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小蟒護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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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暖精神看起來十分不好，但她勉強強撐著說，「倆寶貝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只有強大到別人聞風喪膽，就沒人敢來欺負了，以後，我不要做什麼好人，好人不應該是我來做，我要將全部的精神用在找媽媽的事情上，電視劇拍攝完，不找到媽媽，不會再工作，長卿，你養我可好？」


  顧長卿看著她努力忍著的眼睛，抱住她，手在她的耳朵上摩擦，「養你，一定養你。」


  她閉上眼，腦子裡突然就蹦出了倆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的影子，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哽咽出聲，「如果可以，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他們兩個回來，我的孩子啊！！！」


  安初雪低頭，不言語，手擦了擦眼睛，心裡自然萬分難受。


  她緩緩站起來，「姐夫，你好好陪著我姐，我去別的房間睡。」


  顧長卿點頭。


  門關上，顧長卿拉上輩子給她蓋住，許久，他才開口，「小暖，是我對不起你們。」


  她的手封住了他的唇，「這件事，不怪你，我心裡明白的很。」


  「眼下，你努力振作起來，有我在，我們一起找媽，哪怕有一點希望，我們也不要放棄。」


  「我一定要找到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後，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一刀不剩。」


  他嘆息一聲，「讓她們死，實在是太便宜了，不如生不如死，來的更好。」


  寂靜的夜裡，兩個人緊緊相擁，誰也離不開誰。


  ***

  清晨。


  顧母知道了安小暖醒來的消息，一大早便帶著滋補的食物來看她。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有點不敢進去了。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小暖。


  局促了好大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進去。


  安小暖正在吃早餐，看見她來，神情淡淡，掃視了一眼，再無下文。


  顧母有些尷尬，將飯盒放在桌子上，說道，「小暖，先前是我誤會了你，那麼久以來，腦子不清楚，對你做了很多壞事，我深感愧疚，現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也很痛恨我自己，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看在我是長卿媽媽的份上，好不好？」


  安小暖想了想開口，「你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在我是長卿女人的份上對我口下留情，一次一次的縱容曹心田傷害我，她被關在監獄里，若不是你將她放出來，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放了她，我的兩個兒子怎麼會突然沒有！」


  她騰地站起來，看著顧母，情緒激動不已。


  「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不要以長卿母親的身份逼迫我原諒你，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情，我是人，不是神。」


  顧母急了，一把抓住安小暖的手，「小暖，我自始至終也是受害者，曹心田的謊話太真了，你知道的，我一開始並不待見她，但是，她後來拿著那個玉墜給我看，並知道很多事情，我才相信她就是丟失的那個孩子，如果我知道那是你，我是斷然不會允許她進我的家門的，這一切並非我願意，小暖，我知道，你一時半會不能原諒我，但我也做好準備後半輩子對你贖罪的打算。」


  「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我的倆孩子沒了，說再多都於事無補，以後，你還是盡量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罷，看見你，我都會想起不堪的事情，會心情不好。」


  顧母將飯盒推給她，「這是我親自熬得，你趁熱喝一點，你不願意看見我，我現在就走，好不好？」


  安小暖轉身，抬腳上了樓。


  顧母臉色十分難堪，她對顧長卿說道，「這對她身體很大補，勸她喝一些，我先回去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縱然不想搭理她，但也不能裝啞巴。


  「嗯。」


  顧母從這裡回去，心情一直很複雜。


  每次想起過去，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覺得自己當初的眼睛一定長在了頭頂上，要不然不能這麼眼瞎。


  剛回到顧宅門口，便見顧珍珍的車停在那裡。


  她跨步進去。


  「媽，大清早的你去哪兒了？」


  「去看小暖了，給她燉的湯。」


  顧珍珍還不知道具體的實情，她十天半個月沒回來了，就連知道自己倆侄子死了，她也沒去見自己哥哥。


  「你怎麼現在對她這麼好了？看她可憐？」


  顧母進去，坐在沙發上，「不是可憐，是我欠她的，這輩子算是還不完了。」


  「你欠她什麼啊？」


  顧母便一五一十的將實話告訴了她，顧珍珍聽完，瞬間呆若木雞。


  「媽，你是說真的？不是在講故事？」


  顧母沒好氣的說，「我能拿這件事講故事，自然是說真的，你說啊，這世間的事情怎麼就那麼錯綜複雜，為什麼這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呢！」


  顧珍珍想了想，便說，「我看，這下，媽你後半輩子算是栽在安小暖手裡了，你想想啊，你之前是怎麼對她的，她能冰釋前嫌好好對你？」


  「冰釋前嫌？不可能，她今早就放下話了，說不可能原諒我，原諒我是上帝的事情，她是人不是神，我看後半輩子我算是不能好過了。」


  「沒事，媳婦靠不住，這不還有女兒的嗎？」


  顧母更不抱什麼希望了，「兒子靠不住，靠你？你都出門了是別人家的人了，再說了，你在安家也不當什麼家，我還是別靠你了。」


  顧珍珍輕哼，「要說，自古以來，重男輕女，都是孩子，為什麼只有兒子可以繼承家產，女兒只有那少的可憐的陪嫁。」


  顧母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有啥不服氣的，兒子是香火，我們這一門就你哥一個兒子，不給他難道還要給你，你已經是別人家的門了，給你了，這顧氏企業就不姓顧了！再說，你結婚兩次，哪一次，媽不是給你陪嫁千萬，第一次還給你哥小區給你買了一套別墅，不少了，沒錢了都是回來要，還想怎樣？」


  顧珍珍開口，「媽，我想上我哥公司上班。」


  「你一個學醫的，去你哥公司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