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進賊了?

  “嗝……”


  吃完了美味的叫花雞,陸斯年聽著紀瓷長長的打了個飽隔。


  莫名地,他也跟著打了一個。


  然後便愣住了。


  這在陸家的家教裏麵,本是不被允許的。


  從小到大,陸斯年幾乎從未這般放肆自由地打過一個飽嗝,連吃飯亦是。


  陸斯年的父親一直教育他吃飯不能吃太飽,不能打嗝,不能放聲大笑。


  迫於父親的威嚴,陸斯年每餐飯都隻吃半飽,即便是後麵餓了都咬牙挺著。


  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吃的最滿足幸福的一次。


  紀瓷咯咯的笑著,笑魘如花的模樣感染得陸斯年也跟著笑出聲來。


  吃完飯二人進臥室睡覺,陸斯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大概是吃得太飽,還未消化完就躺下有些積食。


  他趁著紀瓷睡得香甜,悄然起身走出了臥室。


  “主人!”


  一個一襲黑衣的男人從花園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對著陸斯年單膝跪地恭敬地垂首。


  陸斯年把兜裏包裹著發絲的紙巾交給那人,吩咐道:“交給錢老,讓人到紀家取些紀德林的頭發。做下DNA檢測告訴我結果。”


  “是!”


  旁邊突然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二人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男人正想起身去追,屋裏紀瓷喊老公的聲音也跟著傳出。


  “回去!”


  男人應了一聲,快速消失。


  陸斯年趕緊進屋,正碰上走出臥室下樓來的紀瓷。


  “老公你這麽晚怎麽不睡覺?”


  紀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腳丫踩在冰涼的地上,連拖鞋都沒穿。


  “我有些積食,出來找點藥吃。”


  陸斯年的眼神有些躲閃,紀瓷的神經很敏感,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自己的人。


  “你怎麽沒穿鞋?”


  現在尚京市已經開始到了夏日尾聲,即便是溫度不冷但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


  尤其是地板,寒從腳起,就算是力氣再大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生病了怎麽辦?

  “發現老公不見了太著急忘穿了,嘿嘿!”


  紀瓷撓了撓頭,腳趾不好意思地動了兩下。


  嫩粉的指甲猶如貝殼一般,前端帶著完美的弧度,好似是精心修剪過一般。


  “什麽人?”


  陸斯年正準備去給紀瓷拿拖鞋,窗外一個人影忽而閃過,紀瓷大喊一聲便追了出去。


  陸斯年心頭一緊,該死,不是讓他回去了嗎?

  怎麽又回來了?


  他趕忙跟過去,便看到紀瓷和一個同穿黑衣的人纏鬥起來。


  月影綽綽之下,陸斯年隻能隱約看清對方衣服的顏色,卻看不到樣貌。


  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拳腳相擊帶著拳風發出颯颯之聲,在靜謐的夜裏聽得清清楚楚。


  陸斯年的大腦飛快轉動,正在思考如果此人被伏該怎麽跟紀瓷解釋。


  眼看著紀瓷逐漸落了下風,那黑衣人突然亮出一把菜刀,架在了紀瓷的脖子上。


  “十七師兄,你欺負人!我沒拿長劍!”


  紀瓷氣的直跺腳,幸好軟軟的草地上沒有什麽尖利的東西,不然陸斯年真擔心她那小腳會受傷。


  那人把菜刀收了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小師妹,這就是你的疏忽了。怎麽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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