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生不如死,你是在說自己嗎?
只不過我們似乎選錯了地方,這個酒吧的酒對了太多的水,喝了那麼久也認識,沒有半點醉意。
看破不說破,我們可沒有砸場子的習慣,上半場結束,決定出去換個地方接著來。
只是剛走到門口,腳下一歪崴到了腳沈箏眼疾手快將我扶住。
「這點酒就醉了,還想出來混?」
畢竟我們都是夜場出身混過來的,沈箏這句玩笑話,開得倒也的確應景。
「想什麼呢?我是真的崴到腳了,趕緊扶著我!」
不得不說,女人為了美麗,永遠自討苦吃,就比如這十厘米的高跟鞋,這一崴腳實在要命,疼得我死死抓住沈箏差點叫出去。
只是畢竟這來來往往那麼多出入的人,還是死要面子,咬著牙,保持微笑的面對近來的每一個帥哥。
女人嘛,可以哭,但絕對不能在一個明知會有艷遇的地方失態!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現在倒好結婚了,還覺得有別的男人會看得上你?」
沈箏是永遠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我的機會的,哪怕現在她攙著我手上用滿力道,卻其實還是配合著我,保持優雅,一路走出酒吧。
這就是最好的姐妹,不管怎麼打罵諷刺,也依舊會陪你瘋玩到天亮。
這樣一來說說笑笑,在主家受的那些委屈,好像也就不算什麼了,大概是我江瑩終究還是心大,記不住那麼多事。
「現在怎麼辦?你這個樣子還能接著繼續喝?還是我帶你回家?」
「回什麼家呀?你要我回去再繼續面對那幫假仁假義虛偽的面孔?你不害怕我還怕呢……」
白了一眼甩開沈箏的手,倔強的就是不肯讓她送我回那個冷冰冰的地方。
「不就是開個玩笑,還真生氣了,回我家,回我家總成了吧,再說了,出家也不全都是冷冰冰的人,楚靈溪那個小姑娘不是挺熱情的?」
「嘖——」
沈箏竟然開始為楚家的人說話,氣的我直接一個剎車轉身氣勢洶洶的盯著她。
「現在是你親閨蜜被人家欺負,你還胳膊肘往外拐,沈箏,你是不是變心了?你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哼~」
故意擺出一副大小姐生氣的樣子。做了那麼久的大人,也想有一個人能讓我在她面前,安心的做一回小孩子。
「別,你別這個樣子,我慎得慌,這大晚上的,回家!我不說了,行吧,不過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杆子人,楚蔚瀾是個好人,這是不可否認的。」
沈箏挽著我朝停車的位置走去,每次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眼淚永遠都會溫柔許多。
剛剛的戾氣也全都被她這一路的陪伴消磨掉了,陪她想想心裡的白月光也未嘗不可。
夜風其實還有些涼,吹過臉頰分不清楚究竟是誰身上的酒氣更濃一些,只是覺得舒服至極,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很快活。
「蔚澐表哥,你慢點兒……」
江欽月的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只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入我耳中,有些刺耳,我和沈箏幾乎同時停住,看著左前方糾纏的三個人影。
其中一個狼狽,想要拚命往另外兩個人身上撲騰的,自然是江欽月,她還是那副打扮,死過一次之後,倒是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都已經為楚蔚澐落得那般下場,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難道江欽月還把希望都寄托在楚蔚澐身上?
只是我想或許,她還是找錯了目標。
哪怕楚蔚澐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我,他的選擇已經再不會有這個人了。
就像我們現在眼睛看到的一樣,宿醉的楚蔚澐摟著未知姓名的性感女人。雙眼迷離,整個人都幾乎攀附在她身上。
哪怕身邊的江欽月怎麼糾纏低聲下氣他連看都不一眼,硬生生的把她搭上來的手甩掉,眼裡只有那個陌生的女人。
「這可真是一出好戲,江欽月之前一直把錯怪在你身上,現在好了,她認定的男人又在找別人,偏偏就是不選她,可能老天讓她繼續活下來,就是為了讓她認清現實,死了這條心吧……」
沈箏比我還要更加感慨,可是這一切對我都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眼裡所看到的就只有渾渾噩噩的楚蔚澐。
明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不是還那樣理直氣壯嗎?說要報復我,讓我後悔,現在怎麼,又接著作踐自己?
我應該上前阻止,可我沒有資格。
「楚蔚澐!我為了你,連孩子都失去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終於在楚蔚澐迎合陌生女人在大街上當著江欽月法式濕吻的時候,她爆發了。
江欽月瘋了一樣的想要將兩個人分開,三個人糾纏在一起,場面實在混亂,而我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參與。
不過幾秒的時間,楚蔚澐終於被她這些舉動鬧的徹底沒了耐心,單手用力將她抓住推到在地。
「別再煩我,讓你繼續活著,已經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在挑戰我的耐心,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楚蔚澐的眼裡那麼多的恨和冷,就像在完完全全啃噬江欽月一樣,但他又確實在剋制自己。
可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這個女人,就算做的再怎麼過分的事情,也是願意為了他,去保護他的孩子的人,就算談不上喜歡,也不至於這麼粗暴對待。
「生不如死,你是在說自己嗎?」
江欽月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癱坐在地上,也不去管自己摔的如何,帶著一絲不屑抬眼看著楚蔚澐,質問一般。
「閉嘴。」楚蔚澐低著雙眸,已經沒了耐心。
就連身邊的那個女人,也都不敢大氣出聲,安分的站在旁邊,不敢參與進去他們兩個人的糾纏。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江螢嫁給了蔚白表哥,不管有多捨不得,你都沒有辦法搶回來的蔚白表哥!
每天看著最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別的男人親熱,想象她在床榻上叫著別人男人的名字,不過隔著兩道門的距離,
光是想著這些,就足夠讓你生不如死了,不是嗎?」
江欽月瘋狂的咆哮著,每一句都好像打在我的心上一樣。
明明知道她只是想用這樣低劣的語言刺激楚蔚澐,可我的心還是狠狠的震了一下。
我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腦子裡想著這些事情,只怕他是夜不能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