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流產
連半夏一回頭,就看到有個男人遠遠地往這邊跑來,男人挺著急的,近些時,滿頭大汗,看得出來是一路急跑來。
這人她識得,是村裏的呂長風,人品和家風不怎麽好,在村裏也算小有惡名,是她最瞧不起的男人,因為他是村裏打老婆打出名的男人。
“你來做什麽?”連半夏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冰冷的語調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呂長風脾氣不大好,瞧她看也沒看自己一眼,分明是瞧不起他,他有些生氣,眼裏凶光漸怒,擼了袖子就想打人,不過想起自家老娘的話,還是忍了下來,急著道:“我家娘子大出血,還請姑娘前去救命。”
大出血?
呂家媳婦要生了,為什麽她沒接到這樣的任務?
現在人多,不方便當麵查看任務,連半夏皺眉,快速點點指上的戒指提醒萬寶查看任務,她不覺得係統發布任務有誤,不知怎的,她一看到呂長風後,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怎麽回事?”萬寶雖在生她的氣,不過一提及任務,還是很盡責的,立即出戒指中出來,驚訝地說,“我查過任務了,沒有呂長風的媳婦。”
一聽這話,連半夏麵上一冷,盯著呂長風怒道:“我是穩婆,不是大夫,你家娘子的傷我治不了。”
畜牲,竟然把自的女人打出血了。
瞧著呂長風還不請找大夫,連半夏怒吼起來:“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找李安給你媳婦治傷。”
媽的,真想揍得他也大出血。
“姑娘,我家婆娘隻有你能給治,是孩子的事……”呂長風急了,後麵說話又急又亂,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連半夏一聽是孩子的事,臉色大變,吼道:“你怎麽不早說是孩子的事,快點走。”
大出血情況很多,都很危險,她沒想別的火急火燎地趕去呂家救人,呂長風跟在她後麵,被她凶了幾句後,眼裏全是陰毒的狠勁,毒蛇一般死死盯著她看。
顧寒一眼就瞧出他有問題,抱著笙兒三兩步追上連半夏擔心道:“娘子小心些,這人看著不像好人,他剛剛用眼睛瞪你了,很凶的。”
“嗯,我知道的。”連半夏也看出呂長風有問題,她留著心眼,不過被顧寒提醒,心裏還暖暖的,回頭看了眼他,然後就被顧寒抓住胳膊。
隻見他手中用力一拉,一提,再一個擰身,手上一搭力,連半夏瞬間從前麵被翻到他背上,沒等回神就聽到顧寒提醒:“娘子抱緊我,我帶你去呂家。”
他一提醒,連半夏習慣性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隨即顧寒的一隻手托住她屁股,腳下一踏,幾個跳落,直接從村裏的屋頂趕去呂家。
兩人速度很快,呂長風還沒到時,他們先到了呂家,一進院子就聽到有女子在慘叫,連半夏一聽這聲,臉色又沉了幾分,回頭和顧寒說道:“你等在外麵,我先進去。”
這樣的安排已經成為習慣,顧寒隻是點點頭,沒在像先前那樣嚷嚷著要一起進去看生娃,何況他現在又不是真傻。
交待完顧寒,連半夏轉身往呂家堂屋去,一進屋就遇上呂家老太太。
呂老太太像是知道她會來,看到她時,立即過來拉她進側屋,急著道:“還好姑娘你來了,快幫我看看玉媚,她是怎麽了?”
“你出去!”連半夏還沒近床就聞到血腥味,眉心緊緊攏著把呂老太太推出房間,然後關門落栓,不讓任何人進來。
做完這些,很快就聽到呂老太太又急又氣地在外麵拍門大叫:“姑娘你做什麽,為什麽要關門落栓,讓我進去,我苦命的玉媚啊……”
連半夏充耳不聞,趕緊跑到床邊查看孕婦情況,以上的婦人醒著,看到有人進來,一雙血手伸過來抓住她胳膊吃力道:“救我,姑娘救我,孩子……我的孩子……啊……”
“何時破了羊水?”連半夏一邊問著,一邊揭開蓋在婦人身上的被子,然後入眼就是一片血紅,她驚了一跳,很快發現婦人肚子不對勁。
“你這孩子幾個月了?”婦人肚子顯懷不明顯,根本不像十月懷胎要臨盆的孕婦,連半夏心裏一緊,想到流產。
不過就算是流產,這出血量也不正常。
她剛問過話就聽到婦人回道:“五個月,不是臨盆,是……是流產,姑娘,我肚子很疼,啊……”
“你出血多久了?”連半夏又急著問。
“半……半個時辰不到。”說完這句婦人疼暈過去,抓著胳膊的手很快鬆開。
連半夏看了看床上,發現除了血沒有別的東西,沒有胎兒滑落,而且出血量不正常,已經遠遠超過流產時的量,她斷定婦人可能是體內出血,必需手術找到出血處,盡快止血。
“萬寶,幫我準備手術用具。”婦人臉色如紙已經出現缺血態,時間很緊迫,連半夏不敢大意,等萬寶拿出手術用具後,立即開始手術。
“半夏,試試那邊的診斷服務,可以快速找到出血位置,方便你手術。”萬寶不等她同意,提了孕婦的血送栓,並調出電子屏,推動她的手指,讓電子屏對準婦人的身體緩緩移動做掃苗。
連半夏來不及阻止,也沒想要阻止,她在婦科方麵還處在實習段,有很多情況沒有碰到,像這種人流流出大出血的第一次見,光知道體內出血根本無從下手。
“萬寶,她出血嚴重,診斷需要時間,先做血型配比,調血漿過來給她輸血吧。”連半夏從法醫的角度去分析出血量,知道婦人已經快缺血休克。
萬寶立即去辦,很快調出血漿,連半夏馬上給婦人掛上,沒過會兒,那邊出了診斷報告,萬寶叫了起來:“半夏快給她手術,有結果,那邊有經驗的婦科醫生說,這種情況可能是死胎滯留腹中,造成的大出血,必需開宮把死胎取出來。”
“我知道了。”連半夏心驚,一聽死胎二字,她突然想起被泡在福爾馬林裏的弟弟,手有控製不住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