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回去的條件

  兩人正僵著，那邊老太太看不下去，生氣地說：“連家丫頭，你快帶著他走，我家玉兒要生了，你們別在這裏添亂。” 老太太認出男人就是山裏的惡鬼，有些害怕，摸了放在一邊的掃帚胡亂揮著趕他們出門。 “不許打我娘子。”男人看到掃帚揮過來，趕緊把連半夏護在懷裏，生生用後背接下攻擊，一邊生氣，一邊抱著她往屋外跑。 他們剛出門，就撞上請穩婆回來的孫家男人。 老太太也顧不上打他們，趕緊催促：“阿生，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快讓穩婆進去看看你媳婦，她疼得厲害。” “什麽時辰開始疼的？破水了嗎？”穩婆落在後麵，聽到老太太的話，三兩步過來急問。 “破水了，今日晌午剛過，玉兒就叫疼……”老太太一邊和穩婆說情況，一邊把人拎到屋裏。 跟著，孫家人忙得雞飛狗跳，根本沒空搭理連半夏他們。 連半夏本就不想管這事，見有人接手，直接招呼男人回去：“傻子，我們回去了。” “你不能走，屋裏的婦人是難產，穩婆搞不定。”萬寶提醒著。 “這和我有關係嗎？”連半夏挑眉，沒有半絲溫暖地問。 她這般無情，萬寶很氣，抱著她的一縷頭發用力拉扯著，試圖把人拽進屋裏。 頭皮很疼，連半夏沒好氣地屈指彈開萬寶，轉身爬到男人背上，拍拍男人肩膀示意要走。 就在這時，穩婆從屋裏出來，讓老太太到院裏說話：“孩子出不來，是難產，你們趕緊商量下，保大還是保小。” “怎麽會……玉兒她……”老太太嚇得軟癱在地上，雙手用力捶著雪地。 “都要，孩子和玉兒我都要，劉姨，你想想法子，求求你了。”孫家男人急哭了，七尺身高的漢子，哭樣有些熊，根本無法看。 淒涼的場麵，連男人都看不下去，他放下連半夏，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說：“娘子，你能幫幫他們嗎？我很喜歡寶寶。” 連半夏不為所動，一是她不想管這事，二是她不是婦科醫生，接生這事，她真做不來。 萬寶氣嘟著小嘴，飛過來踢她鼻子說：“快點滾去接生，不然你一輩子休想再回去，每天嚐試不同死法一百次。” “我能回去？什麽條件？”連半夏聽說能回去，眼睛亮了下。 “接生寶寶……” “這個簡單，交給我了！”她太心急，沒把話聽到最後，閃亮的眼睛來了興致，當下走過去，對陳家人說道，“想要大小平安，就別進來，我去接生。” 丟下這句話，她看著跟來的男人嚇唬道：“你停在這裏，不然寶寶會死掉。” 男人被她的話嚇到，乖乖點點頭說：“好，我會乖乖聽娘子的話。” 解決掉礙事的人，連半夏幹勁十足地進了側房，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接生。 屍體她解剖過很多，男女都有，孕婦也碰上幾個，人體構造就算閉著眼睛都很清楚，何況她做法醫是半道出家，大學裏學的是外科，這點小手術難不到她。 而且，手術要用到的器材和藥物，萬寶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