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雖三戶,亡燕必高
“你們!我金家乃是大族,是丸都金家的分支,宰相金城武是金家家主,你們得罪我們就相當於得罪丸都金家,另外,我們還和中原的衛家、袁家有聯係!”年輕男子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你要是不說這麽多或許還可以減點罪行,現在我隻能奉勸你們一句,束手就擒吧,你們金家完了!”捕頭笑道。
金鴻不由有些捂臉,早在金城武等一幹高句麗忠臣被燕軍滅了之後,他便拚命消除與金家的聯係,之前燕軍忙於穩定各地局勢,也沒有深入追究,現在這個蠢貨卻自己說出來了,這家夥是金鴻的孫子,本就是一個紈絝,腦子也不靈光,金鴻現在有種當初應該把這貨的父親射在牆上的想法。
“通通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捕頭喝道。
“跟他們拚了,保護我們金家人衝出去,每人賞百金,死了的也由金家保護你們家人!”金鴻咬著牙道,從捕頭的話語中金鴻就判斷出對方恐怕已經掌握了他們支持暴動的證據,甚至暴動的領頭人就是他們金家人,為今之計隻有試圖殺出一條血路了。
“續!”一顆信號彈升起,雖然因為白天導致沒有顏色,但是現在隻有燕軍有火藥製成的信號彈,城內的士兵立刻朝金府聚集過來,另一邊,巡捕和燕軍士兵已經同金家的死士還有家仆廝殺在了一起。
“嗤!”燕軍軍官一刀砍在一名家仆的胸口,刀鋒輕易的砍進了家仆的胸口,燕軍軍官用力一拉,那名家仆應聲往後一轉,一條血箭騰空飛起,那名家仆也無力的載到在地,沒有聲息。
金家的家仆和死士雖然有不少人,但卻被巡捕和燕軍士兵死死拖住,僅僅半刻鍾後,第一批來支援五十多人的燕軍便家人了戰鬥,這些人都是附近的巡邏隊,看到信號便第一時間趕到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燕軍前來支援,金鴻暗道一聲完了,便暈了過去,那些原本被錢財刺激的家仆也失去了信心,紛紛扔下武器向後潰逃,隻有近百名死士還在死撐,大局已定。
高句麗第二波大規模暴動全部失敗,燕軍揮起屠刀血腥鎮壓了所有義軍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高句麗,甚至就連中原地區也有所耳聞,一些腐儒發言怒罵燕軍殘暴不仁,乃是暴秦複生,額,雖然暴秦已經在漢中複辟了。
這個時候的儒家雖然還沒有像後世那樣閹割的厲害,但是並不代表就少的了腐儒,這些人可就靠嘴炮和名聲吃飯呢。
麵對這些人的指責,姚傑等人自然視而不見,要是像這些腐儒說的慢慢教化他們,那大唐的安史之亂就是下場,事實證明這些異族都是白眼狼,一旦你虛弱就會撲上來狠狠地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個消息深深地震撼了整個高句麗,燕軍在進攻高句麗時僅僅是在野戰消滅了大量高句麗主力,但並沒有屠殺普通百姓,這讓他們以為燕軍都是善男信女,講究仁義道德,但事實給他們上了一課,這些燕軍士兵不是聖母,他們都是帶著麵具、藏著尖刀的儈子手,隻不過平時沒有顯露出來。
高句麗民族大起義還沒有進入高潮便徹底陷入了低估,這個時候,一群高句麗的仁人誌士開始把目光轉向依舊懸掛高句麗的氣質,成為了高句麗最後的兩塊根據地,在暴動無望,力量遭受巨大打擊,起義遭受巨大挫折之後,這裏已經成為了高句麗人的精神歸屬,原本還在觀望的高句麗誌士紛紛趕往兩地。
一些高句麗義士甚至喊出了“高雖兩戶,亡燕必高”的口號,姚傑聽了也不以為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的就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殺光這些有骨氣的人,剩下一群膽小鬼就好統治多了,後世的清軍入關也是這樣做的,從明末到清楚,中國的人口少了百分之九十,雖然他們並沒有成功,整個清朝時期都沒有少的了反抗,各地起義不斷,但他們卻成功打斷了大多數人的脊梁。
“封鎖前往昌圖和柳河兩地的所有道路,孤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義士是不是神仙,他們不用吃也不用喝!”隨著高句麗各地的糧草運往幽州,北新郡和南新郡的各縣糧食儲備並不多,昌圖和柳河因為距離幽州比較近,所以運出去的糧食更多,糧倉本就不滿,加上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兩地,糧食消耗更是迅速,按照羽林衛的消息,兩地的糧食最多還能撐一個月,隨著更多人口的湧入,這個時間還在不斷縮短。
冀州,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戰亂終於平息了,為了防止燕軍突襲自己的老巢渤海郡,袁紹不得不收縮兵力,吐出大量已經被他占領的地盤,冀州軍趁勢將防線推進到了渤海郡的邊緣。
至於中山與河間兩國已經與袁紹無關了,那群投降了袁紹的二五仔還沒沒來得及被調換,現在一看到文醜兵敗身死,這些人可以背叛韓馥,自然也可以背叛袁紹,陳晨僅僅派了三萬多人過去便將兩國徹底占領,各縣皆不戰而降,唯有高陽縣因為有文醜親自經營了一段時間,加上田豐親自坐鎮,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投降。
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投降派,文醜出兵時僅僅留了五千人防守高陽縣,其中還有一部分被本地的豪強掌控,這些豪強見燕軍勢大,要是抵抗燕軍的話,一旦燕軍破城肯定沒有他們好果子吃,果斷聯合起來,與城外的燕軍聯係,裏應外合拿下了城門。
有了這些帶路黨,進了城的燕軍也進展神速,趁著渤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突襲便攻破了縣衙,將在此地處理公務的田豐俘虜。
次日天明,城內的抵抗已經被徹底肅清,大批渤海軍士兵見燕軍破城,放下了武器。
僅僅大半個月時間,中山和河間兩國便插滿了燕軍的旗幟,這讓得知消息的袁紹再次吐血,幾個月的苦戰,大半年的謀劃,一朝就全部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