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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簡海溪出事

  “對劉媽家人動手?”簡海溪怔了下,隨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對劉媽家人動手了?”


  “你還不承認?”


  孫鬱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簡海溪,“簡海溪,我以為你雖然為人狠辣決絕了些,但至少敢作敢當,劉媽都告訴我了,那動手的人說是要替你討個公道,你竟然還不承認?”


  “嗬嗬。”


  聽著孫鬱琴的話,簡海溪涼涼一笑,伸手撩了下長發,放鬆下來斜身靠在牆壁上,“狠辣?決絕?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在孫太太的眼裏,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孫鬱琴愣了下,看著麵前的簡海溪,她雖然在笑,但整個人卻好像隔絕了一層保護膜,疏離客套的讓人害怕。


  “海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些天住在這裏,想來也確實打擾了。”簡海溪對孫鬱琴道:“再見。”


  說完,簡海溪片刻不留,隻帶了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


  也是這時,孫鬱琴才驚訝的發現,原來簡海溪並沒有帶什麽行李,她在這裏這些天,一直像個苦行僧一樣,不曾出門,不曾交友,不曾娛樂。


  所有的時間,簡海溪都用在了幫孫家對付孫平的事情上。


  “我……”孫鬱琴張了張口,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太過分了,可話已經說了出去,想要挽回卻難上加難。


  簡海溪走到門口,頓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道:“孫太太可以放心,答應過孫家的事情,我們家會照做到底。此外,我們欠孫家的情也就算還清了。”


  留下這句話,簡海溪再不猶豫,抬步往門外走去。


  看著簡海溪離開的身影,孫鬱琴愣了愣,那個瞬間,她有個很強烈的感覺,今後簡海溪不會再到這裏來了。


  猶記得中午的時候,她們還像好姐妹一樣,說著親如一家的話,可才過了幾個小時,卻已經物是人非。


  孫鬱琴咬了咬唇,抬腳就想要追出去,可腳步剛動,卻怎麽也邁不出那一步。


  就算追了上去,她又能說什麽?

  難道讓她跟簡海溪道歉嗎?

  這段時間,她似乎已經道過好幾次歉了,就算前幾次是她的錯,可這一次明明是簡海溪答應了她不追求劉媽的事,卻又事後出手,這本來就是簡海溪的不對,為什麽她連責備兩句都不行?


  想到這裏,孫鬱琴猶豫了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隻靜靜地看著簡海溪走遠沒有追出去。


  若是蘿爾此時在這裏,定會二話不說的攔住簡海溪,然後再三道歉解釋挽回關係。


  可蘿爾不在,羅蒙也不在,於是心結就此結下,再無解開的可能。


  簡海溪其實是個心很軟底線又很低的人,所以不管是林小豆那件事還是之前兩次孫鬱琴和蘿爾做的事情,她都可以原諒。


  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原則,她把自己的界限放到最低,用最善意的心去對待身邊的人,可一旦有人踏破這個界限,那就再無修複的可能。


  況且就算日後簡海溪願意化解這件事,恐怕在簡翊那裏,也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那可是對他最最重要的媽咪,所有傷到簡海溪的人,他都不會原諒。


  可惜此時的孫鬱琴,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又錯失了一個多麽重要的機會,以至於幾年後孫家終究沒落,任憑蘿爾和竇銘苦苦支撐,寧季維和簡翊也再沒伸過手。不止他們,連同顧氏簡式喬家莫家……都一起選擇了視而不見。


  不是簡海溪不讓他們出手,反之簡海溪勸說過,但那些在意她的人,終會以她的委屈為委屈,因她的所受而心疼,不出手報複就已經是對孫家最大的寬恕了。


  而那時,孫鬱琴早已悔不當初,卻也隻能悔了。


  ……


  簡海溪走出孫鬱琴家門,站在路邊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子,突然自嘲一笑,而後又搖了搖頭。


  天陰漸重,烏雲後傳來隆隆雷聲,簡海溪望了眼天,抬手想招個出租車,剛抬起手就見一輛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孫平的臉露了出來,那臉上的笑容像隻會蜇人的蜂,一不小心就會被紮傷。


  “好巧啊,這是要去哪兒啊……簡小姐。”孫平笑盈盈道。


  簡海溪眼皮微微一眯,也笑著道:“去哪兒就不勞你費心了。”


  “那可不行。”孫平道:“這天眼看著就要下雨了,簡小姐如此美麗芳華,我若把你扔在路邊不管豈不是太沒人性了?”


  簡海溪諷笑,“你若真有人性,不如趕緊把我扔在這兒的好。”


  孫平臉色一僵,笑容已經維持不下去了,冷哼一聲道:“簡海溪,別跟我繞彎子,上車。”


  簡海溪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智障,怎麽可能上孫平的車?

  “嘖。”孫平啐了一聲,抬手拿出放在車前邊的黑色物體,對準了簡海溪道:“還好出門前帶了這個,不然還真沒辦法不聲不響的帶走你。”


  簡海溪雙眼一眯,抿唇道:“孫平,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該知道,對我動手,你是不會有好後果的。”


  “那可未必。”孫平陰笑一聲道:“我知道你男人很厲害,但可惜他的敵人也夠多,我隻稍微放出了一點信息,就得到了十分優厚的幫助呢。”


  簡海溪臉色驟沉,看來事情還是暴露了,不知道孫平找的人是誰,如果是莫升,那他們的局麵就危險了。


  “我再說一遍,上車!”孫平不耐煩的道:“別想打拖延時間那一套,在我這兒不管用。”


  說著,“砰”的一聲響,刹那間簡海溪雖然已經盡力躲避,但腰部還是見了血。


  “最後一遍,上車!”孫平冷聲道。


  同時車後座下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鉗製住了簡海溪的胳膊。


  簡海溪抿唇,被動的被扯進了車裏。


  車門關上,車子駛遠。


  幾分鍾後,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地麵上那突兀的幾滴紅色被雨水輕易的衝刷了個幹淨。


  半個小時後,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疾馳而來,在孫鬱琴家門口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後停了下來。


  竇戈大步下來,抬腳就欲往門裏走去,隻是走了兩步卻又驀的停了下來,而後猛然轉身盯著身後地麵。


  那裏,有一顆不起眼的黑色發卡,正躺在雨水之下無聲呐喊。


  竇戈盯著那發卡愣了下,蹲下身將它拿在手裏。


  這個發卡,他曾見簡海溪戴過!


  竇戈拿著發卡的手微微顫抖,而後猛地收緊成拳,起身大步朝孫鬱琴家走去。


  孫鬱琴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大雨,心裏擔憂著羅蒙擔憂著蘿爾,偶爾會想過簡海溪,卻也很快撇開了這個念頭。


  這時的她隻想著簡海溪既然已經離開,那就肯定是回郊區別墅去了。


  所以自然也沒想過把這件事跟蘿爾或者竇戈那邊說上一聲。


  若是她及時把這件事告訴了蘿爾,後來的一切或許也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這都是後事了。


  我們說回此刻,孫鬱琴正坐在安靜的房間裏望窗聽雨,突然聽得外麵嘈雜聲起,而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門就被轟的一聲踢開。


  “誰?”孫鬱琴大吃一驚,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望向門外的方向。


  竇戈站在門口,雙眼沉沉看著孫鬱琴,厲聲問道:“簡海溪在哪裏?”


  孫鬱琴先是被竇戈周身的殺氣嚇得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他的問題,皺眉道:“簡海溪?她不是回去了麽?”


  竇戈咬牙,“她要是回去了我怎麽可能過來找人?快說她到底去哪兒了?”


  “我,我不知道啊……”孫鬱琴也急了,她是有點生簡海溪的氣,可若是簡海溪出事,她心裏也會著急不安的。


  竇戈大步上前,拿出手中的發卡道:“我在你門口發現了海溪的發卡,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往哪個方向去了?走之前說了什麽?”


  “我,我……”孫鬱琴看著逼近的竇戈,嚇得踉蹌了兩步。


  一米九的個子加上那通身的殺氣,讓孫鬱琴這個名門貴婦嚇得直哆嗦,“我真的不知道,她走之前沒說什麽啊,走了大概,大概……快一個小時了吧。”


  “一個小時?”竇戈怒吼,“她走了一個小時為什麽我沒收到消息?如果是正常的離開,她不可能不提前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我,我……”孫鬱琴嚇得都快哭了,“我真的沒有隱瞞什麽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啊,會不會……她又去湘城找寧季維去了?”


  “閉嘴!”孫鬱琴話音剛落,竇戈就吼道:“無緣無故的她怎麽可能去湘城?你明知道她為了你們家這破事有多操心,到了這個時候怎麽可以用這種想法來猜忌侮辱她?”


  “我沒有,我隻是……”孫鬱琴哽咽的想要解釋,竇戈卻懶得聽了。


  他直接撥了簡翊的電話:“海溪不見了,我派在這裏的人遭了埋伏,立刻徹查孫鬱琴家附近的監控!”


  掛了電話後,竇戈轉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孫鬱琴,上前大手一身掐住了她的脖子道:“如果海溪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孫家就等著給她陪葬吧!”


  說完這句話,竇戈嫌棄的把孫鬱琴往地上一扔,而後大步走了出去。


  孫鬱琴從地上爬起來,猛烈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此時竇戈已經沒了蹤影,已經壞掉的大門外,肉眼可見的雨簾越來越大。


  孫鬱琴心中一抖,這才終於想起給女兒蘿爾打電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簡海溪真的出事,那他們家……


  “喂,媽,怎麽了?”蘿爾的聲音傳來,帶著年輕特有的歡快,“媽,我看預報家裏今天有暴雨,你和海溪姐記得不要出門啊。”


  頓了頓,蘿爾又笑道:“我怎麽忘記了,你倆一般也不會出門。”


  “蘿爾……”孫鬱琴聲音帶著哽咽和恐慌,“媽好像闖禍了……”


  “闖禍?”蘿爾驚訝的道:“媽你能闖什麽禍啊?再說了,不管你闖什麽禍,有海溪姐在,都能給你擺平了。”


  “我,我……”孫鬱琴的哭腔漸漸加大,蘿爾這才聽出了異樣。


  “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在哭嗎?海溪姐呢?”


  “海溪,她……走了……”


  “走?”蘿爾更聽不明白了,“媽,到底怎麽回事你先說清楚啊,海溪姐怎麽可能走呢?”


  孫鬱琴深呼吸了兩次,勉強平複了下心情才道:“我,我們吵架了,然後她就走了。”


  “吵架?”蘿爾越聽越糊塗,她完全想象不出來孫鬱琴和簡海溪吵架是什麽樣子。


  畢竟兩個人的性格都相對冷靜平和,完全不像是能吵起來的樣子。


  “媽,你先別著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蘿爾正打著電話,那頭竇銘突然接到了竇戈的來電。


  他看了眼蘿爾,起身到一邊去接了電話。


  “哥。”


  “馬上帶著所有兄弟趕回來。”


  竇銘皺眉,“哥,我和蘿爾有任務在身……”


  “我讓你立刻,馬上帶著所有人趕回來!”竇戈冷聲道:“這是命令!”


  竇銘愣了下,眉眼沉了沉道:“哥,竇家少主之命我不敢違抗,但你至少讓我知道原因吧。”


  竇戈道:“簡海溪失蹤了,簡翊查到她被孫平打傷帶走了,目前凶多吉少,我們的兄弟也被人陰了,這個原因夠你回來了嗎?”


  竇銘頓了下,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竇戈繼續道:“如果不夠,那我再告訴你,簡海溪會失蹤是因為孫鬱琴袒護出賣簡海溪的保姆,現在,你要的原因夠了嗎?如果這些都不足夠讓你回來,如果你依然覺得和孫蘿爾一起找她父親比較重要,那我也不勉強你,隻不過從今往後,你不要再叫我哥。”


  說完這些,竇戈就掛了電話。


  竇銘低頭看著手中黑屏的手機,抿唇神色複雜。


  等他拿著手機走回房間的時候,就聽見蘿爾正在和孫鬱琴著急。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那個劉媽都已經背叛了我們你怎麽還可以袒護她?今天她出賣的是海溪姐,如果她出賣的人是你呢?你能活著回家嗎?你還能原諒她嗎?”


  “我……”孫鬱琴愣了下道:“可當時簡海溪答應人交給我處理了,但她後來……”


  “你能確定是海溪姐找的人嗎?”蘿爾怒道:“你看見了?還是海溪姐承認了?就憑那個保姆一麵之詞,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的否定了海溪姐?”


  孫鬱琴沒想到自己女兒會完全站在簡海溪那邊,不由也怒了。


  “那是你沒看見她當時的樣子有多可怕,她竟然說出要拿劉媽家人的命來威脅劉媽這種話,她……”


  “她是為了我們孫家!”蘿爾氣紅了臉,怎麽也沒想到她媽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犯糊塗,正在她還要再說的時候,看見竇銘的手勢,愣了下直接掛斷了孫鬱琴的電話。


  “你……”蘿爾臉色有些難看,“你也知道了?”


  竇銘點頭,“我哥打電話了,簡翊在你家門口的監控裏發現,一個小時前海溪姐在你家門口被孫平打傷帶走了。”


  “什,什麽……”蘿爾一怔,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


  看著她漸漸蒼白的臉色,竇銘有些不忍心,卻還是道:“我家的人也中了埋伏,我哥命我帶著所有人立刻趕回去。”


  蘿爾愣了愣,花了兩分鍾才理清他話裏的意思。


  簡海溪因為她母親的錯誤,現在生死不明。


  竇家的人也犧牲了,八成和她家的保姆有關。


  現在竇戈要竇銘帶著人回去,一是為了找簡海溪,二是為了兄弟報仇,三是……不願意再幫她尋找羅蒙下落了。


  “蘿爾,我……”竇銘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此刻說什麽都顯得無力。


  蘿爾聽見他的聲音才回過了神,看著竇銘一臉複雜中帶著些微歉疚的表情,勉強扯了下嘴角道:“應該的,你回去吧,這個時候海溪姐的安危最重要,她要是……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竇銘看著蘿爾,抿唇在她麵前蹲了下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先回去幫忙找海溪姐,等找到她,我再回來幫你好嗎?”


  蘿爾看著竇銘,不知何時流了淚的臉上硬生生扯出個笑容道:“好啊。”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另一種可能。


  比如找不到簡海溪怎麽辦,又比如找到了,但已經遲了又怎麽辦。


  或許是因為那個可能太過可怖,所以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這日,一江之隔的芋城和湘城皆是大雨傾盆,大多數都窩在家裏,伴隨著雨聲度過一個平靜的日子。


  這日,也有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在暴雨的見證下一一發生。


  比如突然有很多人衝進了孫平家;比如孫氏企業的某董事家裏突然來了一位名叫覃知許的造訪者;比如有個叫寧季維的男人,冒著暴雨雷電從湘城趕到了芋城,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傳說中身法神秘武力值超強的影部。


  這場暴雨像是一場洗禮,洗掉了之前的平靜和虛偽,將一些終將發生的事情拉至舞台幕前。


  而這場暴雨會持續多久,暴雨之後,是新的平靜還是又一輪狂風暴雨,還尤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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