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山難容二虎之小心思
照像館老板洗好了照片；做好了“保安部公示欄”框牌，送到辦公室，交給小薑驗收。驗收合格後，小薑讓他安裝在門衛室的外牆上，朝向大門，人員出入時方便觀看。
牌子是用不鏽鋼做框和底板；底板上粘有單個的、透明亞克力板作成的7吋像框，插放像片用。
最上麵靠中，是獨立的一個框，下邊粘有“保安隊長”四個黑色刻字；
再往下是三橫排的像框，每排各十個。前頭粘有，豎字“早班”、“中班”、“晚班”；每排第一個像框下標有“班長”、“班長”、“班長”；其餘標注“隊員”、“隊員”…….。
小薑拿出打印上各人名字、過塑好的照片；先把楊籽的照片插進最上麵“保安隊長”的位置，把李大勇的插到白班“班長”的位置；然後把其他照片交給廖叔，讓廖叔根據早晚班人員表一一插上照片。中間“中班”一排空著。
李大勇從辦公室溜達回來；看了幾眼公示牌，把楊籽的照片取下來，插到中班班長的位置。
小薑不久又到了門衛室，仍然廖叔一個人在；小薑把一個裝有照片的信封交給廖叔，說轉交給楊隊長。
小薑看了一眼公示牌，感覺有異樣，
“廖叔！你改的？”
“李隊長改的。”
“癡線！”
小薑又把楊籽的照片插到最上麵。
傍晚下班時，阿美和小薑一起出廠門。
阿美也去看了一眼公示牌。
阿美先誇讚了照片照得很帥氣，又誇讚小薑牌子做的很好。
“這什麽情況？”阿美突然說道，並招手廖叔過來。
楊籽的照片下麵，“保安隊長”四個字前麵，貼著一小截醫用膠帶，上麵用大頭筆寫著“代理”兩個字。
廖叔說：
“這是李隊長貼上去的。”
“李隊長？哪個李隊長？”
“李大勇。”
“李大勇？他？他怎麽成了隊長？……”
阿美抓起值班台的內線電話。
“阿龐，你路過門衛室的時候，看看那個新做的公示牌，我感覺不是太美觀！”
阿美掛了電話，和小薑出了門。
龐小姐出門時，還真看了那個牌子；和廖叔說了幾句話。
龐小姐親自把那個寫有“代理”的膠帶摳了下來。
……
楊籽帶著劉虎、黃河在車間篩選滅火器等，幹的很自在。
他們打卡的作息時間和車間同步；中午還可以休息一會。
生產部馮廠長對楊籽的工作很是配合。抽派了經常賦閑的電工和一個機修；兩個人性格脾氣很好；並且機修是安徽阜陽人，和楊籽家很近。
他們告訴楊籽，幾年前，六樓車間就失過一次火，好在火勢不大，撲滅及時；沒造成大的損失；不過總經理馮生和馮廠長都被香港總部罰扣了一年的獎金。
聽說上次偷盜事件，馮生也被罰了錢。
馮廠長還開會告誡每個車間主管等，必須按照楊籽他們的要求，堆整好貨物，不可以阻擋滅火器材，留好安全通道。
鎮政府送來一大車，手提式、推車式幹粉滅火器、消防水帶等。
楊籽申請行政部買來了反光警示膠帶、警示牌，貼在每處消防器材地板和牆麵；規畫標識好應急通道；換裝上新的應急燈。
黃河對車間裏那些，絢麗奪目的塑料花很是喜愛。甚至每一個品種都能說出名字；楊籽和劉虎對這些不太感冒。
絲花廠是專門生產塑料花的工廠。生產的是高端的塑膠花，工藝精湛，以假亂真。
如果不用手去觸摸，很難發現是假花；
花蕊飄香帶粉，花瓣鮮美色純；有些還帶著晶瑩剔透的點膠露珠……。
市麵上現有的假花，無法比擬的。不內銷，全部外銷歐美市場，價格昂貴。
據說香港首富李嘉誠就是做塑膠花發家的。
至於這個絲花廠，和李嘉誠有沒有淵源，楊籽他們無從知曉。
黃河劉虎提議，：幹慢一點。免得一下子幹完了，又要回保安隊上班，又要看到李大勇“小人得誌”的奸相。
楊籽覺得很有道理。
楊籽有時候就拿錢讓劉虎去買飲料，請大家去樓頂喝，也分給馮廠長和他的文員。
有時候馮廠長不在辦公室，文員就叫他們進去吹一會空調；馮廠長回來碰到也不生氣，還會樂嗬嗬地留著大家說一會笑話。
劉虎買了兩次飲料，不願意去了。
他說，那個“龜兒子李大勇”，隻要在門衛室看到，就會截留一瓶。
“那你怎麽不說，幫馮廠長買的？”
“說了！沒用！他叫我再回去買一瓶，說這一瓶算我劉虎請他的。沒見過這樣的龜兒子！隊長，哪天你再摔他個狗啃屎……”。
“下次我去。”
機修宋偉說，
“他應該不敢向我要；要了我也不甩他！”
……
兩個河南小夥子，下午帶著行李到廠門口，找保安部李隊長。
李大勇說是新招的保安員。
讓門衛室值班的一個保安員，帶他們先去宿舍。
廖叔不同意。
廖叔說他們沒有人事部開的錄取單，或者沒辦理好入職手續不能進宿舍。公司有規定。
李大勇就讓他們倆，把行李提到門衛室等；自己拿著他們的證件資料去找小薑，辦理入職手續。
小薑告訴他，龐小姐出外勤，沒人簽字，先回門衛室等。
小薑打電話到六樓車間，通知楊籽去辦公室。
楊籽到了辦公室。
“隊長！這兩個保安員隻有求職表，沒有麵試單；你要補簽個麵試單，我還要等龐小姐，外勤回來簽字後，我才能辦理他們入職呀！”
“我不知道這個事！”
“你不知道？那他們誰麵試的？兩個人還是一個村的？”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龐小姐？”
小薑打電話給龐小姐，簡單說明情況，把電話遞給楊籽。
“阿楊，哪裏過來的保安？你沒麵試？”
“我不知道！李隊長招的吧！”
“那你再麵試一下。不行就算了，要是可以，同一個地方的也隻能留一個；”
“留下來的，你先簽字辦入職，我回頭補簽。”
“這……，這樣不合適吧？龐小姐！”
“李隊長已經麵試過了，來辦理入職手續，我再麵試？如果不通過，或者隻留下一個；那李隊長怎麽想我？不是造成了矛盾？”
“要不等你回來親自麵試？”
“我明天才能回來。”
“要不這樣，讓廖廠長幫忙麵試，行不行？廖廠長在廠裏。”
“這樣最好！你把電話給小薑。”
……
廖廠長和小薑在飯堂，麵試了那兩個保安員。
廖廠長沒有錄取他們。
廖廠長說他們的《退伍征》是假的；都沒當過兵。
李大勇要留他們在宿舍住一晚。
廖叔說不行。
必須要到行政部開批條，保安部沒有這個權力；私自帶外人進廠留宿，是要罰款的。
李大勇又去找行政部文員；文員打電話給廖廠長；廖廠長不同意。。
李大勇隻能陪他們出了廠。
李大勇在第二天就不再讓廖叔固守門崗；把他安排到固定崗輪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