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腥紅的唇
「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又關上。
黑衣女子美目微沉,轉頭看去,入目的可不就是剛剛與那公子歡好完的女子么。
只見來人換掉了身上的露骨薄紗,此時一身白衣勝雪,連帶著面巾也換成了白色,只一雙媚眼中,還依稀殘留著情慾的水光。
黑衣女子心中微惱,卻是不敢發作,微點了點頭,朝來人打招呼道:「羽聖女!」
被喚作「羽聖女」的白衣女子倨傲的輕抬了抬下巴,一雙媚眼,卻是好奇的看著凳子上的「無心」問道:「這就是北炎太后疼愛的傻子王爺?」
黑衣女子一愣,只點了點頭卻不言語,但心中對於這羽聖女的微詞卻更重了幾分。
媚術,聖月宮的獨門秘術!
然,並不是每一個聖月宮弟子都可習得此術,而是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真正掌握了媚術的精髓。
就說現如今實力空前的聖月宮中,除了那公子的媚術一流之外,就只有三大聖女的媚術厲害了。
而這「羽聖女」更是三大聖女中修習媚術速度最快的人。
這一次,原本因為她無意中發現了顧清會媚術,還實力不凡的事,而得到了公子的嘉獎。
可,為了能成功而不驚動旁人的將顧清抓了來,公子從聖月宮調來了羽聖女相助不說,更是在羽聖女來了炎京后,就再不喚她侍寢。
今日,她們一行帶了顧清回來,公子更是對自己看都不曾看一眼,就拉著羽聖女再行魚水之歡,簡直將她的功勞忘的一乾二淨。
既如此,她就只能寄希望於這個傻子王爺。只要她成功發現了這王爺裝傻的事,相信公子定會重新看重她,定會再喚她侍寢了。
只是,她本計劃的好好的,為何羽聖女又要來參合一腳,搶功勞?
然,黑衣女子心裡怎麼想,那羽聖女卻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是媚眼含著妒色,直直看著隔壁房中的顧清。
一襲側妃服制,大氣、端莊、高貴,襯的顧清本就非凡的容色更是有了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美。
即便現下顧清額頭不知被什麼所傷,泛著血斑紅痕,但卻依舊是天下絕大部分女子都會嫉妒的姿容。
更何況,這顧清不但和她一樣會媚術,竟然還對她的媚歌毫無反應,簡直欺人太甚,讓她臉面無存!
既如此,那就讓她好好欣賞一下,欣賞公子如何撕了顧清高貴的面具,讓顧清在自己夫君的親眼鑒證下,變成一個淫賤無比的女人吧!
這麼想著,羽聖女滿眼狠色的看了看「無心」,便再不說話。
而「無心」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羽聖女的視線,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房中又多了一個人。
他只是拼力的壓抑著,壓抑著想要運功沖開穴道的衝動,定定看著隔壁房中顧清的一舉一動。
他要相信側妃,如同主子相信側妃,甘願讓側妃知道自己的事那樣相信側妃。
相信側妃一定不會被迷惑,就像先前在炎京城中沒有被歌聲迷惑一般,一定不會遂了那什麼公子的願,一定不會。
所以,他不能衝動,不能在此時莽撞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側妃沒有救到,卻反而讓聖月宮的人知曉了主子裝傻的事。
相信側妃不會被迷惑,相信冥殿的人會很快尋來,相信定會有人來救他們出去。
「無心」一遍遍,不停的勸說著自己保持冷靜。然,所有所有用來說服自己的話,卻在下一秒,被隔壁房中顧清的舉動瞬間擊的粉碎。
只見,顧清一雙杏眼中,原本的謹慎和戒備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此時只余沒有意識和靈魂的迷醉欲色。
「嗒!」一聲輕響,是側妃服制厚重的外袍跌落在地的聲音。
然,屏風后的人邪笑一聲,卻並不滿意。
「好了,顧小姐,現在脫了你那礙事的層層中衣,然後走來本公子這處。」
魅惑的聲音,繼續鑽入顧清的耳中。
顧清素手再動,依言開始解身上的層層中衣。
時間過的極快,卻也極慢,聽著一層一層中衣「悉悉率率」落地的聲音,屏風后的人,剛剛褪去情慾的眼中,再一次漫上邪性的、滿是欲色的光。
而另一邊,顧清層層掉落在地的中衣,卻像一座座山嶽般,重重壓在了「無心」緊繃的那根弦上。
直到,層層中衣皆盡,只余了貼身裡衣和貼身羅裙的顧清,依著那公子的邪言魅語,朝屏風后款步走去的時候,「無心」似是聽到,自己僅剩的理智「轟」的倒塌了一角的聲音。
「咯咯咯,王爺,側妃可是朝著屏風後去了喲。不過王爺別怕,奴家是不會忍心讓王爺瞧戲只瞧一半的,您看!」
同樣看到了顧清的舉動,黑衣女子看一眼「無心」更加緊繃的肥臉,媚笑一聲,無骨素手再動,隨著悶聲響起又落下,屏風后的情景全然落入了三人的視線中。
只見,那屏風后,除了一張異常寬大的床榻外,什麼都沒有。
而,就在那腥紅色的床欄,腥紅色的床幔,腥紅色的寬大床鋪上,正懶懶的躺卧著一個僅著同樣腥紅的錦袍,卻衣襟大開,慘白膚色的肌膚暴露在外的年輕男子。
然,分明暴露在外的肌膚都呈現著不正常的慘白色,偏卻男人那還算俊帥的臉,膚色卻再正常不過。
「無心」心中略沉,已然知道男人定是易了容。
「咯咯咯,王爺,如何?奴家公子的身型是不是很迷人,絕不是王爺你可以相比的吧?想必顧小姐定也是徹底被奴家公子的氣質所惑了呢。你看,顧小姐已經開始解身上最後的衣物了喲。」
果然,隨著女子話落,只見隔壁房中,顧清走到離床榻幾步的位置站定,而素手緩動間,已然解開了貼身裡衣的第一顆盤扣。
隨之而來的,頜下的雪色落入了床上男人滿是邪氣的眼中。只見男人眼中欲色更重,竟是不耐的,舔了舔自己與床褥同樣腥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