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曆練前夕 2
“這些都是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意思啊？”緊靠小山村的大山裏一個隱秘的山洞裏，大籠子裏圈養十幾隻巧舌鳥，這時嘰嘰呱呱的說著順口溜。
“姑娘姑娘本事多……金木水火土集合。”十幾隻巧舌鳥在那隻最漂亮的大鳥帶領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從淩夕那裏學來的順口溜。
“吵死了，趕緊叫它們安靜下來。”
“是的，王，屬下就是想叫您聽一次，要不早就讓他們閉嘴了。”那個從五王府出來的年輕人呼哨了一聲，十幾隻大鳥瞬間就安靜了。
“你們是要王幫你們揣測這些大鳥說的人話，荒唐！”
“王，您別生氣，事情是這樣子的，您昨晚去皇宮閑逛，我們就放出去了幾隻巧舌鳥過去試探那個淩夕小姐，大鳥比平時稍晚了一點都回來了，回來之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個順口溜。”
“誰知道它們是從那裏聽來的，以前不是也有過這樣的情形嗎。”
“王，是我們先編了一段順口溜才把大鳥放出去的，這一段順口溜完全是回應給我們的。所以我們才決定報告王這件事情。”
“什麽？你們的意思是大鳥的這段順口溜可能是那個淩夕小姐教的，故意叫它們回來說給你們聽的。”
“嗯！”幾個專門飼養大鳥的屬下懵懂的點頭。
“怎麽可能的事情，這些大鳥可是師傅傳給我的，師傅也是不會召喚的口訣，都是這些大鳥自願跟著師傅，多少年的飼養，它們習慣了凶獸森林外的生活。那個剛從靈山上下來的小丫頭怎麽能夠教它們說話。”
“是啊，王，如果沒有我們先前教它們說的那段順口溜，我們也是不會懷疑，隻是這個事兒太匪夷所思了。”
“有趣，真是有趣。這可是除了過幾天去凶手森林更有趣的事情。你們詳細的給王說說。”
“王，那您今天晚上可是有事情做了。”
“嗯，叫工匠那邊來兩個人隨王出去玩玩。”
來到這個人獸大陸，淩夕還是第一次去京城的鬧市區。別院離著淩家大莊園就已經很遠了，淩家大莊園離著京城的鬧市區也是很遠。淩夕和小雪想雇一輛馬獸拉的車，感受一下馬獸的速度和普通的馬有什麽不同。
“小姐，高級的馬車行可是離著別院很遠的，走怎麽的也要半個時辰，那樣我們趕到鬧市區的時候就得要晌午了。”
“那也來得及，回來的時候我們讓馬獸馬車直接回別院就可以了。”
“小姐，那是不是太張揚了啊？”
“怕什麽，修繕別院，淩家大家族裏來人院裏院外對話，哪一次不是張揚的。本小姐通過靈山的測試拍賣的銀子都給了我，本身就是張揚的事兒。都花光了也省的別人惦記。”
“嗯呐，還是小姐看得遠。”小雪說著腳下加快了速度，淩夕邊走邊嚐試著召喚的咒語，希望那些馬獸有能聽的到的。果然不錯，前麵彎道那邊就響起了馬車輪子磨擦路麵的聲音，雜亂而急促，還摻雜著人的斥責和沉悶的鞭子聲，還有野獸的叫聲。
很快這些聲音就拐過了彎道來到了淩夕主仆麵前，淩夕這才看清楚是輛比較小一號的馬拉的車，趕車的是個凶狠的漢子，正高高的揚起手裏的鞭子，鞭子上還滴著血絲。
淩夕心裏暗暗自責，看來是自己的召喚咒語生效了，這幾隻小一號的馬獸，感應到了召喚，所以才被打的。她急忙停止了召喚咒語的默念，並且安撫著幾隻小一號的馬獸。
“畜生，終於肯停下啦，就是皮癢了打的輕了。趕車的凶漢嘴裏說的硬氣手裏的鞭子可是再沒有落到馬獸的背上，而是抽到了地上，帶起了一溜塵土，淩夕和小雪都看出來，這鞭子上可是注入了靈力。”
“老伯伯，我們正想去高級的車行雇一輛馬獸的車，您這是要回家嗎，還做不做生意了？”小雪乖巧的問道。
“哎呦，小丫環，我就是高級車行裏做生意的，隻是今天都還沒到車行呢，這拉車的馬獸就不聽使喚了，原來是小姐要雇用馬獸車啊，這還真是緣分。”趕車的凶漢笑著說到。
“是緣分，可為了這個緣分，這幾隻馬獸可是受苦了。老伯，您打它們自己不心疼嗎？”淩夕很是心痛的問道。
“小姐啊，怎麽能不心疼啊，可是它們又聽不懂人話，普通的鞭子它們也不怕啊。”
“老伯，您能馴養它們拉車，怎麽還不能控製它們啊。”
“小姐，您是擔心安全吧，小姐放心，寵獸鞭子加上靈力，沒有寵獸不怕的。要不是上古的召喚術失傳了，那裏用這麽麻煩。”
“老伯伯，它們都受傷流血了，還能拉車嗎？”
“放心吧，小丫環，趕緊扶著你家小姐上車，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老伯，我們要去京城裏的幾家鋪子購買肉幹什麽的。”
“是準備曆練的時候用吧，京城裏是有幾間好的肉幹鋪子。那也隻能走這一條路了，先到大莊園區，然後就有選擇了。小姐您可是不能說老漢我繞路哦。”
“老伯，我們既然都雇用了馬獸車，也不會在乎那一點銀子了。您在等我們買完了東西一起回來。”
“好噠，小姐真是個爽快人，等你們的時候，我也去給這幾隻馬獸找個地方治治傷。”
坐進了舒適的車廂裏，淩夕閉上了眼睛，小雪以為自家的小姐是累了便也不出聲了。
淩夕根本就沒有休息，她是心疼那幾隻馬獸，便在心裏默念著治愈術的咒語，希望能減輕一點馬獸的傷勢。
“聰明的人族，謝謝你的治愈術，我們的傷已經好了。你把我們召喚過來就是為了拉車嗎？”淩夕的神識裏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是馬獸，你們在和本仙子說話嗎？”淩夕欣喜的用神識問道。
“仙子？原來是上古來的仙子，這我們就明白了，不知仙子是路過還是定居。”
“這對你們很重要嗎？”
“如果仙子隻是路過，我們就安全的把你送到地方，如果是定居，我們就訴訴苦水。千萬年了，我們一代代的傳承裏都沒有能夠召喚我們的記載。能聽懂我們心聲的就更是沒有了。”
“是這樣，不管本仙子是路過還是常住，我們都是緣分。既然你們沒有被召喚，為什麽還要走出凶獸森林呢？”
“這個仙子有所不知，凶獸森林裏千萬年之前遺失了召喚術，群獸無首，便亂了起來。在凶獸森林裏我們也還是不夠強大，到了森林之外我們就是王一樣的存在，隻要我們好好的幫人族拉車就會有吃有喝，還可以淩駕於普通的馬之上。況且，這也是我們祖先允許的。”
“這個也不能怪你們的祖先，都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仙子能夠理解我們，我們很高興，隻可惜人族無法和我們交流，隻能用獸鞭說話，時日久了，我們也退化了。”
“這個本仙子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適者生存是大自然的法則。”
“仙子，這個我們怎麽會不明白，我們說的退化是指對召喚術的領悟。現在所有的獸類對於上古的召喚術感知的距離已經遠不如從前，感悟的能力也是很不相同。一般的獸類五十步之外是感知不到召喚術的，隻有極少的一部分感知能力也不過百步。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獸類都能很快的開啟神識裏傳承的記憶。”
“那你們也是在五十步之內才感知到的。”
“不是，我們幾個是經常的跟隨主人去凶手森林曆練，有幸得到先祖的教訓，這才進步了一些。我們是在剛才的拐彎處感知到的，如果距離在遠一些，我們被獸鞭打的傷會更重的。傳承在我們記憶裏的上古召喚術，那就是神的口諭，即使丟掉了性命也是要執行的命令。”
“你們也有機會回去凶獸森林？”
“是啊，過幾日就會有人來雇用我們了。”
“即是這樣，那本仙子雇用你們如何？”
“能為仙子做腳力是我們的榮寵上天的恩典，隻是我們的主人很貪心，小姐怕是您雇用不起的。仙子還不如到了凶獸森林的時候，在召喚馴化。”
“凶獸森林裏真的是那麽可怕嗎？”
“那是對普通人族說的，仙子是不用擔心的。凶獸森林的邊緣都是些毒蟲，它們都是看守奇花異草的。在深入一點才有一些小獸，對仙子也構不成威脅。等到了凶獸森林的中心地帶才是最危險的，也才有可以代步的寵獸。”
“那個到凶獸森林的中心地帶得要多久的時間。”
“這個因人而異，仙子可以直接去往中心地帶，找到了代步的寵獸在往回走。”
“這是個好辦法，有了代步的寵獸也可以震懾外麵的小獸。”
“仙子英明，隻是道理誰都懂，曆練的時候也是這麽建議的，到了那裏就身不由己了。”
“為什麽啊？有人約束嗎。”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到了那裏的人族，都是一個樣子。仙子，地方到了。”
淩夕這才睜開了眼睛，趕車的凶漢也提醒道：“小姐，肉幹鋪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