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鎮壓

  聽了親信的話,金偉的內心也慌得一批,但是他卻束手無策,以他的水平,讓在這種危急的關頭想出一個好辦法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就在金偉猶豫時,盾陣後麵的燕軍紛紛拿出一個個漆黑的圓球,看起來似乎是鐵製的,頂端還有一根繩子拖在外麵,燕軍士兵用火把將繩子點燃,然後將圓球拋向街道上的高句麗暴徒的人群中。


  圓球不斷的落下,很多圓球都砸在高句麗暴徒的頭上,將他們砸的頭破血流,以至於金偉還以為對方是把這些鐵球當石頭用呢,內心還鄙視了一番燕軍。


  但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隨著第一個圓球“轟”的一聲發出雷霆般的巨響,其他圓球也接二連三的發生爆炸,無數火光在黑夜中不斷亮起,黑火藥的威力自然遠遠不如後世的TNT等新式火藥和炸藥,即便是最佳配比也差遠了,圓球的裝藥量也不多,威力也不足以將很多人炸飛,隻有靠的近的人可能會被衝擊波掀飛出去,但是鐵球爆炸造成的碎片卻給這些沒有防護的保護造成了極大的殺傷,彈片四處飛舞,不斷地切割著暴徒的生命。


  不僅僅暴徒們傻了,就連第一次使用這種武器的燕軍士兵也傻了,許多高句麗暴徒嘴裏竟然喊著天神發怒,然後麵帶恐懼的跪在了地上,燕軍士兵就好多了,雖然也有不少人以為那是天神的雷霆之怒,但是平常的訓練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過來,然後將手中的原始手榴彈扔了出去。


  隨著手榴彈的發威,越來越多的暴徒跪在地上投降了,至於暴徒的領頭人金偉已經在第一波手榴彈的爆炸聲中含恨死去了,由於他身邊聚集了大批高句麗人負責保護他,所以很多手榴彈都對著他這裏招呼了,圍在金偉身邊的高句麗人就像割麥子一樣倒下,金偉本人也被一塊鋒利的彈片輕易的割破了喉嚨,彈片深深地刺了進去,割破了他的頸動脈,鮮血不斷噴湧而出,在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有著不下五處的傷口。


  “衝啊!降者不殺!”燕軍的盾陣散開了一條通道,無數燕軍士兵握著橫刀衝進街道,還想負隅頑抗的暴徒全部被砍翻在地,街道上麵的屍體堆積了好幾層,血腥味濃鬱無比,附近的百姓們聽著外麵的喊殺聲和“天雷聲”,心中暗暗祈禱著不要有人突然破門而入。


  終於,街道上的聲音總算逐漸安靜下來,張寒走進戰場中央,擦了擦橫刀上的血跡,這是之前一個想偷襲他的暴徒身上的,對著身邊的軍官道:“將這些俘虜先壓到軍營去,然後打掃戰場,將所有屍體清理掉,堆到城外放火燒掉,我放士兵的屍體單獨存放,火化後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去,送到烈士陵園!”


  打掃戰場可是很重要的,否則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造成瘟疫,而古人雖然講究入土為安,但是在姚傑的帶領下,燕軍也逐漸把習慣改成火化後再下葬了,這樣也方便將所有士兵都帶回去,否則要是來一場傷亡慘重的大戰,幾萬具屍體怎麽帶回去啊,難道找車來拉屍體嗎?要是將他們就地掩埋,姚傑還弄烈士陵園幹嘛,他要的還是這些士兵沒有後顧之憂,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死後也可受香火供奉,所以燕軍的花名冊是非常整齊的,每個士兵都記錄了姓名,最大限度防止無名烈士的出現,他們不應該被人遺忘。

  同樣的場景也出現在了其他各地,隻不過規模遠不如寬甸縣的大,在燕軍舉起屠刀,用無數高句麗人的鮮血向他們展示了這台戰爭機器的威力之後,無數高句麗人被殺得人頭滾滾,原本被兩場勝利衝昏頭腦的高句麗人終於冷靜下來,明白燕軍能輕易將高句麗滅國不是偶然,隻好逐步向昌圖和柳河兩縣聚集,準備積蓄力量與燕軍作戰。


  “你們想要幹什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寬甸,一處豪華的府邸,府邸上麵的牌匾寫著“金府”二字,一名金府下人看著外麵凶神惡煞的燕軍士兵和一些巡捕,有些底氣不足的質問道。


  “金家勾結逆賊謀反,證據確鑿,抄沒金家家產,族人全部押解去涿縣,等候燕王發落,看清楚了,這是法庭的緝捕令!”領頭的捕頭舉著一張紙,對著下人道。


  “軍爺,小的不識字,請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下人陪笑著道。


  “不必了,上!”捕頭直接一揮手道,幾名巡捕立刻上前將下人推到一旁,一腳踹開了府門,之所以有燕軍士兵跟著是擔心這些大族有武裝力量反抗。


  巡捕和燕軍士兵魚貫而入,衝進了金家那豪華的府邸中,遠處一個老頭正領著一群手持武器的下人趕來。


  捕頭立刻示意老頭停下,大聲喊道:“金家這是要拒捕嗎?要知道這可是罪加一等的!”


  那名老頭道:“老夫金鴻,是這寬甸金家的家主,自從燕國王師進城之後便本本分分,不知所犯何事?”


  “有證據表麵金家參與了昨夜的暴亂,有什麽話跟我們去法庭說吧!”巡捕不耐煩道。


  “哼,我金家雖然隻是普通百姓,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這位軍爺毫無理由的要拿我金家全族,難道是想試試我金家的刀利不利乎?”金鴻也知道今天恐怕難以善了,便擺出強硬的態度,希望對方能懾於他們金家在寬甸這麽多年的聲望對他們投鼠忌器。


  誰料捕頭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喊道:“金家拒捕,準備強製執行!”


  還不等金鴻說話,金家眾人中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上前道:“我金家乃是大族,大人這般不怕寬甸百姓不滿嗎?”


  “不滿的昨夜都躺街上了,剩下的也在戰俘營,怎麽,你也想試試?”這次說話的是燕軍中的一名軍官,隻見他笑眯眯的上前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和善的人,但就是他手下這些人昨夜將寬甸殺得血流成河,屍體堆滿了整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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