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徹底爆發,徹底吵崩(2)
在覃煬看來,溫婉蓉就是翅膀硬了,以前沒公主身份,要她跑都不敢跑,現在當個狗屁公主,竟然趁他白天不在府,偷偷跑了。
那一晚怎麼過的,他自己都不記得,反正整整兩大罈子酒,喝趴在屋裡。
反觀溫婉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以前她身體不好,差點連孩子都懷不上,兩人天天想盡辦法要孩子,現在身體養好了,變著花的不讓她生。
不是犯賤是什麼。
拉回思緒,溫婉蓉對冬青說:「這些衣服你先拿走,過兩日我回去看看颯颯。」
冬青心思只要自家夫人願意回府,其他都好說。
她連連點頭,帶著小衣服離開。
果然過了兩天,溫婉蓉去仁壽宮定省完,直接去了覃府。
她故意選在白天避開覃煬,而颯颯一見她,就一個勁吵著要抱,黏在她身上不下來,換人抱就哭。
溫婉蓉沒轍,只能由著颯颯,然後對冬青說,等孩子午睡,就走。
冬青勸她別走:「夫人,孩子都跟娘親,大姑娘這段時間沒見您,天天又哭又鬧,您一回來就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小丫頭遞眼色,示意快點請二爺回來。
小丫頭會意,不露聲色離開。
冬青故意拖延時間:「夫人,現在禺中,廚房菜飯都開始下鍋,您留下來陪老祖宗吃個午飯再決定去留不遲。」
搬出老太太,溫婉蓉自然不好說什麼。
冬青見她不吭聲,趁熱打鐵:「大姑娘還是夫人在的時候吃得好,小廚房今天特意蒸了蛋羹,一會還是夫人喂。」
溫婉蓉摸摸颯颯的頭,默認了。
要說她真狠心丟下颯颯嗎?
怎麼可能。
有幾次半夜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摸身邊,以為颯颯睡在身側,等清醒過來,才想起自己在公主府,然後一個人抱著被子坐到天亮。
溫婉蓉深深嘆口氣,抱著軟乎乎的小身體,有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她想今天乾脆帶著颯颯一起去公主府住,反正乳娘跟過去也有地方住。
颯颯呢,就知道往溫婉蓉懷裡鑽,哼哼唧唧,嘴裡不知道說什麼。
溫婉蓉就這樣抱著颯颯,陪她玩了好一會。
不知是她對孩子太專心,還是真沒聽見。
倏爾颯颯抬起頭,望向一個方向,含糊叫了聲「爹……」
溫婉蓉以為她又是鬧著玩,摸摸額頭,輕嘆:「之前要你叫爹爹,你不叫,現在沒人,你就亂叫。」
她話音未落,一個極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回來幹什麼?」
溫婉蓉轉頭,覃煬站在兩步開外,一臉不悅。
「我回來看看孩子。」說這話時,她莫名心虛,總覺得虧欠颯颯幾分。
覃煬冷哼:「有骨氣走,就別回來,你還知道當娘?」
溫婉蓉不想當颯颯面吵架,抱著颯颯去了堂屋,拿個撥浪鼓逗她。
覃煬脫了外衣過來,一屁股坐在搖椅上,下逐客令:「看完就走,你回你的公主府,老子廟小,裝不下大菩薩。」
溫婉蓉依舊不理他,像沒聽見似的,放下撥浪鼓又拿小木箱子來,問颯颯想玩什麼。
覃煬不耐煩:「老子說話,你聽見沒?」
溫婉蓉還是不理。
他直接上前,強行抱走颯颯:「老子叫你滾,聽不懂!」
颯颯被舉到半空,伸手要溫婉蓉,覃煬不讓,虎妞瞬間放嗓開哭。
她一哭,覃煬火氣更大,單手把颯颯一夾,另一隻手拉住溫婉蓉就往外走。
溫婉蓉走到屋門下,突然撐住門框,倏爾拔高聲音叫聲:「乳娘!」
乳娘趕緊過來。
覃煬見有外人來,忙鬆了手。
溫婉蓉指著颯颯,正色道:「把英颯郡主抱走,本公主有話跟覃將軍說。」
乳娘愣了愣,看看溫婉蓉,又看看覃煬。
溫婉蓉催促:「本公主要你把孩子抱走!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乳娘忙把颯颯從覃煬手裡接走,邊哄邊離開。
等屋裡只剩兩人。
覃煬毫無顧忌諷刺:「在公主府待幾天,真覺得麻雀變鳳凰了?」
換以前溫婉蓉也許會氣,會急,會哭。
但現在都不會了,她不疾不徐回到屋內,在太師椅上坐下來,揚了揚嘴角,反唇相譏:「我是鳳凰還是麻雀,你不最清楚嗎?」
覃煬指著門外:「老子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要滾就滾,滾了別回來。」
溫婉蓉神情淡漠:「我是不想回來,你以為我回來看你的?」
「老子好得很,不需要誰看。」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過來,拽起溫婉蓉的下巴,拖到面前,怒氣噴她臉上,「溫婉蓉,老子什麼脾氣你不也清楚嗎?以為有個公主頭銜,不敢動你?!」
四目相對,溫婉蓉冷笑,覃煬越不愛聽什麼,她越說:「我就是以為有公主頭銜,你不敢動,不信你今天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消息明天就傳到仁壽宮,讓太后她老人家看看,名門武將是個什麼德行。」
「你!」覃煬火冒三丈,一下把人甩回椅子里,一腳踩在椅邊,身體微微前傾,人高馬大擋住溫婉蓉頭頂的光,掐住白嫩的脖子,皮笑肉不笑,「你以前吃老子虧吃少了?」
溫婉蓉涼涼盯著他:「你還知道給我吃了不少虧?」
頓了頓:「大概正因為我總吃悶虧不吭聲,你才覺得無能好欺對吧?」
「覺得在背後耍陰招,我不懂對嗎?」
「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裝作不知道你點穴,繼續跟你貌合神離同住一屋檐下?」
說到點穴,覃煬手鬆了松,眯了眯眼:「你都知道了?」
「你說呢?」
覃煬倏爾放開她,退到一邊的凳子坐下:「我有我的顧慮。」
「什麼顧慮?」溫婉蓉看穿他的心思,「你怕無情最是帝王家,怕我成為皇室宗親,幫著皇叔一起對付你,還是怕我用颯颯牽制你?」
也許是,也許都不是……覃煬說不出所以然,自從上次宮變被皇上陰過一次,直覺不能再生,怕多了護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