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被墨玉威脅
第81章被墨玉威脅
墨玉見許安暖認錯態度如此誠懇,終於現身了,看著許安暖一臉挫敗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笑。
「墨玉,你總算是現身了,快快快,林景希的爸爸剛才都打電話催我了。」許安暖焦急地說。
墨玉瞥她一眼,道:「我的傷剛好,就要變成林景希,陪你去應付他的家人,很傷身的。」
「那你想怎麼樣?」許安暖算是聽出來了,墨玉要跟她談條件。
「不怎麼樣,我不喜歡喬宸,君上不在,你就跟喬宸打得火熱。許安暖,你不光是貪財,還水性楊花。」墨玉冷冷地指責她。
許安暖怔住了,她打電話的時候,被墨玉偷聽了?
這個墨玉,不現身居然還監視她。
「我只是參加他的開機儀式,見見大導演,名編劇和大明星,他那麼忙,哪有空接待我,你想多了。」許安暖解釋道。
「這我可不管,但有一條,你不準去。否則,我就不去林家了。」墨玉威脅道。
許安暖一聽火大了,她那麼努力想要拖住林景希,還不是因為林景希跟她是男女朋友關係,怕林景希的家裡人知道林景希死了而懷疑她。
而她之所以跟林景希扯上關係,都是因為劉詢附身到了林景希身上,歸根結底,她先是被劉詢害了,然後現在被墨玉威脅。
「好,我答應你,喬宸的開機儀式我不去。」許安暖開口道,她想著先答應下來穩住墨玉,到時候,她真要去,墨玉能拿她怎樣?
她一個大活人,居然被一隻八哥不是八哥,麒麟不是麒麟的傢伙威脅。
墨玉見她答應了,便跟著她一起出發,去了林家大宅,到林家大門口的時候,墨玉才現出人形,變來變去,居然變得不像他自己,也不像林景希。
「喂,墨玉,你到底行不行啊,這是變得誰呀?」許安暖看著墨玉變出來一張臉,只覺頭疼。
「我再試試,一緊張就變不好了。」墨玉又變了一下,這下倒好,直接變成喬宸了。
許安暖捂住臉,已經不想再看,說:「你慢慢變,變好我們再進去。」
林太太本來就身子虛弱,聽說林景希回來吃飯,強打起精神候著,左等右等一直不見人。
「管家,你出去看看,少爺回來沒有。」林太太催促道。
管家走出大門,往外看了一眼,遠遠看到有輛奧迪車停在林家大宅不遠的地方,他也不確定,便記下了車牌號,趕緊回去稟報。
「哎呀,是景希回來了,那輛車是老爺送給許老先生的。景希怎麼到了家門口,不進來呀?」林太太欣喜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子明顯一晃,管家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太太,您坐著,要不,我去請。」
「不用去了,既然都到門口了,早晚會進來,吩咐廚房準備開飯吧。」林天成說道。
「天成……」
「好了,你還病著,先管好自己吧。」林天成不想多說什麼。
「我還沒死,你就這樣,等景希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你在外面的醜事。只要我活著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外面的私生女進門。」林太太說完便哭了起來。
林天成見她哭,也懶得勸,直接走出門去,在大門口站著等許安暖和林景希。
墨玉變來變去,就是變不好,許安暖乾脆啟動車子,準備掉頭回去。
「好了。」墨玉一聲喊,他成功變成了林景希。
「你可穩住了,別飯都沒吃完,就變臉了。」許安暖叮囑道。
「知道了。」墨玉一副包在他身上的表情。
許安暖對他卻是一點兒也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只得挽著他的手,跟他一起朝林家大宅走去,遠遠看見林天在守在門口。
「林景希這個人桀驁不遜,不怎麼孝順,成天不惹事生非,他爸媽就阿彌陀佛了,你不要表現的太好,明白沒。」許安暖小聲提醒道。
「就是演壞人唄。」墨玉道。
許安暖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只得應他,「差不多,敗家子兒什麼樣子,你就是什麼樣兒。」
「明白。」
「安暖,你來了。」林天成笑著打招呼。
墨玉一臉的不高興,道:「我也回來了,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我是你老子,你回來看我是應該的,還要我說歡迎你回家嗎?」林天成氣惱地瞪著他。
墨玉冷哼一聲,說:「我又不是回來看你的,我媽呢?」
「你媽在屋裡等著呢。」林天成見他這樣,懶得理他了。
墨玉上次跟著許安暖和劉詢來過林家大宅,所以熟門熟路,也不用領路,就進去了。
來到客廳,看見林太太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掉眼淚兒,「媽,我回來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墨玉走上前,坐在沙發扶手上,一臉的弔兒郎當。
許安暖一看,愣住了,這墨玉學的還挺快嘛,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林景希在世。
「景希啊,你爸他……」林太太剛要說話,便看見了許安暖,馬上打住了。
「安暖來了,你們餓了吧,先吃飯,吃完飯再聊。」林太太馬上轉過話題。
「什麼情況?」墨玉用意念問許安暖。
許安暖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什麼情況,看這樣子,林太太八成是知道林天成在外面有個女人,還有私生女的事情。
「林景希的爸爸跟喬宸經紀公司的老闆許薇有私情,他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就是喬宸現在的經紀人。估計林太太知道了,現在正傷心呢,她當你是林景希,估計要找你訴苦。」許安暖在心裡回應墨玉。
也就是在這一刻,許安暖突然發現,她的心聲,墨玉居然是可以聽見的,那平時她心裡想什麼,墨玉是不是都知道?
「胡亂想些什麼,只有在我用意念跟你溝通時,我才知道你的心聲。這麼做,會損耗我的靈力,所以平時,我也沒那麼閑,去探知你心裡的真實想法。」墨玉回應道。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在心裡道:「誰知道你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正直,沒有悄悄探知我心聲。」
「許安暖,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自私,卑鄙嗎?」墨玉跟許安暖真是兩三句話,就又要開吵了。
許安暖聽到他說她卑鄙,來氣了,可是想到惹惱他,他一會兒又胡亂變臉,那真是嚇死人了。
「我懶得理你,趕緊吃完飯,我們撤,免得你露餡兒。」
吃飯的時候,林太太一個勁兒地往墨玉碗里夾菜,其實看得出來,無論林景希怎麼不成氣,做為母親還是向著他,寵著他的。
「我最近不愛吃這些了,喜歡吃水果,既健康又營養。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夾菜。」墨玉拒絕了林太太的好意。
林太太笑了,說:「吃水果好,你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吧,媽累了,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
「管家,扶太太回房。」林天成也看出林太太身體虛弱的不行,快坐不下去了。
這頓飯吃的無比的漫長,因為林天成一直在問話,關於林景希今後的打算,他非常關注。
「景希,你也不小了,公司遲早也要交給你,你什麼時候回公司?」林天成問。
墨玉慢條斯理地吃著水果,沒有回應,許安暖輕輕碰了他一下,他反應過來,「回公司幹嘛?」
林天成聽到他這麼說,氣得放下筷子,瞪站他,「我年紀大了,你還想讓我工作到什麼時候?」
「你想讓我接你的班?可你又不問問我願意做什麼,現在不是流行請什麼職業經理人嗎,你去請個專業的人管理,比找我強多了。」墨玉放下叉子,他這一頓竟吃水果了,看樣子已經吃飽了。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令許安暖刮目相看了,他一隻麒麟居然知道職業經理人。
「林景希,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孝子,你說說你,快三十歲的人了,成天遊手好閒,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林天成氣地直拍桌子。
「會花錢,那也是本事,我吃完了,我去看看我媽。」墨主倒是知道怎麼躲林天成,一看就知道林太太比林天成好應付。
餐桌上只剩下許安暖,許安暖不知道林天成會不會把氣撒到她身上,一臉的謹慎小心。
「安暖啊,委屈你了,景希他這個樣子,真是……」
「景希他只是志不在公司,他最近跟我一起開清潔公司呢。」許安暖覺得,這件事林天成早晚會知道,不如早早說了,免得他成天惦記著讓兒子回公司。
「清潔公司?」林天成好奇地看著她。
「您也許不知道,我外婆以前是我那兒的通靈人,自從景希的事情之後,我就像突然開了天眼似的,也能看見那些東西。我就想著開間清潔公司,幫忙需要清理那種東西的人。公司規模很小,就一個小小的門市,但是景希很支持我。雖然清潔公司賺不了大錢,但是景希總算是找到他感興趣的事做,您覺得呢?」許安暖試探性地說。
「你是說,景希不願意回公司,但是對開清潔公司很感興趣?」這個結果讓林天成感到非常地意外。
許安暖點點頭,說:「嗯,您不妨讓他試試,也可以藉此考驗一下他,看他有沒有經營公司的能力。如果他一個小小的清潔公司都弄不好,您把這麼大的集團交給他,不是毀在他手上嗎?」
「是啊,我也擔心啊,我也不是沒考慮過請職業經理人。既然他想跟你一起做,就由著他吧。」林天成終於鬆了口。
而就在這時候,林太太的房間里突然傳來墨玉的喊聲,「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許安暖聽到墨玉的喊聲,心知大事不好,林太太怕是不行了。
吃飯的時候,就見到林太太半死不活,就靠一口氣吊著。
而且不久前,許安暖在林太太頭上看到了黑霧,她之前在葉小蕊頭上看見黑霧葉小蕊死了,在唐小雅頭上也看到了,唐小雅被嬰靈糾纏,也是險些喪命。
林太太怕是凶多吉少了,希望墨玉別留下什麼破綻,所以在聽到呼喊后,許安暖第一時間衝進了林太太的房間,推開門,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我去,果然是這樣,墨玉變臉了。
「你的臉……」許安暖趕緊提醒。
墨玉反應過來,在林天成闖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背過身去了。
「景希,你媽怎麼了?」林天成走到床邊,看見林太太瞪大眼睛,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許安暖看到這一幕,心裡慌慌地,「管家,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林天成上前,緊緊握住林太太的手,說:「已經來不及了,景希,快過來看看你媽媽,她有話要跟你說。」
許安暖趕緊上前去拉墨玉,其實是想看看他的臉變回來沒有,她歪頭一看,放心了,道:「景希,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捨不得你媽。你媽也愛你,捨不得你呀,快過去,跟她說說話。」
墨玉看著她,用意念問她,「時間太長了,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現在就很好,再堅持一會兒。」許安暖鼓勵道。
墨玉轉過身,蹲在床前,「媽,你一定要挺過去,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林太太只是盯著他的臉看,然後默默地流淚,許安暖可以想象,當林太太看見自己的兒子突然變成一個陌生人的時候,該有多恐慌。
林太太就那麼死死盯著墨玉,許安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生怕她突然開口說話。
「你別這樣,會嚇著兒子的,醫生很快就到,穩定情緒,會沒事的。」林天成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林太太朝墨玉伸出手,墨玉還沒來得及回應,她的手便永遠的垂了下去,眼睛閉上的時候,許安暖清楚地看到,她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救護車趕到,醫生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房間,檢查了一番之後,醫生說:「林太太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請節哀。」
墨玉身形一晃,一臉的自責,只有他和許安暖清楚,林太太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安暖,是我害死了她,對嗎?」墨玉問。
「不,墨玉,你不要這麼想,林太太本來就病入膏肓,快不行了。」許安暖安慰道,她生怕墨玉情緒失控,再度變臉。
墨玉一聲不吭,撞開醫務人員,沖了出去,林天成見他這樣,忙對許安暖說:「安暖,快跟上,好好勸勸他。」
「好。」許安暖趕緊跟了出去,一把拉住墨玉,將他強行拽上了車,「墨玉,你別這樣,我現在就帶你走,回到玉鐲里去吧。」
墨玉化成一縷光,隱進了玉鐲里,許安暖啟動車子,直接開去了市中心公園,也不管會不會在那裡碰到晴歡了。
這個時候,墨玉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墨玉,你在嗎?」許安暖輕聲呼喚他。
「在。」墨玉應聲。
「之前我們回林家吃飯的時候,林太太頭上就有黑霧了,這是她命里的劫數,就算沒有你,她一樣會死,你懂嗎?」許安暖安慰道。
「她怎麼死都可以,但不能是被我嚇死的。」墨玉糾結地說。
許安暖趴在方向盤上,輕輕地笑了,說:「你吃嬰靈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自責,卻因為嚇死一個本來就會死的人,這麼內疚。」
「許安暖,嬰靈是惡的,可是林太太那麼善良,那麼溫柔……」
「善良?之前我跟劉詢說的話,你都沒有聽到嗎?」許安暖驚訝地問。
「聽到什麼?我去聽你們說話,去觀察你們做了什麼,是要耗費我精力的。你跟君上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直接睡覺,養精蓄銳了。」墨玉聲音低沉,興緻不高。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劉詢跟她做什麼,其實墨玉是不知情的,事後才知曉。
「既然你不知道,我講給你聽吧。劉仙姑你還記得吧,她跟林天成曾是一對兒,她的兒子就是被林太太強行打掉的。林天成怕劉仙姑記恨林太太,便承認是他做的,是他不要孩子。我之前跟你一樣,當我發現她頭頂有黑霧的時候,很想幫她,可是劉詢去地府查了之後,知道了其中的真相。善惡終有報,這是她命里的劫數,她該受的,誰也救不了她。不是你,也會因為別的事,今天我們見到她的時候,你也看出來了,她快不行了。」許安暖儘可能地開解墨玉,不想讓他承受太重的心理負擔。
墨玉只是一隻麒麟,一隻單純的神獸,兩千多年前,為救自己的主人而死,后幻化成麒麟不是麒麟,八哥不是八哥的東西,又被主人狠心拋棄,將他封印。
他不怨不恨,乖乖地呆在石頭裡,直到劉詢發現他,命人將他打造成美玉,送給了許平君。
許平君是一位賢惠美好的女子,他所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單純的,所以,墨玉的便一直單純地在玉鐲里活了兩千多年。
像林家這種豪門世家,齷齪事從來都不少,但是許安暖為了安慰墨玉,還是將林天成與劉仙姑的那段往事說了出來。
「墨玉,你相信劉詢嗎?」許安暖見墨玉不回應,直接將劉詢搬了出來。
「嗯,君上是一代雄主,我最敬佩的就是他了。」墨玉終於應聲。
許安暖點點頭,說:「劉詢說林太太不必救,這是她的命,所以我們離開林家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劉詢覺得不用救的人,你就別再為她難過了。」
「安暖,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沒事了,我累了,想休息了。」墨玉說完便沒了動靜。
許安暖知道墨玉這次是真的累了,消耗靈力變成林景希,又經歷了林太太的死,他需要補養精神。
她看了看手上的玉鐲,最後還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玉鐲上,當新鮮的血滴上去的時候,馬上就消失了,她又滴了幾滴血上去。
「安暖,謝謝你,夠了,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君上此次去魔界,還不知道情況,如果他受傷,需要血療傷的,你別浪費在我身上了。」墨玉溫和的聲音傳來。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墨玉明明需要血,卻讓她把血留給劉詢。
「墨玉,血是我的,給誰我說了算。今天是我求著你來林家的,現在你情況不好,我得負責。」許安暖說完又往玉鐲上滴了幾滴血,直到傷口擠不出血為止。
說實話,咬破手指真的好疼,但她忍住了,她體內有劉詢的靈力,她的傷口恢復的比平常快,最多明天就會好。
接下來的幾天,墨玉一直沒有動靜,許安暖也沒有叫他,知道他在睡覺,養精神。
終於到第三天的時候,連外公都接到了林天成的電話,通知林太太要出殯了,讓林景希一定要回去。
許安暖不知道該怎麼辦,再讓墨玉去頂替一回嗎?
吃晚飯的時候,許安暖跟外公商量,「外公,墨玉受傷剛好,真的要讓他再去一次嗎?」
外公想了想,說:「之前是因為林太太身體不好,所以沒有告訴他們真相,我覺得,還是告訴林先生真相吧。」
「就怕他接受不了。」許安暖擔憂地說。
換了任何父母都無法,讓一個鬼寄居在自己兒子的身體里吧?
「明天是林太太出殯的日子,作為她唯一的兒子,林景希最好還是出席一下。明天從公墓回來,你們先走,我去跟林先生說明情況,他要怪就怪我吧。」外公決定把事情擔下來。
「外公,林景希不是我們害死的,他陽壽已盡。劉詢只是借了他的肉身而已,這事兒是還是我和劉詢親自去解釋吧。」許安暖不想讓外公去承擔這樣的事情。
夜晚,許安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這個劉詢已經去魔界一個星期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許安暖覺得,如果劉詢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怎麼處理。
突然屋裡的燈滅了,一道刺骨寒意襲來,整個房間猶如被冰凍了。
「誰?」許安暖緊張地聲音都發顫了。
「暖暖,我聽到你想我了。」劉詢的聲音傳來。
「劉詢?是你嗎?」許安暖不太確定,一個星期不見,劉詢身上怎麼這麼冷了?
「是,我回來了。」劉詢的聲音越來越近,房間里的冷意也越來越淡,當他出現在房間的時候,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
許安暖看到劉詢,傻傻地笑了起來,「見到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墨玉知道肯定高興。」
「那你呢,高興嗎?」劉詢的目光深情地鎖定她。
「你是我的老公,你平安無事,我當然高興。」許安暖話音剛落,劉詢便快步上前,將她摟進懷裡,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吻的深情,吻的纏綿,這個吻越來越深,越來越讓許安暖無法招架。
劉詢的大手輕輕拉起許安暖的睡衣,目光掃過她露在外面長腿,喉嚨一緊,呼吸更加急促了。
許安暖被她吻的暈頭轉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迎接她的是強烈的侵襲,讓她無法招架,只能被動地接受劉詢帶給她的一切。
許安暖感覺身體越來越熱,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感覺到她喘不過氣來了,劉詢放開了她的唇。
她的小臉,在燈光下,染上一層曖昧的光澤,劉詢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熱愛。
許安暖眯著眼,眼神迷離,就這麼眼巴巴看著劉詢,「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想你,很想很想。」劉詢的雙手輕輕捧住她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唇。
許安暖不停扭動,試圖掙脫,可是在劉詢看來,她的行為更像是欲擒故縱,惹得他心動不已。
劉詢吻著她,愛不釋手地輕撫每一寸,他高大的身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胡亂地掙扎著,卻根本沒有一點兒力氣,或者說,到最後,她自己都不想推開他。
因為天氣真的好熱,林景希房間的空調這兩天壞掉了,一打開就嗡嗡響,太吵她就沒開空調,現在抱著劉冰涼的身體真的很舒服。
「暖暖,我想要你。」劉詢吻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
許安暖瞪大眼看著他,她想過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可是沒想到第二次來的這麼快。
「我不……」不等許安暖說完,他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拒絕的話全都吞了下去。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是他劉詢的女人,他會讓她接受的。
這一夜,許安暖並不像魂穿那夜那般的疼痛,她就像一隻飄搖在海浪中的小船,她只能更緊地抓住劉詢的胳膊,就好像一鬆手,她就會被巨浪所吞噬。
劉詢一步步攻城略地,他的吻越發強勢,容不得她半點喘息的餘地,讓她在他溫柔的情網裡越陷越深,而她只是感覺自己在他的帶領下,拋高,拋高,再拋高。
這一夜,許安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歡愉,事後,她無力的依偎在劉詢懷裡。
劉詢親吻她的額頭,抱著她去了浴室,她有些害羞,想遮攔,可是真的太累了,太困了,最後也就由著他了。
將她洗乾淨后,他用一條大浴巾將她抱回到床上,緊緊將她摟進懷裡,他輕聲說:「暖暖,我們搬出去住吧,哪怕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房子,屬於我們的就好。」
「嗯。」許安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暖暖,這次去魔界,我成功救出了仙翁的兒子和孫子。仙翁很高興,說以後你去他店裡,會好好招待你。」劉詢繼續說道。
「嗯。」
「暖暖,你喜歡孩子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有一個女兒,你相信嗎?」劉詢輕聲問。
可惜,許安暖已經睡著了,根本沒有聽見劉詢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許安暖從夢中醒來,剛睜開眼,便看到劉詢一張放大的俊臉。
「啊……」許安暖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扯過被單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暖暖,你害羞了嗎??」劉詢笑望著她。
「我們……」
「做了。」劉詢答。
許安暖刷的一下臉紅了,她居然沒有反抗,跟劉詢做了。
「暖暖……」劉詢見她這樣,輕輕將她摟進懷裡,「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我本是夫妻,享受夫妻之樂,又有何妨?」
「可是……」
「沒有可是,洗漱一下,換一套深色的衣服,我們最後送林太太一程。」劉詢在許安暖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就已經將墨玉喊出來問過最近發生的事了。
墨玉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許安暖要參加喬宸開機儀式的事也告訴了劉詢。
劉詢趁著許安暖洗漱的時候,將林景希的肉身從儲藏間抱出來,去客用衛生間沖洗乾淨了,然後附身上去。
早上八點,劉詢和許安暖便出門了,外公因為年紀大,又要上山,便留在家裡了。
許安暖穿了一件黑色的無袖連衣裙,劉詢則是黑色襯衣,藏藍色褲子,他們先去了林家,然後一起去了靈堂。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擺在靈堂的是林太太的骨灰盒和遺像,有些靈堂會直接讓來祭拜的人看看死者的遺容。
劉詢畢竟是天之驕子,他不會跪任何人,但是林景希是林家的兒子,靈堂里是必須下跪的。
他便施了法,將林景希的肉身定在那裡,於是便有了這樣一幕,林景希一身黑衣,身上披著白色的喪事衣物,低著頭跪在靈堂。
現場請了一百零八位高僧為林太太超度,許安暖一臉擔憂地看著劉詢,她很擔心,這些高僧會對他不利。
他沖她笑了笑,說:「我有冥婚在身,更何況,我是地府閻君。我來這裡,又沒作惡,即便高僧看出什麼,也不會多言的。」
高僧畢竟是高僧,一眼便看出林景希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但念在他是林太太兒子的份兒上,明知他被施法跪在這裡不倒,也沒有破法。
只見那高僧的目光,從眾人臉上環視一圈后,最終落在了劉詢的身上。
劉詢朝著高僧作了一揖,大步上前,走近以後,也不知道他跟大師說了什麼,但是許安暖見那大師一臉的震驚,然後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做完法事,也接待完那些來祭拜的人,便送林太太上山了。
上山以後,劉詢依照老辦法,需要叩拜的時候,直接給林景希使用法術,讓他跪。
下山的時候,林天成叫住了他們,「景希,請一下。」
劉詢和許安暖停住腳步,回過身看著林天成,林太太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才幾天,他的頭髮就全白了。
「你媽臨死之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林天成探詢地問。
劉詢冷冷一笑,道:「你是指什麼,許薇,還是琳達?」
「難怪她會突然發病,她果然是告訴你了。景希,你不要怪爸爸,爸爸只是……」
「只是什麼?我覺得現在就不必解釋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劉詢拉著許安暖快步離開。
對於他們而言,剛好可以借林太太的死,與林天成拉開距離,這樣林家就再也影響不到劉詢,只有與以前熟識的人疏遠,劉詢不是林景希的事才不會被揭曉。
回去的時候,走山路,劉詢開的車,許安暖現在也放心讓他開車了,他比她沉著冷靜,開的比她好。
他開車的時候,騰出一隻手握住了許安暖的手,許安暖另一隻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好好開車,我還沒活夠呢,這要是衝到山下,怎麼辦。」
劉詢笑了,說:「我不會讓暖暖死的,人世間如此美好,我想跟暖暖做一對平凡的人間夫妻。」
「……」許安暖扭頭看向劉詢,他不像在開玩笑。
如果真的解除詛咒,許安暖就能像正常人一直活到老,不用年紀輕輕就死了。
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如果詛咒解除,劉詢會如何?
「暖暖,等解除你身上的詛咒,我便留在人世,陪你終老,你說好不好?」劉詢問。
「到那時候再說吧。」許安暖隨口說道。
真的到那一天,她不用英年早逝了,那他呢?
繼續以鬼的身份,纏她一輩子嗎?或者是頂著林景希的臉跟她過一輩子?
她以後會不會有孩子,如果有,是人還是鬼?
想到孩子,許安暖突然反應過來,她跟劉詢好像一直沒有避孕。
「劉詢……」許安暖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劉詢應聲。
「我會不會懷孕?」許安暖問。
劉詢怔住了,他也不知道,這兩千多年來,他沒有跟別的女人做過,所以他也不知道,人跟鬼會不會懷孕。
「會還是不會??我們兩次都沒避孕,上次是魂穿到漢朝,就算懷孕也是許平君懷。那昨晚呢,是我自己,我會懷孕嗎?」許安暖又一次詢問道。
「我不知道。」劉詢答。
許安暖一聽,愣住了,他居然不知道,不知道就敢上,先嗨了再說嗎?
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只貪圖一時的享受,就好像避孕是女人的事兒似的。
「你之前跟別的女人,有人懷孕嗎?」許安暖忙問。
劉詢黑瞳深邃幾分,有些難堪,但還是說了:「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兩千多年,就你一個,沒有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啊???!!!!」許安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兩千多年啊,她都投胎好多回,她嫁人多次,他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暖暖,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劉詢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這兩千多年來,他就一個想法,找她,救她和女兒。
他也認識過一些女性,有仙,有妖,有鬼,但他跟她們只是朋友關係,並沒有感情糾葛。
「你這千年老鬼,還真是痴情,我真應該把你的故事寫成小說,讓大家都看看。」許安暖說完笑了起來。
「暖暖,不許笑話我。」劉詢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許安暖見他這樣,心裡倒是挺得意,兩千多年啊,他居然等了她兩千多年。
之前還覺得委屈的,現在一點兒也不委屈了。
「劉詢,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不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許安暖霸道地說。
「好。」劉詢爽快地答應了。
許安暖看著窗外,上山的時候覺得心情壓印,現在心裡樂開了花。
既然已經跟他成了婚,那就好好過吧,什麼喬宸,都忘記了吧。
其實劉詢也不差的,起碼喬宸沒有劉詢對她那麼好,雖然她心裡還是介意劉詢對她抱著別的目的,不管他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還是為了救她,反正最終大家都得救不就好了,何必去計較呢。
下山以後,許安暖摸摸肚皮,早上沒吃東西就出來了,中午在靈堂也不好意思吃東西,之後送山,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劉詢,我餓了。」許安暖輕聲說。
劉詢回頭看她一眼,笑道:「一會兒看看有沒有飯店。」
「嗯。」許安暖點點頭。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看到一間農家院的小飯店,許安暖眼睛一亮,指了指那邊,「劉詢,那裡有農家院。」
劉詢看了一眼,神色高深莫測,「暖暖,那裡不幹凈。」
「怎麼會,我看著挺乾淨啊。」許安暖看那農家院飯店打掃地挺乾淨的。
「我是說那裡有髒東西。」劉詢說道。
許安暖聽了眼睛一亮,道:「我們不是要開清潔公司嗎?有髒東西正好幫忙清了,興許吃飯就不用給錢了。」
劉詢見她這樣,只得調轉車頭,朝農家院開去。
車到大門口的時候,有身著保安服的人迎了上車,讓進院里停車,劉詢拒絕了,直接將車停了在門外。
「兩位裡邊請。」保安也不強求,領著他們進了院子,到門口的時候,裡面有人迎了出來。
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妝容精緻,看樣子,年輕時也是一位美人兒。
「來客人了,這先生俊,小姐美,我們店真是蓬蓽生輝。」那女人挺會說話。
接著裡面出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上前就挽住了劉詢的胳膊,劉詢趕緊推開了她,對於這種投懷送抱的美女,劉詢還是皇帝的時候,就見的太多了。
「兩位是坐包房,還是坐大廳?」女服務聲音甜地發膩,許安暖被雷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劉詢唇角微勾,道:「找個靠窗邊的位置。」
她將他們領到窗邊坐下,「兩位喝什麼茶?」
劉詢沒有回應,而是看向許安暖,許安暖想了想,說:「菊花茶吧。」
「我們這兒有山上採的野菊花,喝野菊花茶,清心明目,這是餐牌,兩位隨便看看,我去給二位沖茶。」女服務員離開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一陣幽香,劉詢馬上察覺到了,一股掌風打出去,那香味兒沒能飄向許安暖。
那女服務員馬上感覺到了,回過頭看了劉詢一眼,扭了扭屁股走了。
許安暖剛才看到了劉詢的動作,奇怪地問:「怎麼了?」
劉詢頎長的身子往椅背上一仰,冷冷地看了一眼這飯店,道:「那女服務員身上有種異香,不知道是什麼,我給打散了,怕你吸進去不好。」
「噢,我進來以後,也沒有看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剛才那幾個都是人。」許安暖說道。
劉詢笑了,說:「暖暖,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人和鬼,還有妖。」
「你是說那女服務員是妖?」許安暖大驚。
劉詢搖搖頭,說:「我們靜觀其變,現在還不太確定。」
「嗯。」許安暖點點頭,她也不知道冒險來這家有問題的餐廳,是對還是錯了,可千萬不要把小命交待在這裡了。
過一會兒,有服務員來上茶了,已經不是剛才那女服務員了。
服務員熟練地給他們倆沏好茶,便問:「兩位現在點菜嗎?」
「你們飯店的特色菜給推薦一下。」許安暖故作鎮定地說。
「客人點的比較多的是干煸黃鱔,我們店裡的黃鱔不是飼養的,而是田間小溝野生的。除了干煸黃鱔,還有一道土雞燉黃蘑,也是店裡的特色。雞是散養的,吃山林間的小蟲子長大,黃蘑是我們後山松林里的一種特產蘑菇。還有一種蔬菜客人也點的多,就是山上的野生蕨菜。」這位女服務員介紹的非常詳細和清楚。
許安暖聽了就心動,說:「這三道菜全要,我餓了,快點上菜。」
「好,兩位請稍等,我這就通知廚房給你們做。因為黃鱔和雞都是現宰現殺,時間會稍微長一點兒,半個小時上菜,行嗎?」女服務員問。
「行。」許安暖爽快地答應了。
女服務員下菜單去了,劉詢的目光則停留在了窗外,看到剛才那名漂亮服務員和保安在說話。
「暖暖,我出去看看。」劉詢話音剛落,林景希的身子便倒在了椅子上,劉詢飄了出去。
許安暖也探究地看向窗外,看見那名保安正朝著他們的車子走去,她不知道那保安是何用意?
那保安走到車子前,看到他蹲下身,似是在車底下找什麼東西,劉詢突然一腳將保安踢得跌坐到了地上。
許安暖看到劉詢嘴巴動了幾下,但是她坐在餐廳裡面,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那保安卻嚇得跟什麼似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劉詢蹲下身檢查了一下車子,然後這才回到餐廳,癱軟在椅子上的林景希,馬上又恢復過來。
「怎麼了,那保安在幹嘛?」許安暖趕緊問。
劉詢抬起視線看向她,淡淡一笑,「你也看出來了?那保安想用東西扎破我們的車胎,應該是那個女服務員指使的。現在還不太確定,這飯店老闆跟那女服務員是不是一夥的,但是那個服務員應該不是人。」
「叫老闆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許安暖說完便伸出手,晃了晃。
馬上有服務員過來了,是剛才給他們點菜的服務員,「兩位,有什麼需要,你們要的雞和黃鱔,廚房已經在殺了。」
「我想見見你們老闆。」許安暖笑著說。
服務員反應過來,說:「你們稍等一下,老闆在辦公室,我去請。」
過了一會兒,剛才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的中年婦女朝他們走了過來,許安暖剛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年輕時一定很漂亮。
「兩位好,我就是飯店的老闆,聽說兩位找我。」那老闆娘笑道。
許安暖趕緊起身,坐到了劉詢身邊,笑著說:「您請坐,就是有點兒事兒想問問您。」
那老闆娘也是個直爽人,就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兩位請問。」
「剛才我們進店的時候,有一位很漂亮的女服務員,上前來挽住我老公的胳膊,你們店裡的服務員都是這麼熱情的嗎?」許安暖皮笑肉不笑地問。
那老闆娘也是個聰明人,馬上反應過來了,道:「小姐,你別往心裡去,這個嬌嬌是前幾天新來的,不懂規矩,回頭我會好好說說她的。小姑娘家家的,年輕熱情,還請小姐別介意。」
劉詢一直沉默不言,只是淡淡地笑望著許安暖,許安暖又道:「可是剛才那名叫嬌嬌的服務員,讓保安去扎我的車胎,這又是什麼意思?」
「有這事兒?」老闆娘大驚。
「有沒有,您把保安叫來問問就知道了。」許安暖說道。
老闆娘趕緊命人去喊保安,保安來了以後,嚇得直哆嗦,「栓子,你老實說,你剛才扎客人車胎了?」
「二嬸,我……我……那輛車上有鬼。」叫栓子的保安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真去碰客人的車了,誰讓你去的?」老闆娘吼道。
「嬌嬌說那位女客人踩了她的腳,還罵了她,是她讓我去扎客人車胎的,可是我剛過去,就被一腳踢翻在地,還有一個聲音沖我吼,說我再敢幹壞事,就拔了我舌頭。」栓子嚇得都快哭起來了。
老闆娘一聽,知道真有這事兒,趕緊起身,向劉詢和許安暖道歉。
「真是太對不起了,是我沒有管教好店裡的服務員,我馬上辭退那名服務員。」老闆娘說到做到,馬上命人喊來嬌嬌,結清了她的工資,趕走了她。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道:「老闆娘,那嬌嬌什麼來路,你們的店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她那麼漂亮,怎麼會到這裡來做服務員?」
「我也不知道,她來這裡的時候,說不要工資,只要管她吃喝就行,正好我妹妹回家干農活,店裡忙不過來,就讓她留下了。」老闆娘解釋道。
劉詢端起菜杯,聞到一下,覺得味道不對,將一本茶潑到地上,滿地的蛆蟲,在地上爬來爬去。
「啊……」老闆娘嚇得大叫一聲,她眼睜睜看著劉詢杯里潑出來的茶有蟲子。
「老闆娘,您怕是招惹到妖怪了。實不相瞞,我是通靈人,剛才一腳踢倒保安的人就是我。」許安暖故意說道。
老闆娘聽了許安暖的話,頓時兩眼放光,激動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姐,你要是真能通靈,麻煩你看看我兒子吧。幾天前,我正在上大學的兒子回家拿換洗衣服。在家住了一晚就病了,上醫院也檢查不出病因,學校也回不去,見人就咬,跟發瘋似的。」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心裡大致已經明白,如果老闆娘的兒子剛好是這幾天發病,而嬌嬌也正好是這幾天來的飯店上班,時間上就穩合了。
「老闆娘,我現在餓了,餓著肚子我不喜歡工作。」許安暖擺起了架子。
老闆娘會意,道:「我這就去廚房催催,用最好的食材,給小姐做。」
「那就謝謝老闆娘了。」許安暖淡淡一笑。
待那老闆娘走後,劉詢便笑了,也不說話,笑得許安暖心裡直發毛。
許安暖正襟危坐,道:「你笑什麼?」
「沒有,覺得暖暖長大了,有點大師的架式了。」劉詢寵溺地望著她。
許安暖揚起脖子,抬起她高傲的頭顱,「我早就長大了。」
「是嗎??」劉詢的目光似有似無地往她胸口瞄。
「劉詢,你往哪兒看呢?」許安暖急了。
「你說早就長大了,那裡好像有點小。」劉詢臉上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把許安暖氣個半死。
她挺起胸,低頭看了一眼,覺得不自信,又挺了挺,劉詢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暖暖太瘦,要多吃一點兒。」
許安暖對自己不太豐滿的胸部越發不自信了,打聽道:「喂,劉詢,說正經的,你們漢朝的宮廷有沒有什麼豐胸秘籍嗎?」
劉詢的黑瞳閃過一道精光,道:「當然有。」
「哇,真的嗎,給我試試唄。」許安暖雙眼亮晶晶地。
「我知道的是按摩法,回去我幫你按摩。」劉詢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
許安暖一聽,怒了,「你耍流氓。」
「是真的。」劉詢表情認真地說。
許安暖懷疑地看著他,他分明就是想摸她的胸,居然還冠冕堂皇地說是幫她豐胸。
劉詢唇角染上笑意,道:「暖暖,你不相信我?」
許安暖的確不太相信,雖說劉詢是正人君子,認識他以來,他有很多機會可以讓她變成他的女人,可是他卻沒有,一直很尊重她。
她也的確聽說過精油按摩豐胸法,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不是那種,只是一想到,她居然主動邀請他按摩她的胸……
「等解決嬌嬌的事,回去以後再說。」許安暖不想就這個敏感話題,繼續討論下去了。
過了會兒,野生蕨菜就端上桌了,然後是干煸黃鱔,真不愧是野生黃鱔,味道就是好。
「嘗嘗,真的很好吃。」許安暖夾菜餵給劉詢吃,突然想起來,他只需要聞聞就可以了,有些失落地放下筷子。
劉詢她這種表情,很快明白過來,「暖暖,別難過。」
「我不難過,該難過的是你,你只能聞,而我可以隨便吃。」許安暖低下頭,沒心沒肺地說。
「暖暖……」
「好辣。」許安暖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但是劉詢卻細心地發現,她紅了眼眶,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被辣著了,還是真的難過了。
做為她的丈夫,他感覺不到冷,也給不了她溫暖的懷抱。他不能和她一樣吃東西,更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在別人眼裡,他是林景希,只有當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劉詢。
「土雞燉黃蘑來了。」老闆娘親自為他們上菜,然後還熱情地給許安暖介紹,「這種黃蘑學名叫黃絲菌,比普通蘑菇有韌勁兒,聞起來有明顯的杏香味,富含有胡蘿蔔素、維生素A、C和鈣、鐵、磷等多種礦質營養。」
「我嘗嘗。」許安暖激動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黃絲菌送進嘴裡,立馬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吃。」
「好吃吧,我后廚還有很多,今天傍晚的時候,上山採的,我送你一些帶回去。」老闆娘倒是挺大方,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能救她兒子,她這兒的土特產,只要許安暖看上的,她都願意送。
許安暖覺得是個好主意,蕨菜好吃,黃絲菌也好吃,還有這野生黃鱔還是難得的美味兒。
反正公司還沒有開起來,就不收費了,全當給公司打廣告了。
他們順手幫這老闆娘一下,然後弄點兒特產回去吃,感覺棒棒噠。
吃完飯,許安暖便喊老闆娘結帳,老闆娘不要飯錢,只求許安暖能快點兒跟她去看她的兒子。
就這樣,劉詢和許安暖跟著老闆娘去了後院,飯店的後面是一棟二層小樓,坐北朝南,裝修的十分的奢華。
但是一走進小樓,許安暖便皺起了眉頭,這二層小樓前院是一個設有草坪的停車場,然後便房子的大門,房子還有後門,但是外大門、內大門、屋後門居然在一條直線上,站在前院大門口,一眼可以望穿到了後花園。
「老闆娘,這房子是新建不久的吧?這門在一條線上,這是穿心煞。前後門相穿,主財富不能聚。」許安暖一邊說一邊往裡面走。
老闆娘一聽,忙說:「今年春天剛搬的新家,搬家以後,我店裡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以前的那些客人,都不來了,原來是我家大門出了問題呀。」
許安暖走進老闆娘的家裡,發現她家的房子內部,建得像豪華賓館似的,屋裡好幾個房間連在一起,從大門直通到底,看到的全是房門。
「老闆娘,你確定這是你家,怎麼感覺像賓館啊。如果是賓館,建成這樣倒沒什麼,如果是自己家,建成這樣,說句不好聽的,容易發生外遇,家中平安難保。」許安暖沒有抓鬼捉妖的本事,但是看風水,多少懂點兒皮毛。
老闆娘一聽,驚訝地看著她,「小姐啊,全讓你說對了,我老公不久前跟個狐狸精跑了。」
「……」許安暖聽到老闆娘這麼說,也愣住了,她就是隨口說說,雖然她信風水,也研究過,但還沒有見過真的因為風水出事的。
「小姐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的房間二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老闆娘看許安暖的眼神,跟剛才已大不相同,此刻,簡直當她是救星了。
許安暖看了劉詢一眼,劉詢說:「暖暖,你就幫老闆娘看看吧。」
「好,我先看看情況。」
就這樣,許安暖跟著老闆娘一起上了二樓,劉詢緊隨其後,當老闆娘打開房門的時候,許安暖驚呆了,老闆娘的兒子被鐵鏈栓在床上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許安暖情緒激動地問。
「要不怎麼辦,難道送他去精神病院嗎?我兒子沒病,他是突然這樣的,我覺得應該是撞了邪。」老闆娘心疼地說。
許安暖看著綁在床上的少年,他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是那雙眼睛,卻寫滿了無助。
「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訴我,你回家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許安暖走到床邊,但是不敢離他太近。
少年瞪大眼睛看著許安暖,又看了看劉詢,「黃鱔……」
「黃鱔?」許安暖有些疑惑地看了劉詢一眼。
「巨大的黃鱔?」劉詢探詢地目光看向少年。
那少年沒有回應,眼底卻露出驚恐的神色。
許安暖心下已然明了,這少年嚇成這樣,怕是看到一條巨大的黃鱔給嚇著了。許仙看到白娘子變成白蛇的時候,直接給嚇死了,這少年還算是心理素質比較強的了。
「老闆娘,放開他吧,他是受了驚嚇,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不會有事的。」許安暖對老闆娘說。
老闆娘有些不放心,說:「他見人就咬,跟發瘋似的,我怕放了他,管不住他。」
「老闆娘,他是你兒子,你就忍心用鐵鏈子這麼鎖著他嗎,你看著就不心疼嗎?」許安暖聽了老闆娘的話,有些不高興了。
老闆娘臉上訕訕地,命人拿來鑰匙解開了鐵鏈,許安暖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少年,「你別怕,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其實沒病,你看到了可怕的東西,對吧?」
少年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那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嗎?」許安暖輕聲問。
那少年看了老闆娘一眼,低下了頭,不肯說話。
「老闆娘,麻煩你迴避一下。如果真的有妖怪作亂,最好是抓住那妖怪,否則,還會繼續出事。」許安暖對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看了兒子一眼,但是見他如此安靜,便放心地出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許安暖問。
那少年抬起頭,看著許安暖,「姐姐,你是什麼人?」
「我是通靈師,我在市區開了一間清潔公司,專門清理這種髒東西的。今天給朋友的母親送山,下山時經過你家飯店,看見這裡有髒東西,就進來了。」許安暖說明自己的來意。
那少年點點頭,「馬上就中秋節了,天氣也轉涼了,我這次回來,是準備拿一些秋季的衣服回學校的,然後認識了店裡新來的服務員嬌嬌。那天晚上,嬌嬌說有一封信,上面的英文她不認識,讓我幫忙翻譯一下。她就睡在我房裡了,我第一次跟女人做那種事,她很有經驗,纏著我做了一整夜,到天亮的時候,我已經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了。」
許安暖心下一驚,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妖精吸男人的精元,但是在電影里卻沒少看。
如果沒有猜錯,嬌嬌纏著這少年做了一整夜,怕是吸光了他的精元。