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李旬死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葉不凡和安景明幾乎同一時間推門衝進我的房間,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心裡苦笑,被鬼壓床了,而且還是七個,臉色怎麼好看的了,能保住這條小命就算不錯了。
不過,我又一想,覺得自己多慮了,那七個女鬼應該害不死我,因為我的血是專門克制鬼的,如果她們要是想吃我,肯定在第一時間被我的血弄的魂飛魄散。
我把昨晚的經過告訴了葉不凡和安景明,他們不僅沒有安慰我,反而還笑了。
「你們倆是不是老鐵啊,真扎心。」早知道我就不喊他們兩個來了,本來是想讓他們扶我起來的,但在他們笑我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力氣,自己走去衛生間洗漱。
用冷水洗了臉,我才精神了一些,出來吃飯,葉不凡和安景明還在笑。
「行啊承恩,一次七個。」葉不凡這個損友拍著我的肩膀調侃,我懶得搭理他。
吃過早飯,我們幾人就出門,準備去李旬先前住過的房間。
剛走到樓下,就發現這和平時不一樣,樓下居然停著好幾輛警車,還有很多居民一邊圍著看熱鬧,一邊指指點點的議論著樓上。
我心裡莫名覺得警車和李旬有關,趕忙拉著葉不凡和安景明上樓,剛到李旬住的那一層的樓梯口,就被警察設置的一條安全隔離帶給攔住了。
好在從我站的角度能看到李旬家門口的方向,我視力一向不錯,可以看清裡面的情形,原來是幾個刑警在搜撿李旬的房間。
「如果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被帶走就麻煩了。」安景明小聲嘀咕道,還看了我一眼。
我也是這樣想的,看看葉不凡,他臉上也都是憂色,因為有些東西必須用道術才能壓制,用錯了方法就有大麻煩了。
我們幾個干著急,一直半個多小時后,刑警才離開,我聽到他們還談論著說查無異物,空手離開太遺憾了,這才明白他們什麼都沒有搜到,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葉不凡也看到了刑警空手離開,問我下一步的行動。
我本來是打算檢查一下李旬的房間的,現在忽然改變了主意,覺得檢查房間,不如在李旬身上下功夫,因為檢查房間等於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李旬才是當事人,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和力氣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也許還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走,咱們去探監找李旬。」我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決不能耽擱時間。
葉不凡和安景明向來尊重我的意見,自然同意,我們下樓走到小區外,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李旬所在的監獄。
探監的手續比較麻煩,需要先填寫表格,然後才能進去,當我們剛要填表格的時候,工作人員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
「你們剛才說要探視誰?」那個工作人員一臉見鬼的表情,我心裡非常不安,難道他看得出我昨晚被鬼壓床了?
不用我開口,安景明就告訴工作人員我們要探視的人叫李旬,工作人員問我們是李旬的什麼人,我們沒法說是家人,只能說是很好的朋友。
「我剛想起來,李旬已經病死了,你們來晚了。」工作人員可能是剛接手工作的,在電腦上查了一下,才很肯定的告訴我們。
我和葉不凡安景明都吃了一驚,雖然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看出來李旬絕對有問題,但也不至於死的這麼快吧,這當中肯定有貓膩。
安景明提出想要進去看看李旬住過的房間,但是被工作人員一口拒絕了,我覺得非常可惜,如果能讓我們看一眼,肯定能看出是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地方。
後面還有排隊等著填表格探視的,我們三個很快就被請了出去,站在大門之外,誰也沒有說要離開。
「就算不能去李旬的房間,能看看他的屍體也好。」葉不凡一臉的惋惜,可不管他怎麼搓手著急,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我心說,連房間都不讓看,你還想看屍體,簡直等於做夢,但為了不打擊葉不凡的積極性,我只是在心裡想,沒有開口說出來。
安景明問我現在怎麼辦,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李旬一死,很多問題就成了永遠無解的謎題,但我受過顧芳的拜託,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急的焦頭爛額,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正好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安景明建議先找個地方吃飯,畢竟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調查。
我們在監獄對面的一個路邊小飯鋪里叫了三碗面吃,在吃飯的時候,葉不凡不住的嘆氣,而安景明則不時看著對面監獄的方向,我心裡一動,難道他已經想到了什麼辦法嗎?
我們吃完飯的時候,正好趕上監獄里的工作人員換班,一個還穿著清潔服的大媽從裡面走出來,安景明立刻就朝著大媽走了過去。
「這小子口味真獨特,不追美女,追大媽。」葉不凡忍不住調侃道,我卻明白了安景明的用意,立刻也跟了過去。
原來安景明正在向清潔工大媽打聽消息,別人也許沒辦法接觸到李旬的房間,但是這些清潔工們是專門負責打掃房間的,她肯定知道一些關於李旬的情況。
可是不管安景明怎麼問,清潔大媽都說不知道,還是葉不凡聰明,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鈔票塞給大媽,果然有錢好辦事,大媽終於開口了。
「李旬的屍體已經送往火葬場了,這個時候恐怕已經火化完了。」大媽話只說到這裡就打住了,但她那個樣子明顯沒有完全都說出來,只是貪婪的看著我們的口袋。
我立刻就明白了,我們遇到了一個財迷大媽,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肯收錢就好,總比油鹽不進的那種人好,我便一下子把兜里的鈔票全都掏出來,塞給了清潔大媽,那大媽看到那麼多錢,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我跟你們說,這事可邪性了,裹著李旬屍體的床單被血洇透了,血滴了一路。」清潔大媽一邊說,一邊還看了下四周,一副到現在還很后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