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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怎麼聽怎麼不正經(1)

  「別胡說!」齊淑妃眼底劃過一絲凌厲,又瞟一眼坤德殿的正宮大門,「要讓皇後娘娘聽見,你吃不了兜著走!」宮女被唬住,連連說是,等回了齊淑妃寢宮,才卸下防備,繼續剛才的話題:「娘娘,奴婢並非嚼舌根,您想,齊修編是駙馬,皇後娘娘有任何事直接找他便是,若不是公主駙馬關係不和,何來彎到您這?

  」


  齊淑妃也不是沒聽過這樣傳言,但事關皇家聲譽,她不敢多言。


  但不敢是一方面,人總有一顆愛八卦的心,心思在自己寢宮,也沒在意,問:「你還聽見什麼?」


  宮女說得隱晦:「宮裡傳得邪乎,說公主與齊駙馬不和,主要是駙馬那方面不大行。」


  齊淑妃聽出話里話,嘴角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皇后得不到專寵,橫行宮裡這麼多年,果然報應不爽,長公主竟然找個殘廢,可悲可嘆。


  想到這,她決定過兩天就去找齊賢,看看熱鬧也好。


  然而她的小算盤還沒打起來,隔天一早天不亮,住在偏間的那位貼身伺候的宮女被人發現時,已經七竅流血而亡,經查是半夜死的,可值夜的宮娥守在殿外一宿,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一個小宮女無聲無息被毒死,並非什麼大事,但齊淑妃知道這是皇后對她的警告,同時說明,她宮裡有眼線,隨時隨地關注自己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可怕,太可怕了!


  齊淑妃瞪大眼睛,惶惶不可終日,終於明白,杜皇后絕非穿穿華服,與後宮嬪妃爭爭寵,看似聲厲內荏的女人。


  杜皇后是聲厲,內也厲。


  自此事後,齊淑妃徹底老實了,在杜皇後面前不敢有一絲小九九,將打聽到的結果一五一十稟告:「回娘娘的話,臣妾聽齊修編說,錢祭酒曾在安吉生活過一段時間,其餘倒沒什麼特別。」


  杜皇后聽后,波瀾不驚,半晌不語,叫人揣測不透心裡想法。


  「你先回去吧。」她擺擺手,示意齊淑妃離開。


  等坤德殿靜下來,一個嬤嬤湊到跟前,小聲問:「娘娘,這位錢祭酒……」


  杜皇后抬抬手,打斷,閉眼揉額,話鋒一轉:「吳嬤嬤,你這兩天把杜夫人請到宮裡敘敘舊,本宮好久沒與家姐說話,怪想念的。」


  吳嬤嬤會意。


  杜皇后又說:「錢祭酒的事不急,一切查清楚再說。」


  吳嬤嬤領命出去。


  杜皇后摩挲手裡那支九鳳描金的杯子,眯了眯眼,覺得自己真是小看覃煬這頭惡狼。


  本以為有了彈劾那份摺子,能打壓一陣子,沒想到越壓越反彈,受傷在樟木城還不老實,看來下次得動真格的才行。


  兩天後,杜夫人高高興興去坤德殿,出來時一臉愁容。


  又過兩天,溫伯公出宮回府,第一件事,當著一屋子丫頭婆子的面,狠狠給了杜夫人兩耳光。


  杜夫人被打懵了,捂著臉,哆嗦嘴唇,淚眼婆娑看著大發雷霆的溫伯公。溫伯公趕走一屋子下人,關上門還能聽見他的訓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頭髮長見識短的愚婦!平日在府里爭風吃醋,便罷了!妘姨娘人都走了!你不肯放過,非去姓覃的老宅鬧!你以為那莽夫是吃素的

  ?!現在倒好,舉報匿名到我頭上!你說誰舉報的?!」


  知道覃煬又能奈何?


  人現在在樟木城養傷,溫伯公只能吃癟。


  杜夫人被打得委屈:「老爺,是您要我去找妘姨娘,抓覃煬的把柄,我去了,也給你想要的,現在倒成我的不是?」


  「是為夫錯怪你了?」溫伯公怒極反笑,手裡茶杯砸到杜夫人腳邊,摔得粉碎,「要不看在你我十幾年夫妻的份上,今天就一紙休書要你滾回杜家!」


  其實杜夫人早知道溫伯公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八成皇后提前打招呼,說溫伯公會被罰俸兩月的消息,今天落實,她不免心虛,嘴上狡辯,「妘姨娘自己想不開撞牆而亡,又不是我讓她死的。」


  溫伯公怒不可歇,拍案而起:「我是要你把她接回溫府!不是要你去覃家沒事找事!」


  杜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兩巴掌沒大鬧是因為心虛,不代表什麼都能容忍,冷笑起來:「你那點齷齪心思,不就想把賤蹄子接回來再續前緣?做夢!我告訴你,我在府里忍她十年,算仁至義盡!」


  溫伯公火上澆油,恨不得再給眼前的女人一巴掌,但看紅腫的兩頰,忍了忍:「再續什麼前緣!鼠目寸光!」


  「我鼠目寸光?!」杜夫人面起寒色,哼了聲,給他透個底,「明著告訴你,我早知道你被罰一事,不是你斗膽做了讓皇后不高興的事,能被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溫伯公一怔。


  杜夫人嗤笑一聲,帶著幾分輕蔑道:「沒有我皇后妹妹,你以為溫伯公的爵位怎麼來的?就憑你?還想休了我,要我滾回杜家,只怕你今兒休我,明兒一身官服就要脫下來。」


  一席話,把溫伯公說得偃旗息鼓。


  夫妻兩鬧得極不愉快,歸根結底癥結還是杜子泰送去那封匿名舉報信上。


  所謂冤家宜結不宜解,溫覃兩家的矛盾越結越深。


  但在杜皇后眼裡,如此甚好。


  就像皇上最討厭群臣結黨營私,杜皇后也不希望自己黨派太過團結。


  至此,彈劾風波也好,匿名舉報也罷,皇后不想再有任何人挑起事端。


  然而相比溫婉蓉失去兩個至親至愛,罰俸兩個月顯得太過無足輕重。


  兩條人命,怎能用銀錢衡量。


  起先她並不知道,但樞密院那幫禍禍們時不時飛鴿傳書,把燕都的新動向告訴覃煬他們,她就撿個耳朵,聽一嘴。


  當著覃煬的面,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背地裡一個人在樟木城閑逛時,黯然神傷。


  就算在府邸納涼,也不大喜歡和大姑姑及丫頭婆子坐在一起聊天熱鬧,她想一個人靜一靜。覃煬的身體恢復狀況還不錯,大半個月過去,能下地行走,基本生活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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