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左右為難
「婷婷，你回來了？」回到了試飛院的家裡面，秦風看著顧婷婷，臉上滿是喜悅，面對著自己的妻子，秦風的愛意是發自內心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這次出差，又走了半個月，不應該是你回來了嗎？」顧婷婷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丈夫。
「這個，當然不是。」秦風說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往320廠跑嗎？這件事，進行得如何了？」
望著自己的丈夫，顧婷婷的臉上滿是笑意：「是啊，我最近一直都在往320廠跑，不過以後，我就不用跑啦。」
「什麼？難道變穩機項目取消了？」秦風問道。
「不是，是我們以後的項目，定點在試飛院了。」顧婷婷笑著說道：「320廠會將一架教八，飛到我們這裡來，在試飛院進行改裝和研究，所以，以後也不用小虎頭一個人在家啦。」
以前的時候，兩人可能會都出差，這種時候，就得小虎頭一個人在家了，雖然小虎頭表現得很勇敢，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孩子啊，在這種情況下，出差在外的顧婷婷，也是會擔心的。
至於秦風，顧婷婷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飛行是一個神聖的職業，飛行員是不能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的，如果在上天的時候，想著別的事，很容易出問題的，所以，顧婷婷一直都在默默地付出著，孩子的廠長，秦風幾乎就沒有任何費心。
現在，終於不用來回跑了。
教八，現在已經開始投產了，這是和巴基斯坦共同合作的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對國內的飛行員培訓來說，有很大的幫助，同時，也會成為電傳系統實驗的專門的變穩機，是國內自己的空中實驗室！
它的意義是重大的。
秦風聽到自己的妻子的話，心中就是一沉，是啊，這樣，婷婷又可以在這裡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忙於工作了，自己很快就要去俄羅斯學習試飛了，一走就是一年，在國內，婷婷肯定會很忙，如果婷婷還要去幫助宋老搞殲十的電傳，那她怎麼受得了！
一方面是重點型號的壓力，是整個成飛人的壓力，而另一方面，則是家庭，這兩者，到底是誰輕，誰重，如何取捨？
秦風真的茫然了。
「你有心事？」顧婷婷看著秦風，忍不住地問道。
「沒有，沒有。」秦風說道：「我哪裡有心事，小虎頭呢？是不是快放學了，我去接小虎頭！」
「好啊，我去買菜，晚上做幾個好吃的。」顧婷婷說道。
難得一家團聚，在其他家庭里這種很普通的情況，在自己家裡，反而成了一種值得慶祝的待遇了，這讓顧婷婷也很感慨。
小虎頭放了學，見到自己的父親，甭提多高興了，現在的小虎頭，個頭躥得很快，讓秦風都有壓力了，這樣下去的話，小虎頭不得長個一米八的大個頭，如果是這樣的個頭的話，那就和戰鬥機再見了，戰鬥機的座艙狹小，個子高的不方便，只能去飛運輸機的啊！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已經不是殲七殲八打天下的時期了，己方要採購蘇27，還有自研的殲十，這些座艙都很寬大，是可以讓個子更高的飛行員進去的。
畢竟，蘇27是按照蘇聯人的標準打造的，蘇聯人，除了中亞的那些矮個子之外，大部分的都是高大魁梧的歐洲人，他們的座艙也是很寬大的。
「爸爸，我的成績，又是全班第一！」小虎頭高興地說道，他已經是全班的榜樣了，雖然父母不在，也能夠自立，自強，還不耽誤學習！
「嗯，走，回家，媽媽做了好吃的。」秦風說道。
「媽媽也回來了？」小虎頭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家庭團聚了！
四菜一湯，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小虎頭高呼萬歲，就動手去抓糖醋排骨了，看得秦風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悸動，如果讓婷婷承諾參加殲十的飛控項目，那婷婷肯定得來回跑了，小虎頭，又沒有人照顧了。
不行，這怎麼行？婷婷已經犧牲很大了，小虎頭也是長身體的時候，總吃些食堂的飯菜不行啊，還是家裡做的熱乎的飯菜最好。
但是，殲十的飛控，關係重大啊，回來的時候，秦風還記得宋老那期待的目光的，他還看到了楊工，楊工他們一心撲在戰機的飛控研發上，幾乎是日夜不眠，殲十項目的成敗，就在於飛控啊！
就這樣，一頓飯的工夫，秦風的心裡不停地想著這些事，吃到嘴裡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很辣，很辣。
「爸爸，你居然愛吃薑？那可是調味的。」小虎頭喊道。
小虎頭看著秦風夾起排骨裡面的一塊姜來，吃得那麼津津有味，嘴裡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忍不住地問道。
是姜？秦風這才發現吃的果然是姜塊，不過，已經取不出來了，咽到了肚子里了，胃裡火辣辣的，趕緊扒拉了幾口米飯。
顧婷婷看著秦風的表情，臉上也是若有所思。
吃過飯之後，輔導了小虎頭作業，等到小虎頭乖乖地上床睡覺之後，秦風和顧婷婷也上了床。
小別勝新婚，兩人躺在床上，卻是各想著自己的心事，終於，顧婷婷開口了：「是殲十飛控的事情嗎？」
以前宋老就和顧婷婷提過，這次秦風從成都回來，就是這種表情，所以，顧婷婷很容易就猜出來了。
「這個，咱們家裡也有困難，而且本來這個項目就和你沒有關係。」秦風說道：「所以，我還是回絕了宋老吧。」
秦風不能委屈了妻子，畢竟，婷婷身上的擔子已經很重了。
「這個項目，也很重要啊。」顧婷婷嘆了口氣，說道：「這樣，把我的郵箱，告訴楊工吧，他們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問題，可以給我發郵件，我來解決。」
既能幫助到他們，也不用來回奔波，善於使用網路，是可以事半功倍的，顧婷婷這麼一說，頓時，秦風也高興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婷婷，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