肯定懂的。」
傅斯年幽深的看著汪銘斐,「我覺得比起醫生,律師更適合你。」
蘇晴空並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下跟傅斯年多呆片刻了,因為她撒得謊太多了,每一秒都在承擔著可能會有一個謊言被拆穿的風險。
她拉著汪銘斐,「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的回去吧。」
汪銘斐點了點頭,轉頭對櫃檯的售賣員說道,「麻煩您幫我把這款香水包起來吧。」
說完,遞上了一張卡,「刷這張就行了。」
買單的時間,傅斯年還是不甘願就如此的離開了,他心裡,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悅。
蘇晴空或低頭,或眼神四處看著,總之不與傅斯年對視就行了。
空氣中突然出來了一個帶著威嚴感覺的聲音,「你在害怕什麼?」
蘇晴空怔了一下,旋即看向傅斯年,故作不知的問道,「你在和我說話嗎?」
傅斯年坦率的點頭,「這裡還有其他的別人,我能和她說話的嗎?」
說完之後,他看了看蘇晴空旁邊牽著的小孩,「不然你是以為我在和她說話嗎?」
蘇晴空架不住這樣的調侃,直接問了出口,「那你為何說這樣奇怪的話,我在害怕什麼?我沒什麼好害怕的。」
傅斯年笑了笑,不明白這個笑容其中的意味到底是什麼。
「你沒什麼好害怕的話,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那你的眼神為什麼一直在躲避,你在躲避什麼?」
他說完之後,身體自然而然的靠近著蘇晴空,給了她莫大的壓力。
蘇晴空動彈不得的看著面前的人,氣勢如山一般。 感受到蘇晴空的壓力之後,汪銘斐也迅速的救場了,他先是把蘇晴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然後用一種保護的姿態看著傅斯年,「這位先生,我不管您過去跟晴空是什麼關係,但是過去的事情也已經過去
了,如今我作為晴空的男朋友是萬般看不得她這樣被人奚落跟欺負的,如果今天換成是您,您大概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還請您諒解我的言語跟行動。」
說完之後,櫃檯的售賣員也將包起來的香水送到了汪銘斐的手中,接過香水之後,汪銘斐繼續說道,「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恕不奉陪了。」
整個過程里,傅斯年再沒說多餘的任何一句話。
只是看著蘇晴空牽著小女孩,被汪銘斐攬在懷裡,走出了這層商場。
身後,傳到擔憂的聲音,「傅總,您看還需要再找找其他味道的香水嗎?」
商場的經理是畢恭畢敬的,不敢說錯一句話或者是做錯一個動作。
傅斯年搖了搖頭,「不要了,就算是找到了,那也是別人的味道了。」
經理蒙圈的站在後面,不知該如何的接話,因為他根本就不懂這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何接起?
傅斯年轉身,情緒低落的離開了柏羅商場。
—— 回去的路上,汪銘斐堅持要送有些魂不守舍的蘇晴空回去,「你現在這樣的狀態,還帶著個孩子,不讓人放心,就當是我為了感謝你幫我挑選了這麼棒的禮物,心裡不要有任何的負擔,這樣大家就扯平
了。」
蘇晴空依舊是集中不了百分百的注意力,她看著窗外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你將紳士進行到底了。」
「晴空阿姨,剛剛那個酷酷的凶凶的叔叔到底是誰呀?還有你跟厲害的醫生叔叔為什麼會假裝是男女朋友啊?」
因為是小孩子,所以茜茜沒有任何負擔的問了出來。 蘇晴空一時還不知該如何的回答這個問題,也不能在現在坦誠的在大家面前承認傅斯年跟自己的事情,只能無奈的看著茜茜,「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東西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也有很多東
西都不是快樂的,有些不快樂的事情,人們就會選擇性的去遺忘一些,所以茜茜,你的問題呢,晴空阿姨暫時還不能回答你。」
茜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不問了,等哪一天,晴空阿姨想說了,我再來做聽眾可以嗎?」
蘇晴空摸了摸茜茜的頭髮,「當然可以了。」
連汪銘斐都忍不住回過頭來看看了,「難怪你喜歡這個小孩了,她確實挺乖巧的。」
其實茜茜身上讓蘇晴空喜歡的地方,就是她彷彿能從茜茜的身上看到當年那個拘謹無助的自己。
因為窘迫的環境,因為寒酸的自己,時常會覺得自己暗淡無光,會覺得自卑。
但是卻又想要頑強的活下去,在窮迫寒酸的環境里找著最淳樸最潔凈的那一份快樂。
她希望茜茜能健康的,健全的成長為一個好人。
車子快速的開回了蘇晴空的小別墅里。
別墅的庭院里,有一諾的身影,是宋姨抱著一諾在這裡等待著。
蘇晴空把茜茜接下了車之後,先是將茜茜送進了庭院里,「你去跟一諾玩會兒,東西我待會那進去就行了。」
汪銘斐也下了車,幫著蘇晴空把東西拿進去了。
他走的時候,蘇晴空走到門口送他上車。 車前,汪銘斐看著庭院里的一諾,突然發問,「冒昧的問一句,剛剛的那個男人,是一諾的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