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說真心話
夜晚。
傅斯年接到了夏禹的電話。
「我在X酒吧,你要不要過來?」
傅斯年皺眉,「我在錦西,你在海城,什麼過來不過來的?」
誰知道,電話那頭的夏禹格外神秘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你在錦西嗎?」
傅斯年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在錦西?」
夏禹算是供認不諱了,「是的,在錦西,怎麼樣?要不要過來X酒吧?」
「年紀大了,不太喜歡吵鬧的地方。」
「你別廢話,你就告訴我,你能不能來就行了。」
傅斯年淡淡的看了司機一眼,「去X酒吧。」
酒吧里的熱火朝天,讓傅斯年適應了好久,但終究是覺得有些適應不過來。
他坐在夏禹的旁邊,看了看舞池裡扭動著身軀的年輕人,「你倒是挺喜歡裝年輕人的。」
夏禹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好像我們挺老一樣。」
確實,傅斯年並不老,跟老沾不上邊,但是他有時候總覺得,自己的精力好像被某一些情感全部的消耗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再無精力去浪費了。
接過酒的傅斯年,淡淡的嘗了一口,很烈,他比較喜歡。
「你這次來錦西做什麼的?總不會是為了跟我喝喝酒吧?」
夏禹一杯下肚之後,再要了一杯,看似心裡有事一樣,不然的話,怎麼會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呢。
「瞧你把自己說的,多厲害一樣,我來錦西是有正事要做的。」
正事?
雖然說這兩年夏禹確實是接管了夏氏企業的一些事情,但是正事整兩個字從夏禹的口中說出來,就讓人覺得格外的不對勁。
傅斯年接著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那您的正事,方便講一講嗎?」
夏禹看著酒櫃里的酒,微微的發愣,「我要開畫廊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傅斯年喝進去的酒都恨不得吐出來了。
「你看,說了不要來酒吧見面了,這麼嘈雜的環境,我總是容易聽錯你說什麼,剛剛我居然還聽到了畫廊兩個就字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夏禹白了傅斯年一眼,總覺得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說的就是畫廊好嗎?」
畫廊?
傅斯年這下子連酒都喝不下去了,「你知道畫廊是什麼玩意嗎?你一個商人,幹嘛搞起了藝術了?怎麼著?嫌棄自己身上的金錢味太重了?需要藝術的光環來洗滌洗滌一下嗎?」
夏禹切了一聲,「我身上的金錢味道再怎麼重也比不過你身上的金錢味道重吧?大傢伙可是都知道,錦西的這個項目試行成功的話,你的身價又得高漲了。」
傅斯年搖了搖頭,「別說我,說你自己就行了,為什麼要開畫廊?」
或許是傅斯年眼眸里的光太亮了,夏禹都不敢直視他了,而是低著頭,沒底氣的說著,「沒有為什麼啊,就是想開開畫廊了,就好像你說想要在錦西試行幾個商場的項目一樣,這還有為什麼的嗎?」 傅斯年揚起嘴角一笑,風度翩翩,似是看穿了一切了,「沒有為什麼,確實沒有為什麼,不過我好像記得,溫家的某個女人,是學畫畫的吧?現在不是在國外深造著呢嗎?難不成是學成歸來了?想大展
手腳了?」
夏禹猛灌了一杯酒,有時候他不太喜歡的是,傅斯年這樣敏銳的察覺能力,會讓他感覺到格外的尷尬。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的說著,「那我還好像記得,某個女人把品牌總部都設定在了錦西,還一直在錦西生活呢!」 傅斯年無奈的看了看夏禹,給出了最中肯的說法,「錦西是目前發展最快的城市,整個城市的平均消費水準都在提高,但是符合年輕人口味消費的商場卻沒有那麼多,你覺得我把商場項目的實行地第一
站放在錦西有什麼不對的嗎?」
面對傅斯年劈頭蓋臉的一番話,夏禹也只能搖了搖頭了,「沒,沒什麼不對的。」
傅斯年已經喝完了一杯烈酒了,他覺得身體稍微有些不對勁了,旋即要了一杯不那麼烈的酒,「既然我沒什麼不對的話,那你呢,你不妨說說為什麼要開畫廊?」
夏禹一時之間語塞了。
然後沉默了片刻,終於承認了,「好吧,我承認,我承認,我開畫廊不過就是因為意外看到茉莉的公開籌資罷了。
她確實是畢業了,也確實是想回國開畫廊。」
傅斯年搖了搖頭,嘗了嘗手中的這杯淡淡的酒,「你還在撒謊啊?是意外看到的嗎?」
果然,在傅斯年的面前,真的是什麼謊言都瞞不過的。
「我承認,是我一直有在偷偷的關注她的消息。」
傅斯年再次揚了揚嘴唇笑了笑,絲毫不知他這樣無心的舉動,勾了周遭多少女郎的目光。
甚至有人丟下面子主動的跑了過來,「先生,我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傅斯年錯愕的看了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鼻尖充斥著對方濃烈的香水味道,這讓他格外的不舒服,但出於禮貌,他只是淡淡的搖頭,「不用了,我馬上就得離開了。」
但對方似乎聽不懂他的拒絕一樣,以為只是自己勾的不賣力罷了。
於是往他的旁邊再度的靠近了一些,「先生,長夜漫漫,這麼早離開了,夜生活會不會太枯燥?」
傅斯年在感知到對方靠近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暗起來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夏禹連忙出來,攔在兩人中間,「這位美女,你看我請你喝一杯行不行?我這位朋友,他屬實是不愛喝酒不愛熱鬧。」
主動湊過來的女郎自然知道夏禹是出來打圓場的,也看見傅斯年表情的變化了,面容上的眼裡即便是隔著一些遠,但還是能夠感受得到。
女郎心裡忍不住寒了一下,抬起酒杯,「謝謝。」
然後一飲而盡。
等女郎走了之後,夏禹在一旁打趣的說道,「傅總,好歹人家也是女人,你那種眼神是要嚇死誰啊?」 傅斯年直接了斷的說著,「我對我討厭的女人一向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