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吃過晚飯,莫其琛便抱著卟卟回房間過“二人世界”去了。
白萱、懶貓兩姐妹也坐在沙發上聊著天,白萱檢查了一下懶貓的傷勢,傷口倒是痊愈了,但肩膀處還是留下了一塊疤。
“好在有驚無險。”
白萱後怕地感慨道:“這槍傷可不是小事情,以後一定得注意,別整天上躥下跳不把它當回事,有些體力活,就交給小莫幹,得心疼心疼自己。”
“我知道。”懶貓笑嗬嗬道:“還別說,自從我受傷之後,師父對我的態度可謂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對我好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白萱嘴角揚起,“那是你被他虐慣了,他對你稍微好那麽一點點,你都覺得跟撿了彩票似的。”
懶貓哈哈一笑,“姐姐你說的太對了。我師父那人,從小就欺負我,真的,我不騙你,我小時候被他虐的,我看著他都直哆嗦。”
提起莫其琛曾經對她的暴戾行徑,懶貓就一肚子的苦水,哇啦哇啦地往外吐。
莫其琛將她撿回家後,有一段時間沒怎麽管她,就把她丟在莫家,讓家裏的傭人照顧她,權當是撿回來一隻小野貓,反正就這麽養著,別餓死就行。
那段時間,也是莫其琛最叛逆的時候,不願意按照爺爺的意願繼承家業,想要追求自己的夢想,就在外麵組建了一隻舞團。
網上之所以找不到M-Soul更多的比賽視頻,是因為他們當時跟別的舞團的Battle,太過血腥和暴力,不適合供大眾娛樂。
那時候,他覺得舞蹈是他的生命,他莫其琛,就是為舞蹈而生的。
直到他某天Battle的傷痕累累,回到家,看到舞蹈室的燈還亮著,走過去一瞧,便看見蘇懶貓伴著音樂,跳舞的畫麵。
一時間,眼睛亮了。
那時懶貓從來沒有接觸過街舞,她認知中的舞蹈,都是像楊麗萍老師跳的孔雀舞,很優美很綺麗的那一種,她覺得,街舞並不優美,但很自由。
她也就是隨著音樂的節奏亂跳,跳了些什麽動作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打那兒之後,莫其琛就開始將她帶在自己身邊。
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他比賽,她在旁邊加油助威。
按照懶貓自己的說法,那時候她對莫其琛真的是沒有原則的唯命是從,就算他殺人放火,她也得幫他毀屍滅跡。
趕上莫其琛心情好的時候,會提點她幾個舞蹈動作,或者直接給她一段音樂,讓她自己跳著玩去,從來不曾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她。
莫其琛認為,舞蹈是自由的,街舞更是如此,最好的舞步,永遠不取決於高難度的姿勢,而是人的狀態,是否能達到絕對的自由、隨意、無所謂。
所以蘇懶貓的舞蹈絕對是野路子的,有時候音樂來了,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跳出什麽樣的舞步來。
而這種隨心所欲、無所畏懼的狀態,正是莫其琛想要,卻很難真正做到的。
但蘇懶貓,天生就是做到,所以她是天生的dancer。
舞蹈結緣吧,莫其琛漸漸插手懶貓的日常生活,無論是學習,還是飲食起居,他什麽都要管,什麽都要過問,偏偏又是個嚴厲的主兒,拿她當閨女養。
莫家上下,都知道莫少身邊有個挺機靈的小丫頭,卻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直到後來,蘇懶貓在莫其琛的安排下來到了白萱的身邊照顧、保護她,白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懶貓認了莫其琛當師父,算是給了她一個“名分”。
提到這事,白萱就說不出的懊悔,“都怪我,當時讓你認小莫做師父自然是為了你好,可還真是弄巧成拙了。”
本來人家沒名沒分的還好說,至少輩分是平等的吧,結果讓她這麽一鼓搗,變成了師徒關係,害懶貓直接跌了一輩。
這樣一來,許多事情都不太好辦了啊……
“不怪姐姐。”
懶貓正色道:“認師父也是我願意的,其實從小到大他對我真的像師父一樣,不過幸好你沒讓我認他當幹爹,不然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白萱:“……”
懶貓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認幹爹,她得是多麽傻缺,才會讓一小姑娘認一小帥哥做幹爹……
那時候莫其琛在她眼裏也是個陽光少年,她壓根沒覺得他的年紀會和修奕差不多大,當然,也是這幾年,小莫才開始變得穩重成熟了起來。
白萱瞄一眼裏屋,湊近懶貓,神秘兮兮地問道:“那現在是怎麽樣,拿//下了沒有啊?”
從巴黎臨走之前,她就確認了懶貓的心意,懶貓一開始還不承認呢,差點慌得給她跪下,生怕她對莫其琛的情意,會影響白萱和小莫之間的感情。
白萱也坦蕩明了地告訴她,她跟小莫根本就沒有結婚,她和小莫之間也沒有愛情,自始至終她愛的人都是修奕,從來都沒有變過。
那層窗戶紙既然捅破了,很多事情懶貓便也不再瞞著白萱,反而跟她各種討招,看看用什麽辦法才能將莫其琛那塊榆木疙瘩成功拿//下。
“哪有這麽容易啊,我師父在你麵前是情聖,在我麵前他就是一坨冰山。”
懶貓提到這個話題就苦唧唧,忍不住心疼自己,“我已經各種明示暗示了,可那塊榆木疙瘩,他就是不往我為他引的那條路上走。”
不僅不往正道走,還總是有事沒事地就給她說教,唐僧似的,讓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想要切|腹|自|盡。
“男人有時候神經很粗線條的,我記得我剛跟修奕表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副好像我很有病的表情,弄得我別提多受傷了。”
白萱想起自己曾經對修奕幹的那些蠢事,都恨不得抽死自己,所以她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當然要把當年在他那裏受的所有屈辱都討回來了。
“你師父不是個傻的,我能感覺到,他對你不是沒意思,可能還是顧忌著你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吧。”
懶貓又想哭了,“可不是麽,我上次就提了一嘴要跟他解除師徒關係,差點沒讓他給我拍死,我可是不敢再提這個話題了。”
白萱抿抿唇,靈思一動,“如果他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放大招了。”
懶貓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什麽大招?”
白萱哼哼一笑,“你知道,當年我是怎麽把修奕拿……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