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艱險求生
過了許久,暴風雨終於過去,海麵又恢複平靜,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卻有不少生命被他吞噬了.海麵上漂浮著一些碎木片,應該是船艙內的物品,還有一個幾套救生衣隨機的漂浮著,這些東西便是昨夜暴風雨的成就,而這些東西正恰如它吐出的殘骸一般,看來顯得說不出的絕望一般。
又過了很久,有一個人慢慢的浮上來了,這個人便是蘇秦,他還活著,如果他知道自己經曆過這麽多次水中災難都還好好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去祭拜蕭湘雨神,隻可惜他跟本沒有祭祀用的東西。蘇秦慢慢的睜開眼睛,天空一片碧藍,自己身旁的海水卻不如往時看到的一樣湛藍,而是近乎透明的,是一種黑色的透明。蘇秦看著蒼茫的大海,除了幾件救生衣和碎木外,一無所有,這時候他身旁遊過一條大魚,蘇秦一把抓住了它,而另一隻手也抓住了救生衣,人的潛能往往在麵臨死亡的侵襲時顯得尤為極致,就像蘇秦突然抓住一條魚,那麽準確的捏拿,是的,在海水中泡了這許久,誰不難受呢?感覺自己就像醃肉一樣,全身辣辣的,粘粘的,而口中的幹渴自是不用說了,他的嘴唇發幹,喉嚨發幹,隻覺得隻要一開口自己就會窒息一般,隻見蘇秦一口咬住了魚,魚的血液順著他的喉嚨管流進胃裏,心裏,一陣涼爽,一陣暢快。
蘇秦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不絕望是假的,但是正如他的做人原則,隻要還有最後一線生機,他也決不會讓死亡占上風,他愛活著,哪怕活著很艱難。即使現在失憶了,他依舊是這樣想的,也不知道漂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的眼睛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隻能憑借著經久訓練的耐性和本能讓自己在海水裏漂浮著,雖然是泡在水裏喝著熱血,他也感覺自己快要脫水了。
而且要是這些個死魚和新鮮的血液的味道招惹來鯊魚一類的東西來的話就麻煩了,所以他逼著自己清醒,就這樣仿佛看到黑夜也看到白天,看到漫天星辰,也看到朝霞倩影。他甚至記不得自己吃了多少條生魚,他隻記得他一口咬下去的時候那些魚還在他的手裏掙紮著,但是他捏的很緊,他們沒法掙脫,他甚至記得那些魚的眼睛,是死不瞑目的吧?這樣被吃,他在心裏暗自發誓,若能活著回去,絕不再食一條魚。
暮色再次籠罩了大地,不,是大海,因為蘇秦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大地了,他是那麽的懷戀它的安穩,至少在那裏自己可以奔跑,可以上竄下跳,還能見到盧姿玲,雖然盧姿玲並不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但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美麗的女孩子,如今已經成了他沒有過門的妻子,雖然中間還是有很厚重的協議交換的味道,但是蘇秦畢竟隻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有血性的的男人,誰不想有這樣一個女子做情人呢!哪怕隻是跟她上床,那也多麽令人激動嗬!何況如今的盧姿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蘇秦想到這裏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不能死,否則他沒有來得及享用的妻子就為他人做嫁衣了,盧姿玲若是堅貞也要守活寡,一個妙齡女子,怎麽會對一個隻見過那麽幾次的男人堅貞一輩子呢?!盧姿玲會麽?蘇秦的心裏也好奇起來。
不過一想起來這些事情就感覺似乎身上也沒有那麽累了,又似乎是忘卻了時間,若非是手上已經被泡的發白,他甚至會懷疑自己不過是出海來遊泳罷了。
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人的確不多,但是蘇秦是其中一個,他不笑能怎麽辦呢?難道哭嗎?哭給誰聽?為什麽要哭?他不是還好好活著嗎?隻要活著,也許在下一個天明他就可以遇到一片長著芭蕉樹的島嶼,也許島嶼上還有成群的美人等著他,給他沐浴更衣,陪他喝酒,聊天,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很饑渴了。是的,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表現,誰也沒權利剝奪他這種享受,老婆不在身邊,誰知道他以前是個怎樣的人?好吧……除了盧姿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老婆,而且就連他自己也不敢對自己的過去進行臆測。
突然他聽到一陣喧鬧聲,似乎還看到了火把,這是怎樣的一種狀況,火把,木船,這些東西怎麽會存在。他現在身處何地?當然他還沒想通這些就有人將他撈上來了。在他暈厥之前,他的嘴角動了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不管大難不死是不是必有後福,隻要能活著就得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隻有傻叉才會一心尋死,當然在國難當頭不願做俘虜的自是死得其所,重於泰山了,而那些為了愛情自殺的人實在是隻能用傻叉來形容,尤其是現代人的愛情,似乎就顯得沒有什麽價值了,當然愛情本就該是指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承諾,但是那些因為分手而死的人還真是無解。
當蘇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身華服在身,床上香氣撲鼻,旁邊還站著兩個美人,粉嫩的膚色,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丹唇似啟為啟,千言萬語,卻又一言不發,要知道男人在麵臨這樣的誘惑時是無法抵擋的,哪怕是偉人,所謂高一點的好色是愛才女,次一點是美女,再次便是普通女子再次就是妓女了,這是大多數男人的正常表現所以是無可厚非的,除非這個男人愛的是男人或者是因為他本就沒有愛女人,動女人的資格。
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綢緞的年輕男子穿著一雙黑色靴子進來了,蘇秦的眼睛有些花,卻看不清楚,對方開口說道:"不知道朋友現在感覺怎麽樣?是否已經康複了?"
蘇秦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救命之恩,隻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年代?"蘇秦雖然失憶,但是自己生存的環境卻是不會忘的,要知道無論是誰從高樓大廈流落到馬車火把之間都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朝代卻是不知道,我們是從宋朝時代就搬遷過來的,當時朝中奸臣當道,先祖不忍背叛皇上,又不願在昏君的昏庸統治下辦事,於是就攜老帶幼的漂泊,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就找到了這個處所,這裏適於養蠶,種棉,當然香草也是有的,我們的人民自給自足,生活富裕……"
那個穿著長袍的男子說道,蘇秦聽得雲裏霧裏,最後男子問道:"敢問尊兄大名?"因為蘇秦在那個島上呆了一段時間了,所以頭發也長得有些長度了,所以他就被自動認為是這邊或者是鄰近的人。
"我叫孫潤。"蘇秦說道,對方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侍女給蘇秦梳洗。蘇秦有些受寵若驚,一有機會便會把玩侍女那細膩如凝脂的手。他想起來自己泡在海水裏的時候都是靠著這膚如凝脂的場景活了下來,現在看見了夢想中的東西,果真是覺得自己無比的饑渴了。
但是鑒於他對這裏不太熟悉,還是不能輕易的動人家的人不是,也就隻能占占便宜平衡一下這饑渴的身子和心靈。
侍女因為蘇秦長得還行,渾身又有一種特別的氣息,很是討喜的緣故也不計較,斜飛著媚眼和蘇秦打情罵俏!
"討厭!"
"您輕點!"此類頗為曖昧的話不絕於耳,聽的蘇秦心裏一陣欲火升騰,恨不能不管不顧就把眼前的人壓在床上好好的親熱一番。
美女都是喜歡帥哥的,帥哥也都喜歡美女……這句話也是有含金量的。
蘇秦一開始的日子還算是安穩,直到一周之後的時候,他就總感覺半夜的時候有人在門前逡巡不去,蘇秦一開始以為是那個許公子派來監視自己的,也沒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他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救回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派人監視也是應該的。但是很快那些個在門口逡巡的人就把目光轉移到了蘇秦的房間裏,手裏拿著幾把明晃晃的刀,經過窗外的月光一照正好反射在床上的蘇秦臉上,蘇秦勾唇冷笑,本能的就從床上翻身下來,也不等那人反應就一腳踢在那人拿刀的手腕上。
好在來的幾個人本事都沒打到趙傑那樣,但也不算是三腳貓的功夫,夠蘇秦對付一陣的。不過蘇秦借著從前訓練的現代暗殺知識很快就解決了那幾個人,蘇秦拿了繩子把那幾個人五花大綁了就準備給那許公子送過去,打開天窗說亮話,若是不想收留叫他走就是了何苦要這樣試探他。
但是蘇秦還沒走就發現那三個殺手沒了聲音,頭死氣沉沉的歪在一邊。蘇秦在空氣裏嗅出了一股子死屍的味道,伸手上前抓住那幾個人的下顎,才發現他們瞪著眼睛,七竅流血,分明是已經中毒死了。
蘇秦心裏一驚,忙扳開那些人的嘴巴一看,嘴裏流出來許多的黑血,舌頭下麵赫然放著一個小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