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沒有誰可以給你半分委屈
“嗯?”顧寒有疑問,淡漠的目光涼涼地盯著苗丹青,眯起眼睛問道,“你對我的評價有疑問?”
要死了,他腦子肯定抽了,沒事回什麽嘴?
苗丹青被顧寒目光一刷,感覺自己掉了層皮,抖了下身板,很有自知自明地說:“與小師叔相比,丹青的確笨手笨腳。”
“嗯?”很顯然,這個解釋顧寒不買賬,眼神冷了幾分頗為不滿意。
見他這樣,苗丹青快哭了,不得不貶低自己道:“其實剛剛下山天黑,不小心撞了腦子,我可笨了,小師叔的評價一點也沒錯。”
“教主的話本就沒錯,是副使大人反應遲鈍,嘴沒對心,說錯話了。”一旁的小鈴鐺很認真地補上一刀,在她心裏,教主的話永遠都對的。
苗丹青欲哭無淚,感覺又被自己的小婢女活剮了一回,身心都是傷,瞧著小鈴鐺,十分鬱悶道:“我是不是該換個隨身丫頭?”
“夫人,小鈴鐺以後誓死追隨夫人,還請夫人不要嫌棄。”小鈴鐺皺了下眉,隨即向連半夏下跪宣誓。
“喂!小鈴鐺,你就不再爭取一下我嗎?”養了六年的丫頭,怎麽說跟別人跑就跑了呢?
苗丹青有些吃味,收起以往的隨意和笑容,生氣地拉住小鈴鐺,不讓她跪,氣惱道,“剛剛就是個玩笑,你應該知道的,別胡鬧。”
估計兩人要鬧會兒,連半夏落了一頭黑線,沒把小鈴鐺的話當真,也沒作理會,隻是拉著顧寒往屋裏去,小聲道:“你怎麽又欺負丹青?”
“他皮癢。”顧寒回道。
“這是理由?”連半夏挑眉,覺得身邊的男人很惡趣味。
“我在生氣,因為你。”顧寒停住,扣住她的手,很認真的說,“你是我的女人,沒有誰可以給你半分委屈,包括我。那對母子該死,他們壞了你的心情。”
這家夥真是……
突然就講情話,她一點準備都沒有,連半夏臉上一熱,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竟然有些害羞起來,不好意思抬頭看顧寒的臉。
“我知道了,以後這話隻許說給我一人聽。”過了會兒,連半夏主動貼近顧寒,在他耳邊輕聲道。
這是顧寒說過最深情的話,她不想有第二個女人會讓他說出同樣的話,沉靜的眼裏十分認真,信任顧寒的同時,又不忘施加提醒。
顧寒懂她,親親她額頭重重許諾著:“隻會說給你聽,至死方休。”
“我信你。”連半夏胸口湧出陣陣暖意,輕淺一笑,將他的話全裝進心裏銘刻。
兩人氣氛正好,卻因地點和時間不對,很快被屋裏傳出來的哭聲打斷,兩一聽哭聲,臉色微變,知道是笙兒在哭,急著要進屋查看。
還沒進屋,就看到連成氏一臉急色出來,問道:“半夏,小蓉兒鬧著要見你,她抱著笙兒,說什麽都不放手,說是要等你去。唉,笙兒該是餓了,這會兒正哭著呢。”
顧寒很不高興,沉著臉,身影一閃,就沒了人影,連半夏暗叫一聲不好,知道他是進屋抱笙兒去了,一想到蓉兒的性子,若讓一大一小就這麽對上,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
“顧寒,你別衝動。”連半夏麵容一僵,轉身衝進堂屋,阻止顧寒擺冷臉恐嚇蓉兒。
她晚了一步,一進門就聽到哭聲翻倍,小蓉兒的魔音瞬間穿腦而過,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抓狂。
再一看屋內,顧寒已經搶回笙兒,看也沒看蓉兒一眼,冷著臉進隔簾後麵,給笙兒衝奶去了,留下一臉淚光閃閃的小蓉兒。
屋中兩個孩子在哭,像是觸到蝴蝶效應般,連荷心的孩子也跟著哭起來,屋裏一片混亂,連荷心讓馬福哄著,自己去抱小蓉兒,想哄哄她。
小蓉兒不依,揮動手腳哭鬧起來:“不要你抱,我要姐姐,要笙兒,壞蛋大冰塊,把笙兒還給蓉兒。”
“都是死人嗎?沒看到孩子在哭,也不知道哄哄。”屋裏正亂,驚了側屋的老太太。
老太太本想借孩子的事,大罵一頓連家姐妹,瞧見小蓉兒後,才轉了話茬,一邊瞪著連半夏,一邊杵著拐丈討好地去哄小蓉兒。
老太太剛露出笑,還沒開口就被小蓉兒嫌棄,小家夥撅著嘴不高興地說:“老妖婆,走開,蓉兒討厭你,醜死啦,離蓉兒遠點。三哥哥快來,有老妖婆來抓蓉兒了。”
蓉兒一邊叫,一邊哭著跑向連半夏,然後撲進她懷裏,埋著頭滿腹委屈地說:“姐姐,蓉兒害怕,大壞蛋搶了笙兒,你幫蓉兒要回來,好不好?蓉兒喜歡笙兒,笙兒也喜歡蓉兒的,她有對蓉兒笑,我們玩得可高興了。唔唔……大冰塊是壞蛋!”
蓉兒越說越傷心,最後忍不住,拉著連半夏就往顧寒進去的隔間去。
老頭吃癟,臉色可難看了,氣得真接回屋。
連半夏一個頭兩個大,被哭聲吵得心煩意亂,連晚飯都不想讓包瑞和上官冥幽吃,隻想讓他們帶著蓉兒趕緊走。
“別哭了!聽我說,笙兒是因為肚子餓了,所以要喝奶,你也乖乖去吃飯,吃完飯,再讓笙兒陪你玩。否則,再也不許你抱笙兒。”為了穩住蓉兒,不讓她與顧寒鬧,連半夏隻好板起臉,認真地和蓉兒談起條件。
蓉兒被她的神情震住,知道她沒在開玩笑,淚水掛在眼裏轉了幾下也沒落下,最後吸吸鼻子,用肉乎乎的小手抹著淚,委屈道:“我聽姐姐的話,乖乖吃飯,姐姐一定要讓蓉兒再和笙兒玩。”
“嗯!現在出去乖乖吃飯。”連半夏拉住蓉兒的手,把人帶到外麵的飯桌上,讓綠兒過來顧著。
隨後進了連溫良的書房,瞧著隻有小叔一人在收拾書房,她愣了下,問道:“小叔,包瑞他們人呢?”
“半夏,不得對包大人無禮,他是縣令,豈能直呼其名字,以後你得叫他大人……”
太囉嗦了,連半夏沒興趣聽下去,轉身去麵找人,看她一點受教之心都沒有,連溫良皺眉直搖頭歎道:“女子不可教也!”
聽到這句,連半夏回了嘴:“都是歪理,我若讀書識字,文采自是小叔難及的。”
也不管他生氣,連半夏急步走出堂屋,到院裏找了一圈,很快發現不對勁,別說找到人,就是兩人的馬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