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又問了東月可有聽到嚴大人一家的消息,東月表示不知道,林朝雨隱隱有些擔憂。就是不知道嚴家帶的人靠不靠譜了,不過嚴大人一個二品大官,身邊再怎麽也應該有兩個靠譜的人吧!
水仙來了,林朝雨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封雲深便領著東月出門了。
到了天黑封雲深跟東月才回來,回來之後,一身汗的封雲深先到了隔壁的房間沐浴之後才到了林朝雨這邊,林朝雨身子並未完全大好,所以封雲深回來的時候原本就愛睡覺的林朝雨已經睡著了。
但聽到響動,她還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雖然睡了過去,但因為外麵的情況現在還不明朗,封雲深貿然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心中一直擔憂著,以至於睡得並不熟。
封雲深道:“吵醒你了?”
林朝雨搖了搖頭:“我並未睡熟。”
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問:“外麵如何了?”
封雲深道:“除了有一些行蹤可疑的人在找人之外,並無其他事情。”
他領著東月出去,一來是想要在了解一下外麵的消息,二來是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人被衝到了此處,若是有,自然是要幫扶一二的。
然而出去晃了一圈,並未看到朝廷的人,那些個行蹤可疑的人也並不多。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封雲深見林朝雨眼皮沉沉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必擔憂,一切有我,你睡吧!”
林朝雨卻是抱著封雲深的胳膊道:“要跟督主一起。”
封雲深看她依賴的樣子,終是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捏了捏,柔聲道:“好,在一起。”
他本就是已經洗漱過在過來的,於是便褪去了外衣直接躺到了床上,把林朝雨摟進了懷裏。
林朝雨用臉蹭了蹭他的頸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了過去。
自從封雲深進來過後,碧月和水仙就站得遠遠的了,如今封雲深在這邊,水仙去熄了燈,跟碧月兩個在外麵的軟塌上麵將就一夜。
第二天一早,五人就出發去離著鎮子最近的一個縣城,名為六安縣。
縣城就比鎮子人口多了許多。
東月打扮成車夫的模樣,駕著馬車,同時暗中觀察這,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是其他朝廷的人。
一行人剛入城不久,就發生了一件事情。
東月原本是要駕著馬車直接先去找客棧的,卻不想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小姐被幾個流氓模樣的人追趕。
東月一瞧那些人奔跑的樣子,就看出了端倪,他們奔跑的姿勢很像練家子,而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
他看了一眼同樣坐在外麵的水仙,水仙便爬進了馬車同封雲深道:“督主,外麵又可疑之人,還有一個被追趕的小姐,雖然衣著狼狽,看樣子應該是官家小姐。”
一個好端端的官家小姐如何會身形狼狽的被幾個流氓追趕,不用想也知道這她是幸存了下來的,隻是不知為何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了。
林朝雨雖然未曾撩開馬車的簾子,但也被那小姐蠢到了。
待人離他們進了一些,林朝雨竟然聽到那小姐一邊逃跑一邊嚷嚷:“我祖父是嚴閣老,你們殺了我,我祖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朝雨當真是無語了,若是這小姐拚了老命的跑,不自曝身份,說不得人家追了幾步擔心引起騷動,覺得女子造不成什麽威脅便不追了。
她這樣自曝身份,嚴閣老的孫女,以這些人恨不得讓船上的人都全軍覆沒的做法,隻怕是弄死都不會放過這小姐了。
封雲深給水仙遞了一個眼色,水仙便領命出去了,看樣子封雲深是要救這小姐了。
封雲深把林朝雨報到自己的身上道:“待會兒會有些顛簸,你忍耐一下。”
林朝雨巴著封雲深,心裏美滋滋的,嘴上道著:“無妨。”能占封雲深的便宜,不就是顛簸幾下嘛,小問題。
林朝雨被封雲深穩穩的抱著,是美滋滋的。
可是害苦了碧月,死死的抱著馬車坐凳的腿肚子,被晃得七葷八素,發髻散亂。碧月覺得,她身為督主府大丫鬟的尊嚴完全都沒有了。
在看林朝雨和封雲深兩口子,封雲深抱著林朝雨穩穩的坐在凳子上,仿佛跟凳子是一體的一樣。
林朝雨壓根兒就沒有遭受任何罪。
馬車之所以會有顛簸,是因為水仙出去之後跟東月說了些什麽,東月就駕著馬車朝追著那小姐的幾個流氓撞了過去。
水仙在馬屁股上紮了一根銀針,疼得馬兒瘋跑。
在旁人看來,便是馬突然發瘋了,並不會覺得是人為的。
幾個假裝成流氓的人不曾想會突然有馬車瘋跑出來阻攔了他們,但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又不好當場殺了這瘋馬和馬車上的人,隻得罵罵咧咧的繞開了馬車繼續去追。
然而當他們跟著那小姐跑開的方向追上去的時候,那小姐早就已經沒有影子了。
此番,封雲深通知到來找他的人並不隻有東月和水仙等人,此前在附近的還活著的看到封雲深的通知之後都找了過來,不過是隱藏在了暗處。
剛剛便有人趁著馬車發瘋,暗處的人看到東月的手勢之後,便趁機把人救走了。
馬兒在東月的“竭力”控製下,終於不在發瘋了,等那幾個流氓模樣的人離開之後,他繼續駕著馬車去找客棧。
雖然對地方不熟,但東月經常出門辦事,很快便找到了位置、環境各方麵都不錯的客棧,直接把客棧後麵的小院子包了下來。
到了客棧之後,封雲深叮囑水仙保護好林朝雨便帶著東月出門了。
縣城裏麵,明裏暗裏的刺客,比此前封雲深他們在的鎮子,多了許多。
封雲深在來的路上已經吩咐了下去,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盡量多救一些人。
他之前就推測,縣城裏麵應該會有一些此次一道南下的人。
而目前,他最要緊的是打聽皇上的消息。皇上現在還不能死,至少要在等個三五年在死是最好的。
嚴玉嬋看著蔡景南的胳膊被箭射中,嚇得就又要哭。但一想到她最開始哭的時候蔡景南嚇人的樣子,緊緊的閉著嘴,嘩嘩的留著眼淚,卻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蔡景南帶著嚴玉嬋上岸,又倒黴的遇上了刺客,相比而言,林朝雨和封雲深可謂是幸運至極了。
蔡景南此時心情十分不好,那些來的刺客,被他很快的取了性命。
嚴玉嬋眼睜睜的看著蔡景南如割麥子一般的見著五個刺客的腦袋割了,嚇得渾身發冷。
她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哦,見過的,在崇山寺,但那見到的也隻是屍體啊,而並非這種親眼目睹。
屍體就已經很嚇人了,這種親眼目睹的視覺衝擊卻是更甚。
嚴玉嬋想叫,又怕蔡景南嫌棄她、不要她,因此也不敢叫嚷,隻得死死的忍著。
幾個刺客被處理了之後,蔡景南鬆開嚴玉嬋,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跟上。”
嚴玉嬋被那一雙眼睛嚇得渾身發抖。
那一雙眼睛因為剛剛殺了人,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之色,似乎是瘋狂,又似乎是一種因為殺了人而產生的興奮。
但她雖然怕,還是跌跌撞撞的跟上了腳步飛快的蔡景南。
當然,蔡景南若是當真走得很快,完全可以甩掉嚴玉嬋,但人都救了他也懶得甩了,隻是不會刻意去照顧嚴玉嬋的速度而已。
本來就是樹林,因為大雨的緣故,林子裏的光線很暗,而嚴玉嬋方才被嚇得實際上已經腿軟了,加上路上有很多橫出來的枝丫,以至於嚴玉嬋不一會兒就摔了好幾次。
但她摔了也不敢哭,也不敢說疼,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去追並未停下腳步的蔡景南。
可她畢竟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不多時就慢慢的跟不上蔡景南的速度了,眼看著蔡景南的身影要消失在了眼前,她眼裏彌漫處一片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緊咬牙關,希望自己可以跑快一點,然而她的身體已然到了極限,蔡景南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內。
嚴玉嬋徹底慌了,一直隱忍著的眼淚嘩嘩的就留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她仍舊執著的往前跑著,最終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坑坑窪窪的泥地裏。
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陰沉的天際,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嚴玉嬋嚇得躺在泥地裏縮著身子。
所有的堅強,仿佛都被那轟隆隆的雷聲給擊碎,她彷徨無助的哭了起來,傷心的道:“爹,娘,你們在哪裏呀,嗚嗚嗚……”
“我怕,嗚嗚嗚……”
“我疼,嗚嗚嗚……”
大概是由於太過傷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一種下一瞬間就會哭死過去的感覺。冰冷的雨點打在她的身上和臉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溫熱的淚水被雨水無情的稀釋,然後順著她的臉,流入了泥土中。
嚴玉嬋哭的有些缺氧,當她看到那一張絕美的,陰沉的臉出現在她跟前,滿臉怒氣和不耐的俯視著她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自嘲道:“嗬嗬……,沒想到要死了的時候,竟然會看到你。”她已經做好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卑微可憐的死在這樹林裏的心理準備了。
蔡景南看著腦子不靈光的嚴玉嬋,十分不憐香惜玉的一把將人從泥地裏扯了起來。跟抗沙袋一樣把人扛起,繼續往前走,這下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
嚴玉嬋被蔡景南那並不健壯的肩膀抵著肋骨的時候這才清醒了幾分,她看著重新回來的蔡景南,十分驚喜。
本來想說感謝的話,但看和他陰沉的臉,又不敢發出聲音惹他討厭,隻得著閉嘴。
她看著蔡景南另一個還在流血的插著半隻箭矢的胳膊,難受得緊。
他自己都受了傷,還沒有拋棄她,外麵的傳言一定是會假的,他是好人,不是壞人。剛剛打開殺戒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是刺客,而他陰沉著臉也隻是脾氣不好而已。
很多時候,你在不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把人自動美化了。
蔡景南不知道自己在嚴玉嬋眼裏,是一個脾氣不好的好人。
他看著無盡的森林,十分的暴躁,也很想殺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終於走出了森林,看到了一個小村莊。而蔡景南也因為一直沒有處理自己的傷口,讓傷口一直流血,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到了村子之後,嚴玉嬋看蔡景南黑著一張臉的樣子,也不敢讓他去敲門,隻怕他不會好好說話,直接威脅人家留下他們。
於是她抹了抹臉,理了理頭發和衣裳,讓自己不至於太過狼狽,這才去敲了一戶人的門。
開門的大爺看著門口的落湯雞,不解的問:“二位有何事?”
嚴玉嬋眼睛登時冒出了淚水,哭著道:“這位大爺,我同相公回娘家探親,卻不想路上遇到了搶劫的土匪,將我們二人的財務搶了去,還射傷了我夫君,大爺可否讓我們在你家留宿一夜。我們明日就走,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蔡景南一言不發的看著嚴玉嬋騙人,心道還好不是太蠢,沒有實話實說。
嚴玉嬋跟林朝雨不一樣,林朝雨隨著慢慢長開,她的樣子看著比較大氣。而嚴玉嬋的長相,卻是風中小百花的樣子,看著就惹人憐惜。
如今她雖然身上狼狽,頭發也有些亂,但臉蛋還是幹淨的,頓時將老大爺的姨父心給激發了出來。
在看著嚴玉嬋身後站著的臉色不好,胳膊還留著血的年輕人,隻覺得這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夫妻糟了不少罪,當即讓了二人進去。
嚴玉嬋給了大爺一些碎銀子,請老大爺給了他們一間房。慶幸自己身上的荷包綁得牢靠,以至於不會沒錢可用。老大爺本不想收錢的,看著這二人可憐兮兮的。
但嚴玉嬋執意要給,於是老大爺無法隻得收了錢。
朝屋內喊了一聲:“老婆子,有客人。”
然後便見一頭發花白的婆婆從屋內走了出來,老大爺道:“把栓子和他媳婦的房間騰出來給這小兩口用一下。”
老大爺的兒子和兒媳婦都在鎮上做工,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
那婆婆也不多問,按照老大爺的吩咐去打掃房間。
而嚴玉嬋和蔡景南則先有老大爺到了堂屋。老大爺看著蔡景南的胳膊擔憂的道:“這位貴人的胳膊,需要治療啊!”這箭一直在裏麵,他瞧著都疼。
嚴玉嬋看向蔡景南,她自然也是想蔡景南趕緊處理了胳膊的,但她對蔡景南的事情實在是不敢說什麽。
蔡景南忽而燦然一笑,語氣溫和的詢問那老大爺:“大爺村裏可否有大夫?”
大爺被蔡景南這一笑直接晃花了眼,心道:乖乖,這位貴人長得好好看,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楞了一下才道:“沒有。”他們都是泥腿子,這村裏如何會有大夫。“不過倒是有個獵戶,他經常在山中去狩獵,有的時候回受傷,想來應該會拔劍,也有藥。”
封雲深仍舊溫和的道:“那可否勞煩大爺你去幫我買一些止血的藥。”若不是帶在身上的金瘡藥被大水衝走了,他如何會任由傷口一直流血。
大爺連忙道不礙事。
嚴玉嬋便又估摸著給了一些銀錢。
她方才說他們二人是被搶劫了的,不好表現得太過財大氣粗。
大爺那邊拿了錢出去,那婆婆已經收拾好了房間。
村裏的婦人也是能頂一片天的,便不是城裏的婦人那般拘謹和忸怩,她看著二人被晃了一下眼,但旋即就回過神來道:“二位,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嚴玉嬋和蔡景南便跟著那婦人道了房間。
她見二人身著濕的衣裳,非常狼狽,便主動道:“我去給二位燒一些水,二位好梳洗。”
嚴玉嬋連忙道謝。
素來嬌滴滴的大小姐,已經忽略了自己的狼狽,隻盼著蔡景南趕緊把他的胳膊處理了,她看著都疼。
而且蔡景南的臉色很不好。
那婆婆領了二人進去,便很快的離開去燒水了,動作之間十分爽利。
蔡景南麵無表情的把中了箭的胳膊上的衣袖撕開,嚴玉嬋看著那血胳膊,隻覺得可怕得很。
蔡景南現在不好拔箭頭,因為止血的藥還沒有來,但在拔箭之前是要先清洗的,他毫不客氣的使喚著嚴玉嬋:“你去給我找幹淨的帕子和清水。”
嚴玉嬋也不在乎他的口氣,聽話的就去廚房找了那婆婆借了幹淨的帕子,又用幹淨的盆子打了清水,一並拿了進去。
蔡景南繼續使喚這嚴玉嬋:“把帕子打濕,然後擰幹。”
嚴玉嬋依言照做,仔細的把帕子打濕,然後擰幹遞給了蔡景南。
蔡景南接過擦了擦箭頭四周,清理了一番。
見帕子髒了又遞回給嚴玉嬋,嚴玉嬋接了過去,把帕子在水中洗幹淨擰幹之後複又遞給了蔡景南。
蔡景南接過,覺得這嚴玉嬋還是有些眼力見兒的。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直到蔡景南胳膊上的血跡完完全全的洗幹淨了。
嚴玉嬋才把已經變成紅色的水的盆子端了出去。
這個時候,幫忙去買止血藥的大爺已經回來了,他把藥給了蔡景南。
蔡景南道過謝,便請了那大爺出去。
看了眼杵在屋內的嚴玉嬋,冷冷的抬眼道:“出去。”嚴玉嬋不懂這人怎麽突然就變臉了。
但她如何放心蔡景南自己一個人在屋內拔箭,她若是在屋內好歹還能幫忙打打雜不是,但她觸及蔡景南冰冷的目光,弱弱的退了出去。
但她並沒有走遠,而是蹲在了門口。
蔡景南見嚴玉蟬走了出去,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點了幾處穴道,然後眼睛都不眨的徒手一下就把箭拔了出來。
拔出來之後,上了止血的藥,然後單手用紗布替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一番。
婆婆燒好水之後,見嚴玉嬋蹲在門口,便招呼她道:“夫人,您先洗澡吧,不然著涼了,我把我媳婦的衣裳給您,您將就著穿。”
這兩個人是貴人,她不敢怠慢。
她兒媳婦在布莊裏麵做工,偶爾掌櫃的也會賞她一些上好的邊角料。媳婦孝順變回給她做個抹額什麽的,但那些布料似乎都比不得這二位衣裳的布料。
嚴玉嬋也怕自己病了被蔡景南扔了,道過些之後,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了澡出來之後,蔡景南已經把自己搞整好了。
穿著一件少了袖子的衣裳,十分滑稽。
但都沒有人笑話他,這家的主人自然不會笑話陌生的客人,而嚴玉嬋是完全不敢。
嚴玉嬋洗過之後,婆婆拿了她兒子的衣裳給蔡景南說了方才對嚴玉嬋說的一番話。蔡景南溫和的道謝,完全不是那種嚇人的樣子。
他接過衣裳就往洗澡的地方走。
那婆婆對嚴玉嬋道:“夫人,您不進去伺候老爺嗎?老爺的胳膊傷著,恐無法自己洗澡。”
嚴玉嬋瞬間原地石化了,她跟蔡景南不是真正的夫妻好嗎?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會幫蔡景南洗澡。
但嚴玉嬋想著蔡景南抱也抱過她了,她的清白都已經沒有了,便抬腳跟著蔡景南。
蔡景南察覺到跟上來的人,方才婆婆的話他也聽到了,頓覺無語。這嚴小姐腦子不是有毛病吧,當真要伺候他洗澡?
她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蔡景南回頭淡淡的跟嚴玉嬋道:“我自己可以,你不用跟著。”
嚴玉嬋遍不繼續跟著了,說得好像她趕著要去伺候他一樣,若不是想著蔡景南救了她,沒有扔了她,她才不願意呢。
哼,她方才就是想左了,被一個太監抱,不就是跟被一個女人抱一樣嗎?她才沒有失去清白。宮裏的娘娘們可不是隨時都讓太監伺候,讓太監扶著什麽的。
這般一想,嚴玉嬋又覺得自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了。
蔡景南不知道嚴玉嬋內心已經自編自導了一場清白大戲,見嚴玉嬋不跟著,放心的進了洗澡的地方。
一隻手還是有些不方便,因此蔡景南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穿著粗布衣裳的蔡景南,仍舊好看的迷了外麵三人的眼,他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一個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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