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你什麽也沒得到
簡海溪醒來的時候,先是愣神看了幾秒鍾的天花板,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睡到了寧季維的床上,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衫,見全身衣著齊整才鬆了口氣。
衛生間裏的水聲嘩嘩作響,簡海溪想起昨晚寧季維發燒的樣子,皺眉下了床走向衛生間,“總裁,你好點了嗎……啊!”
簡海溪話剛出口就捂著雙眼驚叫了起來。
“你叫什麽?”寧季維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你,你怎麽不關好門?”
簡海溪又羞又氣,她剛走過來,就看見虛掩的門縫,還有門縫中透出的那個修長有型的身影,配著水滴揮灑的星點光輝,該死的迷人。
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想剛才看見的場景,簡海溪臉色更紅。
寧季維瞥了眼門外站著的小女人,無聲的笑了。
簡海溪想到林小豆的囑咐,捂著眼睛又敲了敲浴室的門,紅著臉道:“小豆說了,你體內的藥還沒完全散去,不能洗澡的,要保持發汗排毒。”
簡海溪正說著,突然感覺自己放在門板上的手被人扯住,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朝裏麵栽了下去。
“啊!”簡海溪嚇的尖叫一聲,在以為自己就要和浴室的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突然跌入一個濕熱的懷抱。
寧季維唇角揚起,拉著簡海溪一起站在了淋浴下,笑道:“你確定想讓我發汗排毒?”
簡海溪愣了愣,看著寧季維光著的上身,反射性的就朝他身下看去,胸口,腹肌,人魚線……
簡海溪眨了眨眼,猛地反應過來抬起頭盯著寧季維,眼神再不敢亂瞥一下。
寧季維笑著抬起她的下巴,“怎麽樣,看的可還滿意?”
“什麽,我沒……沒看……”簡海溪緊張的結巴道。
寧季維眉梢斜挑,與平日的形象大不相同,充滿了誘惑和邪魅。
他望著眼前臉紅的像蘋果的簡海溪,笑著貼近她,低頭在她耳邊道:“不是想讓我發汗嗎?如果你陪我在這花灑下麵一起做一些運動的話,我肯定能發汗的。”
“你你你……”簡海溪嚇得渾身一抖,伸手推開了他,氣的紅著臉吼道:“寧季維,你流氓!”
“哦。”寧季維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你安給我的稱號。”
話落,伸手扣住簡海溪的後頸,將她用力的貼向自己,低頭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
簡海溪被他緊緊的抱著,強勢如寧季維,不容許她有逃離的機會。
簡海溪隻覺得自己像跳入溫水的青蛙,被迫享受著溫水的滋潤,然後溺斃在裏麵。
許久,寧季維才堪堪鬆開,擦著她的唇角問道:“怎麽樣,流氓的吻技可還可以?想不想再來一次?”
簡海溪氣的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寧季維望著簡海溪離開的背影,笑著舔了下自己的唇邊,她的滋味太甜,讓他嚐過一次便上了癮。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反應,他有些無奈又疑惑。
是藥效的關係嗎?剛才的感覺……實在太好,讓他欲罷不能。
簡海溪羞惱的跑到了陽台上,她全身都被花灑打濕了,這樣子也沒法出去見人,她又不想回去麵對寧季維,隻能躲在這裏。
大約十分鍾後,寧季維敲了敲陽台旁的桌子,將一套全新的衣服放在了上麵,“簡海溪,進來。”
簡海溪抬頭瞪著他,眼裏還有未散的怒氣。
寧季維勾唇,指了指桌上的衣服道:“你不要我拿走了啊。”
簡海溪看見衣服,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進來,“誰說我不要的?”
寧季維好笑的看著她。
簡海溪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不由瞪了回去,“你看什麽?”
寧季維抱著雙手笑道:“看你換衣服啊,你不脫,是在等著我幫你脫嗎?”
“你……”
簡海溪張嘴就想罵他流氓,但想到剛才罵他流氓的後果,嘟了嘟嘴就噎了回去,然後扯過衣服氣哼哼的走到了房間反鎖住了門。
簡海溪看著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看鏡中自己紅腫的唇,氣的小聲嘀咕,“寧季維,大壞蛋,不要臉!臭不要臉!”
寧季維原本見簡海溪走進房間後就準備走開的,此時聽著她在裏麵罵的起勁,愣了下,幹脆靠在陽台上聽她在那裏嘀咕。
陽光正好,心情似乎還不錯。
正當寧季維享受著這難得的好心情的時候,簡海溪放在陽台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寧季維揚了下眉,順帶掃了一眼,當看見屏幕上的陳朝暮三個字時頓時皺了眉頭。
後臉皮的男人,都送了一個星期的花了還不死心嗎?
寧季維沉著臉拿過手機點開:海溪,多日不見了,還好嗎?有沒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呢?
嗬,明目張膽的約妹啊!
寧季維臉徹底黑了,皺眉直接刪除了這條讓他不開心的內容,然後從褲兜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迅速的按了幾下,又給簡海溪的微信打開,加入了自己的微信小號。
簡海溪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寧季維已經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了回去,絲毫不提剛才陳朝暮的那條信息。
見簡海溪出來還抱著換下來的髒衣服,寧季維指了指浴室的髒衣籃道:“放在那裏就好了。”
簡海溪看了眼髒衣籃,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帶回去洗。”
寧季維看了眼她抱得髒衣服,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簡海溪自然看清楚了他的眼神,於是賭氣似的,一邊瞪著他一邊故意大力的抖了抖髒衣服,再用袋子封好。
寧季維看見她的動作,眼中含了笑,指了指髒衣籃道:“還有我的呢?”
簡海溪睜大了眼睛看他,“總裁,我雖然是邁騰的員工,但卻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你的髒衣服不歸我管。”
寧季維聳肩道:“既然是我的員工,難道不知道要服從我的命令嗎?再說作為得力員工,幫你的老板做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簡海溪瞪著他,這人說起歪理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寧季維見她不動,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去把他的髒衣服處理了。
簡海溪無奈,歎了口氣任命的走向洗衣機。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機在跟她作對,竟然沒有洗衣液。
簡海溪抽搐了下嘴角望著寧季維,“既然有洗衣機為什麽沒有洗衣液?”
寧季維無辜的聳肩,“我怎麽知道?你覺得我有空在意這些問題?”
簡海溪無語,也是,大老板天天日理萬機的,這種髒衣服的小事,自然是要交給下麵的助理和員工的,比如此時的她。
無奈,簡海溪隻能又尋來一個袋子,把寧季維的衣服也裝了起來。
“我全抱回家洗,行了吧總裁?”
寧季維點頭,“這還差不多。”
簡海溪差點沒忍住把手裏的髒衣服砸他身上。
“既然總裁你沒事了,那我就回家了。”簡海溪沒好氣的道。
寧季維想了想,拿了車鑰匙道:“我送你。”
簡海溪想說不用送了,但看著寧季維不由分說的走在前麵的身影,想來這人也不會聽自己的,於是隻好抱著一堆髒衣服跟在他後麵出了公司。
簡海溪是想直接回家的,但走到半路,硬是被寧季維拉著去吃了飯。
吃飯的地方叫嫩揚州,是這裏有名的貴餐廳,簡海溪坐在那裏都覺得肉疼。
但菜一上來,她也就不顧上了,那菜品確實都十分的精致可口,簡海溪一邊肉疼一邊吃的歡快。
末了,簡海溪不忘說道,“總裁,那個……飯前我們AA製吧。”
說著就要去拿錢包。
寧季維倒是沒有製止她這個動作,隻是冷笑道:“你一個月多少錢?”
簡海溪愣了下,默默計算了一遍道:“如果業績好的話,一個月大概能拿一兩萬。”
“哦。”
寧季維點了點頭道:“剛才吃的那些,一共四萬八千塊。”
“什,什麽?”簡海溪臉色僵硬,錢包又掉回了包包裏。
寧季維瞥她,“怎麽樣,還要AA嗎?”
簡海溪皺著小臉,低頭思索了下,點頭道:“要的,這是原則問題。但是我現在隻有兩千塊,可以先給你這麽多嗎?剩下的我分期。”
寧季維睨了她一眼,氣的不想說話了,直接站起身離開了飯店。
簡海溪忙跟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見寧季維直接開走了車。
簡海溪無語,早知道說什麽也不讓他送了,吃了頓飯吃掉她兩個月的工資,現在還把她扔半路上了。
簡海溪認命的打開手機導航,跟著導航往回走,準備等會兒搭個公交或者攔個出租車。
噶剛走了幾分鍾,突然一輛車擦過路邊停在了她腳跟前。
簡海溪嚇了一跳,正要躲開,就聽見寧季維在那裏不停的按喇叭。
“簡海溪,趕緊滾上來!”
寧季維不耐煩的喊道。
“哦。”
簡海溪點了點頭,麻溜的滾進了車裏。
寧季維一路無話,黑著臉給簡海溪送到了小區樓下,就待在車裏也不下去。
簡海溪想了想,出於禮貌問了句:“總裁,您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寧季維挑了挑眉毛看向她,“幾樓?”
簡海溪想也不想飛快的答道:“十二樓,沒電梯。”
寧季維瞪了她一眼,話都懶得說,直接開車走了。
十二樓,喝的那口水還不夠他爬上去爬下來的量呢。
簡海溪看著寧季維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呼了口氣,沒想到寧季維竟還真的信了她的話。
其實她不住十二樓,這樣的說辭也隻是不太想讓寧季維去家裏麵。
畢竟作為女員工,邀請公司領導去家裏總是顯得有點怪異。
回到家裏,簡海溪把帶回來的髒衣服分類倒進洗衣機,然後拿出手機準備問問簡晨然孩子們的情況,沒想到剛點開微信,就看到聊天列表裏竟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好友。
簡海溪盯著那個叫禾子的微信,皺起了眉頭。
他的頭像漆黑一片,朋友圈裏也什麽都沒有。就像一個憑空出現的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她的微信裏。
簡海溪仔細回憶了下,確實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加過這樣一個人,她的微信上全是朋友,連工作上的同時都很少,對於這種幽靈賬號,簡海溪心裏十分別扭。
她發了個您好過去試探,結果等了大半天那邊也沒有回複。
等簡海溪洗完衣服晾完衣服,發現叫禾子的微信還是沒有消息後,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莫名其妙加了,問你還不說話,這種情況擱誰都得鬱悶。
簡海溪發了個生氣的表情過去,說要是對方再不回複她就刪好友了。
……
剛停好車往酒店裏走的寧季維突然感覺到兜裏的手機劇烈震動,他摸出來手機點開微信,看見簡海溪發的表情頓時笑了出來。
隻看著這一連串的生氣表情,他就能想象出那個小女人鬱悶皺眉的樣子。
真是……可愛。
寧季維微笑著正準備打字回複,電梯卻剛好到了樓層。
電梯門打開,桑嵐嚎啕大哭的朝他撲了過來。
寧季維收了手機,黑著臉避開桑嵐。走出電梯一看,見他母親徐慧就站在不遠處,森冷的盯著他。
——
簡海溪收拾完東西,都準備出門了,那個叫禾子的微信也沒有給她任何回複。
簡海溪皺眉,點了他的頭像,果斷刪除。
因為在國外那些年的經曆,讓她的性格變的有些敏感,對於自己的社交圈子也很謹慎,從不喜歡有陌生人的突然闖入,任何陌生的微信她都會刪除。
因為在她的意識裏,手機是很私人的東西,在這樣私人的環境中,她不喜歡存在著那些可能帶著敵意的陌生人。
簡海溪搖了搖頭,她不想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憶,於是拿起手機給簡晨然打電話。
“喂,哥……”
“媽咪,人家是蕊蕊啦!”簡蕊稚嫩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簡海溪聽著女兒的聲音,笑了下道:“蕊蕊啊,在舅舅那裏有沒有聽話啊?”
“才沒有呢,蕊蕊老乖了,不信你問舅舅!”
簡蕊剛說完,簡晨然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來,“是,我們蕊蕊小公主最乖了!”
簡海溪笑著鬆了口氣,“他們沒煩你就好。”
“沒有,放心吧,孩子們都很懂事,懂事的我這個舅舅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簡晨然笑道。
簡海溪道:“哥,昨天麻煩你了。”
“又說胡話了不是。”簡晨然微微訓斥道:“我說過什麽來著?”
“是是是,我的錯,以後絕對不跟哥哥你客氣!”簡海溪笑道:“我現在就過去了,和你一起,帶倆孩子玩兒玩兒。”
“成啊,你趕緊過來吧,我看啊,這倆小家夥別的都好,就是想你的想的不得了,總是揪著我問你怎麽還不回來。”簡晨然道。
簡海溪笑了笑,心裏卻有些心疼。
倆孩子從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媽咪比別人家的媽咪要忙,所以總是很懂事的不煩她。
她盡著自己最大的努力,可工作和家庭再怎麽兼顧也總有照顧不周全的地方,於是每每,孩子們懂事了,她卻心裏泛著酸。
掛了電話後,簡海溪突然想起晾在家裏的衣服,於是用手機點開郵箱,給寧季維發了份郵件過去,表示自己周一會幫他把衣服帶過去。
——
簡家院子裏。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輪椅上,在他麵前是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
此刻中年婦女正吐著唾沫尖聲怒罵,年輕女孩站在那裏嗚嗚咽咽的哭。
老人正是簡晨然的父親,而站在他麵前的,就是那個卷了他的錢又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妻子白靜,和那個同她母親一般蛇蠍心腸的女兒白依依。
他好不容易出院出家修養,卻沒想到剛過兩天安生日子,就被這兩人找上了門。
“老不死的東西,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欺負我們依依就算了,竟然還在外麵養了野種,還一養就是兩個!”
“閉嘴!”
老人氣的青筋暴起,他能允許這個女人辱罵自己,因為這是他的報應。但是他卻不允許她辱罵自己的孩子,尤其簡晨然已經為了他付出了那麽多。
“哼!”白靜不屑的看著他,“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啊?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簡家老爺嗎?”
“你給我滾,滾!”
“我偏不滾,今兒不把話說清楚了,誰也別想讓我走!”
白靜指著老人罵道:“以前說好的,等把公司交給簡晨然打理之後,你就讓依依嫁給簡晨然。結果呢?現在簡晨然便宜得了公司,還在外麵養別的女人和野種,簡直敗壞家門!”
“你怎麽……”老人氣的咳嗽了兩人,顫抖的指著她道:“你怎麽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公司是我的,晨然是我兒子,我把自己的公司交給我兒子怎麽了?”
“你……反正你以前答應過的。”白靜不依不饒。
老人看著這樣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妻子,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笑出了眼淚。
“我怎麽會瞎了眼看上了你?你說錯了,晨然從來沒有敗壞家門,是我敗壞家門才對。是我……瞎了眼,竟然為了你這麽個潑婦,逼得自己妻離子散……”
說到這裏,老人頓了下,想起去世的妻子和多年不見的女兒,心中一陣疼痛。
“你才是潑婦!你全家都是潑婦!”白靜噴著唾沫星子罵道。
老人冷笑一聲,“隨你怎麽罵吧,公司我已經給了晨然了,現在公司能發展的好,也都是晨然自己的努力,是他一手做起來的,所以對於簡家公司的股份,你想都不要想。”
“你個老不死的……”白靜氣急敗壞的指著白依依道:“那依依呢,你當初答應的……”
“白依依永遠,都別想踏進我簡家的大門!”
老人冷聲道:“既然晨然已經有了家室,如果你們還要點臉,有那麽點廉恥之心,就最好離晨然遠一點。不然我一定會找人,打斷你的腿,讓你陪我這個老不死的一起天天坐在輪椅上!”
“你……”白靜沒想到他這麽決絕,還想再罵幾句,但又怕他真的找人來打自己,於是憤憤的罵了兩句“老不死的狗東西”後,就拽著白依依離開了簡家。
老人看著她們囂張跋扈的背影,仰頭望天,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
回到車裏,白依依還在哭個不停。
白靜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別哭了,吵死個人。”
“媽……”白依依抽噎著哭道:“現在怎麽辦啊?簡晨然本來就不喜歡我,現在連叔叔也不幫我了,我就跟個嫁不了簡晨然了……嗚嗚嗚……”
“哭哭哭,就知道哭!”
白靜指著她的額頭戳著罵道:“你個沒出息的,這麽多年白養活你了,連個男人都抓不到手裏。你這會兒哭有個屁用?不好好想想辦法抓牢簡晨然,以後你怎麽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又怎麽過好日子?”
白依依哭著,心裏別扭了下,心道你到底是為了讓我過好日子還是為了自己過好日子?
白靜依舊不停的在說:“我告訴你,我找人查過了,就簡晨然那公司,一年光流水就有好幾個億,淨賺幾千萬肯定是有的。這麽肥的一塊肉,可不能讓他溜走了,你知道嗎?”
白依依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哭道:“我也不想讓他溜走啊,可他不喜歡我我有什麽辦法?”
“笨死你吧就。”
白靜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就不會動動腦子想想辦法?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簡晨然抓緊點,以後上哪兒都找不著這麽好的男人了,知道嗎?”
“可是……”
白依依想到自己在簡晨然家裏見到的小孩兒,皺眉糾結道:“可我不想給別人的小孩兒當後媽……”
白靜氣的伸手就打在了她的腦袋上,“當後媽怎麽了?你個死丫頭,真是蠢到家了。我不就是給簡晨然當的後媽嗎?我要是不當這個後媽,你這幾年能穿金戴銀的過的這麽好?你能認識簡晨然這麽好的男人?”
白依依偷偷看了她一眼,嘀咕道:“可你也沒得到什麽啊,除了一個癱瘓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