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保好覃家血脈(3)
不過今天香綿羊不大對勁,起碼他進屋,溫婉蓉沒迎門,等他找到她時,她正蔫蔫躺在西屋榻上。
「病了?」覃煬坐到身邊,粗糲的掌心摸了摸對方額頭,疑惑道,「不燒,你哪不舒服?」
「我沒不舒服,」溫婉蓉爬起來,推開他的手,敷衍道,「就是乏了,歇個晌午,倒是你,怎麼今天回這麼早?」
「早嗎?」覃煬看一眼漏刻,「酉時過半,外面天都快黑了。」
溫婉蓉跟著看一眼漏刻,喃喃道:「我睡了好久。」
覃煬嗯一聲,下意識問:「這幾天累了?」
他尋思,接連幾晚上沒怎麼折騰溫婉蓉,怎麼就累了,體質太差。
溫婉蓉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想好事,懶得理會,起床攏了攏頭髮,叫紅萼提食盒擺飯。
覃煬趁屋裡沒下人,強行拉溫婉蓉到屏風后興師問罪,當然問罪不能白問,揩油佔便宜十八摸,樣樣來一遍。
溫婉蓉被他人高馬大逼在角落裡,壓根不是對手,推兩下又推不動,煩了,瞪他:「一會紅萼進來看見,你羞不羞?」
覃煬大言不慚:「老子摸自家媳婦,羞個屁。」
溫婉蓉白他一眼,趁空檔擠出去,又被拽回來。
覃煬長腿一抬,踩在牆上,擋住去路,身體前傾:「你老實交代,我就放了你。」
「交代什麼?」溫婉蓉推開湊過來的嬉皮笑臉,沒好氣說,「你不餓了?臉不洗手不洗,再耽擱一會,一盆水涼了又麻煩我兌熱水。」
覃煬賴皮:「不洗又不會死,該吃照樣吃。」
「你這麼不講究,乾脆睡兵營好了!」溫婉蓉聽見紅萼推門的聲音,卯足勁推開他,快速轉身出去。
香綿羊被調戲生氣,覃煬挺樂,邊洗手洗臉邊哼起十八摸,聽得紅萼耳根子通紅,擺好飯菜急急退出去。
「跟你說了多少遍,少唱這些有的沒的。」溫婉蓉看在眼裡,忍不住吃飯時抱怨。
覃煬不以為意,該吃吃該喝喝,想唱就唱。
溫婉蓉見他油鹽不進,懶得說話,隨便吃幾口便下桌。
覃煬叫住她:「哎,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少?」
溫婉蓉回他一句:「見到你,吃不下。」
她說著,去堂屋烤火。
「我說你今天有心事,還不承認。」覃煬快速吃完,跟出來,拿個椅子湊到溫婉蓉跟前,捏捏白凈的手被甩開。
「哎哎,這就沒意思了,我早點回來陪你吃飯,你甩我一冷臉,傷人心啊。」
「傷就傷唄,反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溫婉蓉心裡不舒服有怨氣,就把氣撒到覃煬一人身上,順帶罵一句。
覃煬摳摳臉,被罵得一頭霧水:「老子又沒做錯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辯解溫婉蓉更來氣:「我說錯了嗎?你在粉巷玩少了?一肚子男盜女娼,不讓你出去玩就在府上唱葷曲淫詞,改明兒英哥兒學壞了都是你這個當爹的錯!子不教父之過!」
說著,她起身氣哼哼進裡屋。
覃煬厚臉皮,又跟進去,笑:「哎,你今天火氣不小,進宮又是誰招你惹你了?」
「還不是你那個!」溫婉蓉本想說他的好大哥找的好女人,話到一半又咽下去,心煩抬抬手,隨手撿本書靠在美人榻上胡亂翻幾頁,平復片刻情緒,緩聲道,「算了,沒什麼。」
覃煬別的女人不了解,對溫婉蓉了解透徹,估計進宮又去找牡丹,帶一肚子閑氣回來。
他繼續嬉皮笑臉地哄:「哎,我都說了和牡丹是清白的,你吃醋?」
「誰吃你們醋了?要不要臉?」溫婉蓉氣得拿書丟他,沒打中,索性背過身,眼不見為凈。
覃煬撿起書放桌子上,坐到美人榻邊,一手搭在細腰上,一手玩弄溫婉蓉的頭髮,難得正經道:「知道這段時間你在宮裡為牡丹掩護受委屈,這份恩情覃家記著。」
溫婉蓉在心愛人面前蠻不講理的女兒心思表露無遺:「誰要你記著,我又不是找你討人情。」
「那你今天不快活什麼?」覃煬彎腰湊近,咫尺間鼻尖快碰到鼻尖。
溫婉蓉聞著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別過頭,賭氣似的說:「明知故問。」
覃煬笑起來:「我真不知道。」
溫婉蓉想到合歡苑牡丹那番話,心裡不是滋味,倏爾爬起來,坐跪在高大身側,抬頭問:「覃煬,我對英哥兒不好嗎?」
覃煬莫名點頭回答:「好啊,不是親娘勝似親娘。」
溫婉蓉推推他:「別貧,我說正經的。」
覃煬更莫名其妙:「我也說正經的。」溫婉蓉重重嘆口氣,自顧自說:「自打英哥兒回府,我關心他比關心颯颯還多,現如今怕孩子在府上受委屈,當初走的時候那麼決絕,現在後悔,又擔心我們有了自己的兒子不管英哥兒,嫡長子的位置我都
不計較,還要如何?難不成為了她的兒子,我們就不生兒子?」
覃煬總算明白香綿羊的怨氣何來:「胡說,我們該生還要生,英哥兒也得管,他是覃家血脈。」
溫婉蓉抿抿嘴,只覺得「覃家血脈……」四個字怎麼聽怎麼逆耳。
她其實很想問覃煬,是不是在他的觀念里,她對英哥兒好是應該的,視如己出是應該的,她這個半道公主物盡其用,大無畏付出也是應該的?
然而對視一會,溫婉蓉把一肚子話咽下去,垂眸道:「你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保好覃家血脈。」
之後,無論覃煬說什麼,她一律當耳旁風,晚上早早上床歇息。
覃煬看出她真不高興,但一時沒想明白為何生氣,難道說英哥兒是覃家血脈不對?
英哥兒是貨真價實覃家人,總不能讓他昧著良心不承認吧。
入夜,覃煬熄燈摸上床,剛碰到軟香軟玉的身體,被對方避開。
「不想?」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微啞,氣息漸沉。
溫婉蓉心知肚明他要做什麼,拉了拉被角,回一句不想,困了,不再多言。按以往,說不想也沒用,關鍵在於覃煬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