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老陳軒的感情史
轟隆！
陳軒的心情仿若沉默萬年的火山突然爆發，滾滾紅岩席捲大地。
他雙眼中的怒火似欲焚燒一切，臉龐憤怒到扭曲，咬牙切齒：「那四個娘們是誰，我要殺了她們！」
老陳軒並沒有說那四人是誰，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是啊，所以我也殺了她們，然後自然成為了通緝犯，接下去就是四處逃亡。】
陳軒還沒有從父母被逼自殺的憤怒中出來，他喘著粗氣，問道：「然後呢？你為什麼不自首？」
「自首？」
老陳軒輕蔑一笑，然後又沉默了好久，久到陳軒又要忍不住催更時，他語氣突然變得空幽：【為什麼要自首？我只是殺了該殺之人，而且仇還沒報完。
我接著殺人，放開了手腳殺人。
一一找到打砸過家裡的人，挨家挨戶，無論男女老幼，全部.……】
陳軒聽到這裡，心臟莫名的揪緊，他下意識反駁道：「關孩子什麼..」
但話沒說完，他就沉默了下去，對父母的感情，他和老陳軒是一樣深的。
他光聽老陳軒訴說父母自殺，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而這些對於老陳軒卻是親身體驗，換位思考，陳軒發現自己竟然沒資格評論，因為真到那時他不一定還有理智。
這次換陳軒沉默了，他腦海中倫理和道德，感性和理性，善念和惡念，全部交織在了一起，還打了無數個死結，理都理不順。
整整十幾分鐘后，他才狠狠晃了晃腦袋，放棄了思考，大口喘著粗氣：「你接著說。」
【結果在殺完最後一家后，我竟然直接跨過了冥想，突破了四階，屍疫無葯自愈，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
陳軒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這時，老陳軒突然大聲了起來：【為什麼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在我報完仇后突破！
你知道在那種時刻，我腦海當中是什麼念頭嗎？】
陳軒正要猜測，卻聽到老陳軒聲量又放大了一號。
【不是大徹大悟，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因為我對照自心，並沒有認為我亂殺無辜，我只是以直報怨。
哪拍這個直，直出天際，我認為還是直。
所以去鬼的幡然悔悟，什麼佛經道經聖經，當時的我全認為是胡說八道。
我的念頭只有殺，誅殺一切鬼魅魍魎，盪盡世間一切阻攔。
因為殺讓我突破了，殺讓我報仇了，殺讓我念頭通達了，殺讓我爽得不要不要的。】
陳軒駭然色變：「你，你入魔了！」
結果老陳軒蔑笑道：【哼，入魔又如何，魔亦是武道。
哦，不好意思，你現在應該還信著那什麼「武者不能脫離群眾」的鬼話呢。
但是你怎麼肯定，這不是高階武者為了限制低價武者奪取他們地位，而編造的謊言呢？】
「你……」陳軒再次駭然，腦海翻湧如浪，竭力尋找反駁的觀點。
哪知老陳軒又虛晃一槍，轉移話題道：【扯偏了，這些不重要，我們言歸正傳，剛說到我入魔了是吧？】
陳軒被堵得難受至極，他剛想到了一個反駁的觀點呢，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生生將那觀點咽下肚子，沒好氣說道：「是入魔了，然後呢？」
【然後我就開始踏上了滿手血跡斑斑的道路，直到有一天，我為了躲避追殺，來到了屍疫最嚴重的趙國，碰到了她……】
聽到老陳軒用溫柔到噁心的語氣說「她」這個字，陳軒好奇不已：「她是誰？」
【蕭雅。】
「啊？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
聽到蕭雅的名字，陳軒八卦之心瞬間大增，從老陳軒第一次連線他時，就再三強調讓他追蕭雅，說蕭雅是他未來的老婆。
【趙國當時一片混亂，已經處於無政府狀態，不僅三階喪屍遍地都是，甚至變異后的四階喪屍也不少見。】
「什麼！喪屍竟然有四階？不是說最強就三階嗎？」
陳軒大驚，三階喪屍的強大，他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金丹在身，再加上他自己也如喪屍般細胞活性被激活，怕是早就升天了。
三階武者根本不是三階喪屍的對手，以此類推，那四階喪屍豈不是要五階武者才能對付？
【那時趙國堪稱人間煉獄，上千億各種生物喪屍，日夜嘶吼遊盪，生人幾乎死絕。
連四階武者也不敢輕易踏入，可是她一個小小的三階武者，竟然深入其中，也不知道是天真還是無畏。】
「她為什麼去趙國？」
【呵呵，為了狗屁的理想。】老陳軒語氣不屑。
「阿？什麼理想？」
【去趙國還能有什麼理想？當然是近距離研究喪屍，尋找治癒喪屍的辦法。」
「什麼！」
陳軒難以置信：「全世界那麼多生物學家、武者、醫學大能都拿屍疫沒有辦法，她一個大學生去有什麼用？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怪不得老陳軒說蕭雅天真。
【我高中時，怎麼就沒發現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遇到喪屍竟然不擊殺，反而要捉起來試圖溝通它們，說什麼它們並沒有死，要想辦法救它們。
呵呵。
偏偏實力又只有三階，經常被三階喪屍追得到處逃竄。】
老陳軒這樣不遺餘力地嘲諷，陳軒感覺隱隱哪裡不對勁，但偏偏又想不到。
【或許是他鄉遇故知，又或者是閑著無聊，我發現她后，就暗中跟蹤起了她，期間救了她好幾次命。
然後看到她傻子般，如同照顧人類幼兒一樣，照顧那些只知道嘶吼的幼兒喪屍。
看到她那專註憐惜的神情，當時的我竟然笑不出聲。
心底只有震驚，這世上竟然真有神經病。】
陳軒也一樣無語，心底善良也不是這麼個善良法。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她也隱約察覺到暗中有人在幫助她，只不過我一直沒有現身相見。
直到一次意外，她遇到了兩隻四階喪屍。
一隻四階喪屍我都沒有把握對付，何況是兩隻，所以只能現身，拉起她逃跑。
也因此被她知道了我。】
陳軒點點頭：「然後你們相愛了？」
哪知老陳軒搖頭：【她沒有，因為我大學時的名聲太差了，而她又專註研究喪屍，只是將我當成了聊天解悶對象。】
「可你不是說她是你老婆嗎？沒相愛怎麼是老婆？」陳軒很是疑惑。
【我愛上了她就足夠了，所以在一天夜裡，我上了她……】
「.……」
陳軒腦袋瞬間宕機，半響才難以置通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
但訓斥完，緊跟著就小聲問道：「接下去呢？」
他的八卦欲燃燒到極限，心裡好像有一隻小貓在奮力抓撓，癢不可耐。
【咳咳，說得好像有些偏了，一些細節就不說了，就說結果吧。】
陳軒大急：「別啊，這麼精彩的地方，你就給我整幾個省略號？
草，小說違規也不至於這麼嚴格啊，你可以簡略說個幾萬字的，我一定打賞！」
哪知老陳軒理都不理陳軒的叫喚，自顧自繼續說道：【然後她就被逼無奈，和我在一起了。
從此，她仍然沉浸於研究，我則一邊練武，一邊看著她研究。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身邊我感覺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暴躁不安再沒有出現，心情很寧靜，就像卸下了什麼大包袱。】
陳軒還在心裡咒罵老陳軒的不厚道，故事只講一半。
【我時常在想，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這麼傻的人？
但偏偏我卻喜歡看她做傻事，並且幫助她做傻事。
甚至，她的每一次因研究有了進展，而展露出的笑容，我都深深沉迷。】
陳軒兩眼翻起了白眼，太酸，太噁心了，心裡想著趕快翻過這一篇。
【就這樣整整又過去了五年，一直到730年12月5號。
你敢相信嗎？她竟然成功了！】
「什麼成功？」
陳軒還沒反應過來，但下一瞬間他大叫道：「什麼！你是指她研究出喪屍轉生的方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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