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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水賊來襲

  顧雍檢舉劉誠私通山賊的信,沒能送到京師,看這情況,半道就應該被水賊給截了。


  剛睡醒,顧縣令登門來訪,他開門便道:“侍郎大人!你可要救救滿城的無辜百姓啊!”顧縣令難得的驚慌失措。


  今日的巢縣,還不曾開過城門,一大早便被鄭寶的人馬圍了個水泄不通。


  上萬的水賊乘舟而來,手裏拿著刀叉魚網,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魚腥味,堤岸邊成片的帆船停放,占據的,全是撒過魚餌的好地方。


  半迷半醒的劉誠聽完來意,暗罵,邪了門了!那些水賊竟然指名道姓要自己出城一戰,難道這就叫樹大招風?

  “縣令大人!這恐怕太過強人所難啊,下官,領的皇命,負責的隻是輔佐地方剿滅‘混世魔王’程咬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筋疲力盡總算肅清,至於巢湖水賊,那可不在下官職責之內啊!”


  “啊!”


  精疲力盡?你那是昨晚喝酒喝的好不!


  如今的軍中,劉侍郎人氣正旺,何況他也是禦賜的欽差,由他統領,名正言順!倒不是顧雍不敢領軍抗賊,可史無前例的麵對十倍有餘的水賊,實在是沒什麽勝算。顧雍之才在政,何必還要吃力不討好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此番,鄭寶來勢洶洶,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事,臨近寒冬,估計他是繞著湖水一圈也沒打劫到多少油水,這才狠下心跟巢縣死磕。


  為何?


  還不是聽聞巢縣城裏倉廩實而衣食足,官軍整日胡吃海喝,別說水賊,光是臨近郡縣派來借糧的板車,就來來回回好幾趟了,消息再是閉塞,水賊也不可能沒聽到風聲。


  任憑鞏顧雍說得天花亂墜,劉侍郎依舊不為所動。


  開玩笑!程咬金能降,那是因為他不是真的要反,無非是因為餓得走投無路加上沒什麽腦子,他手底下的蟊賊,不過都是些落難的苦命之人。


  可那水賊鄭寶雖然沒有舉旗造反,卻是骨子裏真的想反!


  叫苦一陣,估計賊人不久便會攻城,失望的顧雍心中一痛,轉身欲走,卻聽劉誠在身後說道:“大人且慢!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況乎我等有誌青年!我這就洗漱,準備前去迎敵!”


  顧縣令摸不著頭腦,這劉侍郎的表情頗為悲痛,舔著的嘴唇看起來卻怪得很。


  “警告宿主!隨機任務觸發,任務名稱:剿滅水賊,目標達成,獎勵隨機抽獎卡牌一張,任務失敗,隨機扣除一項屬性值十點!限時一月。”


  顧雍正待要喜,卻聽劉侍郎又道:“大人先下令關緊城門!我再睡會兒!一月,還早!”


  ……


  鄭寶生得魁梧高大,縱橫巢湖多年,手上沾染的人命無數,一雙握刀的手滿是老繭,可不捕魚來的。

  可惜,他不識字。


  鄭寶把書信遞給身邊張多,盡量輕聲道:“賢弟看這信上寫得可當得真?”


  越是如此,他額上的疤痕越是瘮人。


  張多別過臉,還是第一次看見縣令顧雍的書信,他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兩遍,還真是!信中不僅說到了軍營裏郡卒頓頓雞鴨魚肉的奢侈,還著重提到了侍郎劉誠賄賂程咬金之事。他還回書信,故作平靜問道:“大兄真想被招安?”


  鄭寶望著城牆上戒備的官軍守卒,陷入了短暫的思索,“呸!你我兄弟在這巢湖自在慣了,哪受得了那種鳥氣!賢弟難道就不怕朝廷秋後算賬?”


  張多明白,打也好,退也好,都是為拿了糧食好過冬,或許鄭寶說得對,反正這天下很亂,隻要不出頭,不扛旗造反,便沒人真的來剿滅自己。


  可這日子什麽時候才到頭!


  那邊,許幹正在整備舟船,隻怕這次,他又是想岔了,無論如何,大兄是不可能降的。


  鄭寶、張多和許幹,便是巢湖上的三大水賊頭領。


  ……


  劉誠負手走上牆頭,見氣氛很凝重,入伍的新卒個個如臨大敵。


  他看了幾眼對麵正在罵陣的水賊,說了句“咬人的狗不叫”,便又施施然回去了。


  劉侍郎什麽都怕,唯獨不怕被人罵。


  新升任的副帥太史慈,一肚子怨氣,倒是蕭如薰見了劉侍郎悠哉的背影略有所悟,勸慰道:“大人這或許是疲敵勞師之計,你想,那些水賊為糧食而來,他們都不急著攻城,咱們為何要急!”


  是嗎?那劉侍郎為何手上拿著魚竿?

  這一日,雙方沒有射出哪怕一支弓箭,卻有十餘名水賊累得口吐白沫。


  到了天黑,鄭寶留下斥候,領著人乘上舟便回了,大軍餓得癆腸剮肚,卻一無所獲。


  可第二天太陽一升,他們睡足了又開始圍城,比上班還準時。


  就這樣,劉侍郎一連晾了人三天,直到軍中開始有非議,說久未露麵的劉侍郎跑了……可見,不止水賊沉不住氣,官軍們也開始焦躁,有人開始擔心,即便大人們都在,被人堵在城裏,糧食總會有吃完的一天!

  劉誠喚來劉曄,問了很多事關人身安全的問題,比如,水賊有無可能挖地道進來,這辦法雖笨,但卻很管用。後世墨西哥的毒販常常挖地道越過美墨邊境,毒販用的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這招。


  巢縣城緊鄰湖水,挖上幾尺,下麵全是濕土泥水,絕無可能。劉侍郎怕死,還是親自叫人試過才信。


  他又問:“賢侄覺得,天氣再寒冷一些,水賊會不會不戰而退?”


  劉曄剛要回答,便有人來報,鄭寶終於攻城了!


  這樣不好!太像當初的廣陵城。

  心事重重的劉誠到了城門才知道,這仗還是太史慈擅作主張挑起的。對麵的水賊本是粗陋之人,口中所罵自是不堪入耳,太史慈氣不過,領了百十來人出城鬥陣。


  鄭寶手下的水賊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懂禮義廉恥,竟然群起而攻,可憐的東萊太史慈,雙手難敵四拳,折了十來人又趕緊溜了回來。


  太史慈是將,是神射,天生應該騎在馬上放箭,可找遍了城也沒找到一匹良駒,他敗得冤枉,胯下那驢子跑得不比豬快……


  後來劉誠才知道,南方少馬,巢縣僅有的幾十匹戰馬,都被太守陸康給收羅走了。


  城下的賊人試探著攻城,高牆上人頭攢動,兩相接觸,戰事漸濃,再這樣打下去,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登高望遠的太史慈抬手便是一箭,總有一人應聲而倒!

  蕭如薰的指揮漸漸變得沉穩有序。


  寇白門殺得滿臉血紅,呻吟聲特別好聽。


  ……


  可水賊仿佛殺之不盡。


  天黑收工,鄭寶丟下幾百屍首悄然退去,城中傷亡竟然也近百人。那些死傷的多是新兵,跟劉誠當初一樣毫無經驗,而且運氣差了不少。


  劉誠心生無力,雙方打出真火,明日必然更加慘烈。


  是夜,劉誠拉住要去清點物資的劉曄,道:“賢侄留步!”


  “小叔有事?”劉誠的睡衣很別致很歐式,這還是當年中山由孟薑丫頭年歲裏縫製的。


  “聽說顧縣令幾日前便寄了書信求援,怎還不見太守的援兵?”


  劉曄幹咳一聲,那哪裏是求援,明明是往京城告你的狀,“小叔有所不知,江夏蠻反,揚州處處匪患,別說太守陸大人,估計整個揚州也不會有多餘的軍馬來援。何況,出了廬江,上麵根本不知道巢湖有匪患,以往羊大人在任時也不是沒有圍剿過,但小叔你猜如何?”


  “如何?”羊續可不是一般人,剿匪很有一手。


  “嘿嘿!外壓之下,巢湖小股的水賊都聯合在了一起,反而以鄭寶馬首是瞻,聲勢更為壯大!”


  “哦?這就難辦了!”劉誠望著城外的夜空思索,試著問:“他們能不能被招安?”


  招安嗎?

  劉曄搖頭,以往又不是沒試過,那鄭寶狡猾,領了好處隔幾日又會反。


  也不知道劉侍郎想到了什麽,不顧劉曄的反對說道:“明日,子揚你拉上兩車糧食出城招安,就說欽差大人劉侍郎說的,條件隨他開,對!就這麽辦!”


  沒有永遠的拒絕,隻是你給的利益不夠!這可是皇帝劉宏教的,就跟他用城管局首座的位置引得一幫大臣入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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